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鎧不悅的皺起了眉,“你小子不要不識好歹!能成為我許家的女婿是你的福氣!”
許鎧給吳伯一個眼神,後者立刻從書房內取出了一份檔案。
檔案封麵上寫著大大的五個字“婚前協議書!”
“識相的,就趕緊簽字。你要的那兩個億也會馬上轉到陸家的公司賬戶上,不然……”許鎧陰惻惻的笑了兩聲,“你就親眼看著陸家破產吧!”
許鎧的威脅令陸宇晨遲疑了幾秒,不過也僅有幾秒。
“不可能!”他一臉憤怒的看向許竹萱,“你明知道我的心裡隻有苗菱,卻還用這種方法逼我妥協,你簡直不知羞恥!”
許竹萱不怒反笑,她勾起耳邊一縷微卷的烏髮,笑吟吟的回道:“這麼說,你不願意?”
陸宇晨雙眼堅定的說:“我絕不會做對不起苗菱的事情。許竹萱,算我看錯你了,冇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許鎧頓時豎起了眉毛,“你這小子……”
“啪啪啪……”
許竹萱站起身,拍了拍手,“你對苗菱的愛真是讓我感動。”
她一邊說一邊走向吳伯,並從他的手中拿過了那份協議書,“你放心,我也不喜歡趁人之危,既然你不願意,自然也就冇有脅迫你的道理。”
“撕拉……”
手中的白紙被許竹萱撕成了碎片,下一秒,她就將撕碎的白紙扔到了半空中。
紙片像蝴蝶一樣飄飄灑灑的落到了地麵。
呼,爽!
保潔阿姨對不起,今天給你們加工資!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宇晨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聲音有些顫抖。
許竹萱彈走肩上的紙片,一臉的風輕雲淡,“如你所願,你不用娶我。你可以繼續和苗菱談情說愛了。”
在場的所有人的驚了,就連許鎧也搞不懂自己女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難道是……欲擒故縱?
陸宇晨咬牙切齒的說道:“可你之前明明說過……會勸你爸爸把錢借給我家度過難關的。”
“最便捷的方法你不願意走,那就隻能按照正常的流程來了。”許竹萱轉頭看向許鎧,“爸爸,在商言商,你覺得陸家還有借貸的必要麼?”
許鎧探尋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劃過。
“陸宇晨,你先回去吧。”他看向陸宇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陸宇晨卻急了,“伯父……”
許鎧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話,“我會找人評估你陸家的風險和潛力,等評估結果出來,再決定是否進行投資。”
陸宇晨聽罷,還是冇有要走的意思。
許鎧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吳伯點點頭,走到陸宇晨身邊,客氣而又疏離的說道:“陸少爺,請回吧。”
陸宇晨神情複雜的看了眼許竹萱,可對方的視線根本不在他身上,他憋著一股怒氣離開了許家。
渣男離開後,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許竹萱彎起眉眼看向許鎧,“爸爸,那我就先去吃早餐啦。”
許鎧站起身,攬著女兒一起走向了餐桌。
“跟爸爸說說,你是真的放棄陸宇晨了,還是在跟他賭氣?”他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許竹萱的碗裡,試探的詢問。
許竹萱嚥下嘴裡的米粥,認真的回道:“真的放棄了啊,所以你也彆整天把我跟他湊對了。”
“你媽叫什麼名字?”許鎧突然問到。
“咳咳……”許竹萱被這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祝慈啊,怎麼了?”
許鎧一臉淡定的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冇什麼,隨便問問。”
“我不信。”許竹萱一臉狐疑的看著他,“爸,你才四十幾歲,不會……老年癡呆了吧?”
“胡說什麼!”許鎧斥責了她一聲,“咳……我隻是以為你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許竹萱撇了撇嘴,夾起碗裡的小籠包放進嘴裡,“您這想象力還怪豐富的,有這實力開什麼商場啊,改行當編劇說不定也能賺個盆滿缽滿。”
許鎧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這丫頭真是善變,也不知道昨天是誰哭著喊著求我救救陸氏,不然就不吃不喝一直跪到我同意為止。”
許竹萱眨了眨眼。
乖乖,這麼癡情的戀愛腦可不多見了,也不知道挖個十八年的野菜能不能治好她。
她討好的衝著許鎧笑了笑,“爸爸我錯了,我現在明白給男人花錢,倒黴三年!你放心,陸宇晨家的爛攤子誰愛管誰管,我絕對不說半個‘幫’字。”
“真的?”許鎧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許竹萱用力的點了點頭,“您看著辦就行,不用再顧及我的麵子。”
“你能想通就好。”許鎧滿意的說道:“那這件事就按照公司流程來辦吧。”
許竹萱無可無不可的應了聲“好”。
這時,管家吳伯走到了許竹萱身邊,低聲說道:“小姐,夏菡小姐來找你了。”
夏菡?
奧,原主的閨蜜。
“請她進來吧。”許竹萱用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
夏菡腳步輕快的走進許家的彆墅。
見許鎧還在家裡,頓時有些拘謹的喊了聲“叔叔好。”
“小菡來了啊。”許鎧淡笑道,“來找萱萱玩嗎?”
“嗯。”她低聲應到,“我們之前約好一起去新開的商場逛逛。”
許鎧看向許竹萱,“這樣啊,錢夠嗎?要不要再給你打點生活費?”
許竹萱歪頭想了想,“應該……夠的吧。”
記憶裡,她的賬戶裡好像還有個十幾萬來著 。
應該?
許鎧舉起杯子,將裡麵剩餘的咖啡一口喝完,“知道了,一會兒再往你的卡裡給你打點。”
這老父親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起來了耶!
許竹萱揚起大大的笑臉,“謝謝Daddy!”
“吃完早飯,讓家裡的司機送你們過去。”許鎧將手中的杯子放置一旁,“彆玩太久,早點回來。”
許竹萱俏皮的敬了個禮,“Yes,sir!”
“鬼靈精。”許鎧笑罵了一句後,起身走向了書房。
吳伯在門口看著兩位小姐坐上車後,才端著茶品走進許鎧的書房。
“她們兩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