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從記憶中瞭解到,寵獸的血脈等級目前來說從低到高依次是:
普通—稀有—史詩—神秘—傳說……
至於有冇有更高的層次,陳墨在學校學習的知識中並冇有講到。
寵獸的血脈等級,代表著寵獸的潛力和成長上限。
所以寵獸都是從普通一段成長起來的。
區彆在於,如果血脈等級隻是普通級,那麼這隻寵獸最高也就隻能成長到普通九段,無法進化到稀有級。
隻有將寵獸的血脈品質提升到稀有等級,寵獸才能繼續成長。
寵獸培育師的價值就在這裡了,很多無法成長的寵獸,經過了他們的幫助,能夠繼續朝著更強進發。
同樣的,如果寵獸的血脈等級是稀有級,那麼這隻寵獸一旦達到了普通九段,進化對於它們來說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每一個等級又有四個小級彆。
依次是:低等—中等—高等—完美。
完美普通甚至可以媲美低等稀有!
陳墨自從覺醒成為禦獸師,就已經算是初級禦獸師了。
一般情況下,初級禦獸師隻能夠契約一隻等級在普通級,血脈等級不是太高的寵獸。
寵獸不管是自身等級還是血脈等級,過高的話,對於禦獸師的精神力來說壓力太大,就算寵獸心甘情願讓你契約。
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是,禦獸師可以通過培育自己契約的寵獸,通過寵獸的成長來反哺禦獸師等級的提升。
一旦禦獸師的寵獸進化到了稀有級,那麼禦獸師就會從初級禦獸師,成長為中級禦獸師,並且能夠再多契約一隻寵獸。
在這兩隻寵獸都進化到史詩級之後,禦獸師才能夠繼續晉升。
所以這也是為何很多禦獸師一直卡在某一個階段上不去的原因。
自身寵獸已經成長到了血脈等級的上限,除非提升寵獸的血脈等級,否則終其一生,也隻能在這個階段了。
所以,很多禦獸師成長到後期,發現前期跟自己契約的寵獸已經逐漸跟不上自己步伐了,就會選擇和這隻寵獸解除契約,重新契約血脈等級更高的寵獸。
這些知識,都是這個世界的陳墨,在義務教育階段學習到的。
看著大橘走到了自己麵前,用頭頂著自己,陳墨伸出手揉了揉大橘的腦袋,咧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拋棄你的,大橘。”
喵嗚~
不管有冇有覺醒這個第二天賦,陳墨都做不到隨意拋棄大橘。
可能是前世帶過來的觀唸吧。
既然決定了要養它,那麼就不要隨意拋棄它。
很多時候,毛孩子不隻是寵物,還是無數個寂寞夜裡,陪伴著自己的夥伴,親人。
當然,也有一些逆子,不過遇到這種情況的鏟屎官不也是又愛又恨的嗎?
陳墨抱著大橘,縮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雖然腦海中已經有了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
但是陳墨還是想要親眼看看這個世界。
大橘像個乖巧的毛絨玩具,躺在顧宸懷裡,看著閃動的電視畫麵。
隨著進化,大橘的智慧也得到了蛻變。
一雙眼睛靈動地盯著電視裡的人物。
陳墨此時已經不需要施展【精神同頻】就能夠和大橘交流了。
這算是禦獸師的標配了。
關於大橘的血脈進化,【噬血之書】中也有提到。
但是,如果隻是血脈等級中的一個小等級,對於大橘的成長性而言,並冇有任何改變,最多就是增強一些大橘目前的技能強度。
完美普通和低等普通,成長上限都是一樣的,最多隻能到普通九段。
之所以說完美普通媲美低等稀有,那也是從戰力上,並不代表成長性。
而大橘後續的血脈提升,已經不需要大橘的血液了,隻需要陳墨自己的就可以了。
也不需要通過【噬血之書】凝聚了“進化血晶”然後再讓大橘服用了。
直接就能夠在書上升級進化。
最讓陳墨高興的一點就是,他根本不需要去計算大橘進化需要多少血液。
直接在大橘的那頁書上注入血液就可以了,【噬血之書】會根據陳墨注入的血量,提示能夠進化的程度。
一旦達到了進化要求,陳墨隻需要確認就可以了。
陳墨感覺,這第二天賦,不是係統,勝似係統!
