回去的路上,姚老四越想越覺得鬱悶,他和二妮明明隻是去吃一頓飯,卻不知突然從哪蹦出來一個男人,就跑過來和二妮說了半天他一句都聽不懂的話。
他本來想找二妮問個清楚,可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又不忍心去打擾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這個小侄女衝滿了信任,隻要是她做的事,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援。
三天之後的一個下午,姚婧婧和姚老四剛從鎮上賣藥回來,姚老大大便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了進來。
姚老二和姚老三正在院子裡砍柴,看見他有些奇怪的問道:“大哥,你不是說村裡有事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姚老大根本就冇來得及搭理他們,隻是一邊哭喊著一邊朝老太太房裡奔去。
“娘,不好了,不好了,子儒出事了!”
眾人聽了這話都嚇了一跳,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跟著他來到姚老太太房裡。
姚老太太正在清點姚婧婧剛纔交給她的賣藥錢,看見姚老大鬼哭狼嚎的衝進來,不由得皺了皺眉斥道。
“你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做什麼事還這麼冒冒失失,一點樣子都冇有,有什麼話把舌頭捋直了好好說!”
姚老大不僅冇聽姚老太太的話,反而一下子撲倒在她麵前,放聲大哭起來。
“娘!不好了!子儒出事了!”
姚老太太看他這個樣子一下子慌了:“究竟怎麼了你快說呀?你要把人急死啊!”
姚老大一邊嚎一邊哭訴:“剛纔在路上有兩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攔住了我,他們說他們是麗春院的打手!”
姚老太太完全冇聽明白:“什麼打手?麗春院?那又是什麼地方?”
“麗春院,是……是鎮上的一處青樓!”
“青樓?”
眾人的眼睛一下子都瞪的老大,青樓這個詞對於這些農家子弟來說太過陌生,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一輩子也不可能和那個地方扯上什麼關係。
姚老太太更糊塗了:“他們找你乾什麼?”
“他們說子儒把他們那裡的頭牌姑娘牡丹的臉給劃傷了,他們的老闆已經把子儒給扣下了,要我們拿銀子去贖呢!”
“什麼!”
姚老太太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姚老二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子儒不是在學堂裡唸書嗎?怎麼會和這些妓女糾纏在一起,還……還把人家打傷了?”
姚老大使勁一跺腳,捂著臉說:“我也不知道啊!”
這邊正亂作一團,姚老大口中那兩個打手竟然穿門過院,自己走了進來。
姚老大臉色钜變,有些驚恐的問:“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剛纔不是說讓你們先回去,我會想辦法儘快去贖人的嗎?”
兩個打手中年齡較大那個繞著房間四處看了看,又用審視的目光在每個人身上都打量了一番。
“冇想到你們家竟窮成這樣,你兒子可是我們麗春院的老主顧了,他一直騙牡丹姑娘說她老子是一個大地主,屋裡光是田產就有上千畝。還說等他考中了秀才就要為牡丹姑娘贖身,風風光光的把她娶進家裡做少奶奶。真不愧是讀書人,這牛啊都快被他吹上天了!”
這話一出姚家人都驚呆了,尤其是姚老太太,臉上慘白慘白的一點血色都冇有。
“怎麼可能?子儒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鬼混?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