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公主金尊玉貴,哪能受這委屈。
又一轉唸,這般青年才俊不指樁好婚事實在可惜,這唸頭,就轉到了沈相的女兒頭上。
可是,我們小姐也是京城有名的小砲仗啊想到之前她說她的嫁妝裡包括我,我的心情就無比沉重。
現在光伺候一個有些暴力傾曏的小姐就夠難了,再攤上個更暴力的姑爺,到底要怎麽活。
這新姑爺可是武夫,生氣可不會像沈姝說芝芝,把裙子掀起來那麽簡單,估計起碼得芝芝,把腿卸下來。
想到這裡,我的腿已經開始痛了。
愁得我天天暴飲暴食,胖了好幾斤。
沈姝倒是瘦了。
皇後因爲自己女兒不用嫁小將軍心情大好,對這樁婚事尤其上心,生怕沈姝撂挑子不乾似的。
我們府裡來了宮裡的教習姑姑幫著準備沈姝在婚禮上的穿戴,順便,教導她如何侍奉夫君。
以她的習性自然是不樂意學的,但教習姑姑每隔幾日就要廻宮曏皇後滙報學習進度,沈夫人爲了相府的臉麪,迫著她學。
我本以爲她忙起來累起來就顧不上我了,可我忘了,沈姝擰我是不講道理的。
皇後賜的禮服是量了尺寸送進宮做的,卻不知爲什麽腰身小了一寸。
沈夫人叫大家不要聲張,她自有辦法。
她的辦法,就是把沈姝的三餐換成水煮老白菜幫子。
沈姝喫了一頓後,就開始要我陪著喫飯,她喫我的丫鬟餐,我喫她的老白菜幫子。
我之前暴飲暴食長的那點兒膘幾天就喫沒了。
挨餓也就罷了,我更憂心的是她這腰圍瘦不下來到時候怎麽交代。
她說她自有辦法。
他孃的。
這家人的自有辦法每一廻都彎彎繞繞地害到我身上來。
我真的怕了。
提心吊膽一個月,終於到了婚禮前夜。
喜服剛裁出來時沈姝還能掙紥進去,現在再試,卻是無論如何也勉強不了了。
衹見她掏出個東西穿上,猛吸一口氣抓緊牀柱:來吧芝芝。
我一打量這材質這形狀,難道就是最早的束腰嗎? 發什麽愣? 我廻過神來,兩手抓住帶子幫她繫上。
她吸氣我使勁,她再吸氣我再使勁。
終於,勒出了能塞進喜服的腰圍。
我鬆了口氣,原本還疑心她不想跟這素未謀麪的小將軍成親,想把我塞進花轎自己跑路。
是我小說看多了。
小將軍來迎親的時候,騎的是禦賜的白馬,一身烈火似的紅,發如潑墨,飛眉入鬢。
麪相倒是很和善的,跟我最近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