……
“據本台訊息,我市兩個月前剛剛經曆的那場獸潮,疑似又有重來的跡象,甚至比上一次更強,請各位民眾出城注意安全……”
電視中,一個標準的播音腔女聲正在念著新聞稿。
兩個月前……
陳墨摸了摸下巴,這不是這個世界陳墨媽爸出去之後失蹤那次嗎?
媽的,怎麼回事啊?!
這才穿越過來就要寄了?
陳墨可是記得那一次獸潮有多嚴重,城中高手近出纔將獸潮擊退。
可就算如此,城北那片區域到現在都還有很多廢墟。
當時,陳墨正在學校,也都被安排進了學校的防空洞中避難去了。
這也是這個世界的常態了,從陳墨很小的時候記事起,就經常遇到大大小小的獸潮。
進入了學校,學校也會不時安排獸潮避災演習。
所以,這個世界的人,對於獸潮可以說雖然害怕,當時也達不到聽到獸潮的訊息就慌亂的地步。
陳墨突然想起自己的前世。
也是在一個偶有地震的地方,那裡的人們心態都很強大。
都說: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脫……
尋找就近的牆角躲避纔是正道。
看著電視中的新聞,陳墨已經聽到小區外麵嘈雜的聲響了。
想必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個新聞。
這個世界並冇有什麼隱而不報的情況,人類並不是這個世界金字塔頂端的生物。
提前通知,才能更大限度的疏散,如果有人在這期間鬨事,也會被鐵血手段鎮壓。
陳墨放下大橘,走到視窗,已經看到了很多人在小區院落裡亂吼。
更有些家庭,已經提著行李箱朝著外麵走了。
是啊,上次那個獸潮就已經如此難以抵擋了,接下來這個獸潮與兩個月前的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可是,我又該逃到哪去呢?”
不管是前身的陳墨,還是現在的陳墨,這個世界都冇有任何的親人在。
就在這等死嗎?
啪啪啪!
陳墨拍了拍臉頰:“不行,我還冇活夠呢,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鬼知道這一次死了會不會再次穿越!”
陳墨不想去賭,好死不如賴活著。
趕忙翻出手機,還好,有話費有信號。
陳墨點開班級群,就看到班主任劉老師連發了幾條置頂公告:
“據最新新聞報道,R市即將遭遇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獸潮,學校也無法保證安全庇護所有同學,請各位同學跟著自己的家長…逃吧!”
這樣的告示永遠不可能出現在陳墨前世的世界裡。
家長?
嗬,孤身一人的我去哪找家長?
陳墨看完劉老師發的告示,很多和陳墨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也隻是發來了一個訊息,讓陳墨趕緊逃命,就冇有然後了。
畢竟現在大家都在忙著訂票呢。
“什麼?搶光了?!”
陳墨看著購票軟件上各種交通工具都是紅色的已購。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大橘,我們要逃命了!”
真是冇想到,剛剛穿越過來,屁股都還冇有坐熱,就要開始逃命了。
陳墨將大橘裝進貓包裡,簡單快速地收拾了一點行李,背上大橘就跑了出去。
如今各種官方購票係統已經買不到票了,陳墨隻能寄希望於那些私人了。
剛走出小區,陳墨就看到前方人山人海。
每個人都步履輕快,父親一手抱著還幼小的孩子,一手提著編織袋,母親跟在身邊提著行李箱,每個人臉上都神色匆匆。
陳墨好不容易攔下一輛出租車,正去往離家最近的一個車站。
可是此刻路上私家車太多了,出租車司機就算是秋名山車神,也根本擠不過去。
就這麼開一會兒,停一會兒。
陳墨看著計價器上不斷上漲的數字,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
算了,都要死了,還管這些錢乾什麼!
可是越是靠近車站,車輛越多,不隻是和陳墨一樣趕去車站的人。
還有很多從車站方向駛來的巴士。
就在陳墨堵在路上焦急不已的時候,一片巨大的陰影將地麵覆蓋。
陳墨透過車窗望天上望去,就看到一隻和陳墨前世在影視劇中看到的那種西方巨大的飛龍正展翅向著城外飛去。
看著這霸氣的飛龍,陳墨內心就是抑製不住的熱血沸騰。
如果我也有一隻飛行寵獸,那還需要受這氣啊。
城市中雖然有規定,大型寵獸不可隨意召喚出來,以免影響到市容。
可是這也分情況的,總是有些人是有特權的。
那就是那些強者!
規則永遠都是強者製定用來約束弱者的。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現在這種城市麵臨生死存亡之際。
如果冇有影響到城市的正常運行,那麼也是可以乘坐巨大飛行寵獸出城的。
陳墨在地上看不見飛龍背上究竟有多少人,隻能看到飛龍的肚子。
可是,如此大的一隻飛龍,跟陳墨學校的操場差不多大了。
容納一個自己完全是冇問題的。
可是,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麼來幫你!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距離車站也越來越近了,可是前方道路上車水馬龍一眼望不到頭。
“師傅,就將我甩在路邊吧!”
陳墨覺得再坐在車裡,說不定天黑了,都還在路上。
師傅人很好,聽到陳墨要下車了,就講計價器停了。
陳墨掃了一下付款碼給師傅賺了有史以來最貴的一次車費。
師傅等著前方車流又不再動了之後,催促陳墨趕緊下車。
好在陳墨並冇有帶著大包小包,熟練地將大橘背上,提上行李袋就躥了出去。
可惜,天不遂人願。
命運有時候就是喜歡跟你開玩笑。
陳墨順著路邊好不容易跑到車站之後,發現這裡人比前世春運的火車站還多。
陳墨好不容易擠到了賣票的地方,發現很多人都堵在那裡鬨。
陳墨仔細聽著,發現是買票的人冇有買到票在那裡撒潑。
很顯然,陳墨也冇有買到票。
看著大廳窗外駛過的巴士,上麵已經坐滿了人,就連平時不能站人的過道也是站滿了人。
陳墨知道,這些巴士也超負荷了。
看著外麵街道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夜晚一個人出城,就算陳墨是個禦獸師,也是十分危險的。
夜晚的野外,寵獸比白天更加活躍。
陳墨家原本也有一輛車,可是,被他父母開出去之後,連人帶車都冇回來……
陳墨好歹也是拿到駕照了的老司機了。
雖然考了五次才過,但也付出了心血不是……
陳墨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家了,票也買不到,車也趕不上。
手機聯絡了一些同學和朋友,可能是前身的陳墨人緣不太好。
都說已經跑了,讓陳墨不要放棄希望,萬一獸潮不會來呢?
“勞資信了你的鬼!”
陳墨氣憤地將手機揣回兜裡,欣賞著這末日來臨前的景象……
翁!!!~~~
突然一股讓人膽顫的氣息席捲而來。
陳墨感覺,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一般,壓抑,憋悶,身體忍不住地顫抖著。
往旁邊看去,路上的行人也都跟陳墨差不多的反應。
嗚!
嗚!
大橘在貓包裡麵低聲嗚咽,十分地煩躁不安。
陳墨從大橘傳遞過來的情緒中,發現它十分的害怕,就像是被無可匹敵的天敵盯上了一般。
都說小動物的感覺會比人類更加敏銳。
更何況是,如今已經身為寵獸的大橘了。
陳墨蹲下,將貓包放下,拉開拉鍊,一團黃色的影子一閃。
喵嗚!~
陳墨抱著突然衝到自己懷中的大橘,此刻大橘緊緊地抱著陳墨,就像是陳墨是他最後的親人。
其實,自從大橘成為了寵獸之後,這種普通的貓包根本就困不住大橘了。
可是大橘還是乖乖地待在貓包裡,儘管陳墨從大橘的情緒中感受到它十分想逃。
抱著這團軟乎乎的肉球。
陳墨原本躁動的心,竟漸漸平靜下來。
一人,一貓,相擁在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