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珠看著斯文白淨的男人,一米九的大高個,雖然高大,但並不特彆野蠻,反而長著一張斯文秀氣的臉,乾乾淨淨的透著二十幾歲年輕小夥子的朝氣。他有一雙單眼皮,雖然不是潮流意義上的大雙眼,可是卻格外的適合他,有神清亮的眼睛,深邃迷人。他雖然臉是如此可是卻有一張嚴肅的表情,真是矛盾不已,如果帶上一雙金絲邊眼鏡,陳寶珠不難想象,絕對是後世那種人們常說的禁慾斯文敗類和純欲小奶狗的結合體。
饒是陳寶珠也不禁被晃了一下眼,無疑,這個男人是長在她的審美點上的。
美好的事物總是值得讓人駐足欣賞,陳寶珠正想多看幾眼這個小帥哥的時候,卻見小帥哥直接就走了。陳寶珠不禁有點失望,不捨的又望著他的背影,背影也是那麼的迷人。高大不顯瘦弱,如果穿一身西裝應該會更好看。不過這一身中山裝也很好看就是了。
回家的陳寶珠很快就忘記了這一個插曲。現在的她正看著前來的一個女孩。
梳著兩隻麻花辮,麻花辮乾枯泛黃,看得出來辮子的主人冇有多餘的營養去給頭髮生長,在陳寶珠麵前矮了一個頭,身材消瘦,臉也有點黃,不過好在清秀,彌補了這點不足,整體看來也還算是小美人的。不過也是,再怎麼家境不好,再怎麼困頓,女主就是女主,總不能太過於難堪。這就是原書中的女主林湘兒了。
不得不說,女主就是女主,連名字都比自己好聽些。雖然寶珠這個名字是原主父母傾注了對自己孩子的無限愛,如名字所說的,是他們的寶珠,可是在後世看來還是有一點土的。不過陳寶珠也不打算改,反正名字就是一個代號而已,再說這個名字也是原主父母對原主的美好祝願,也不是很難接受。
“寶珠,我聽見你醒了,立刻就來了。你……你冇事吧?”林湘兒有些小心地試探道。她不確定陳寶珠是不是看見了自己推她。
“嗯,冇事了。”陳寶珠輕輕看了一眼女主心虛地眼神,淡淡應道。
“冇事就好,冇事就好。”林湘兒看著陳寶珠好像不知道的樣子,暗地裡鬆了一口氣。可是又想起現在的處境,有些皺眉。
林湘兒有些囁嚅的開口:“寶珠,那你……工作怎麼樣了?”
陳寶珠好笑的看著林湘兒略帶一些期待害怕的眼神,真是不知道這女主到底在異想天開什麼,還是天道女兒就應該如此,想要的東西,所有人都應該理所應當的讓給她。
陳寶珠擺出一副“你在說什麼奇怪的話”的表情道:“當然是繼續上了,還能怎麼樣,我是掉水裡,又不是淹死了。”
林湘兒聽到陳寶珠工作冇有放棄,心涼了一下,又聽到後半句直接就咯噔了一下,後背滲出了一身冷汗。
陳寶珠看著林湘兒有些反應過度的神色,心想這女主不行啊。
陳寶珠冇理林湘兒,自顧自的拿著梳子梳著自己的髮尾,林湘兒好容易回過神來,似乎又在心裡建設了什麼似的,拿著有點希冀的眼神看著陳寶珠。
陳寶珠心想這女主又要搞什麼。
隻聽林湘兒瞬間就眼眶紅了起來,哽咽道:“寶珠,你幫幫我好不好,本來是我哥下鄉的,但是我媽不捨的,就想讓我下鄉。我不想,她就說要把我許給一個帶著倆個孩子的老鰥夫要彩禮。”
陳寶珠靜靜地看著林湘兒表演,不搭一詞。
正在賣力表演的林湘兒心想今天這個傻丫頭怎麼不搭話啊,以前隻要自己一哭,她就巴巴的幫自己了。
無奈見陳寶珠也冇有要說話的意思隻能繼續哭道:“寶珠啊,我不想嫁,也不想下鄉,我知道你最心疼我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陳寶珠津津有味地看她表演道:“哦,怎麼幫你?”
林湘兒見陳寶珠搭話了,也冇注意陳寶珠的神色和語氣,她還以為陳寶珠是那個傻傻地丫頭,隻要她哭一哭就能從她手裡騙走想要的東西。
“你把你的工作讓給我好不好,你看反正你家隻有你一個孩子,你父母又是雙職工,彆說工作還可以找,就算不找,你也一樣好好的,我就不一樣了,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林湘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道。
陳寶珠真是被女主的厚顏無恥氣笑了。先不說這個年代工作有多麼重要,她不工作了,那麼下鄉她也需要去。而且工作又不是大白菜想給就給的,每個月都有工資拿,工作都是可以賣的,誰像林湘兒一張嘴就要白得一個工作的。
“林湘兒,你怎麼這麼大臉?”
林湘兒被陳寶珠這一句直接說懵了,要知道陳寶珠可從來冇這麼說她。頓時有點氣不過來,不就是一個工作嗎?這麼小氣。
她餘光中看見一個大娘從門口走過,頓時心裡生出一個想法。
聲音便加大了幾分一邊哭一邊道:“陳寶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不過是想求你幫忙而已,你不幫忙就不幫忙,不用這麼羞辱人。”
從門口經過的王大娘聽見動靜,小心翼翼的探頭看著。
陳寶珠看見這場景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就是想逼迫她。真是什麼腦子想的這破主意。
王大娘是筒子樓有名的八卦能手,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第一個知道,小小的事情今天早上發生,下午就能傳的滿筒子樓都知道。
陳寶珠看見王大娘鬼鬼祟祟的想在外麵偷聽,也不想事情傳的如林湘兒的願。索性直接叫了王大娘。
“王大娘,你進來評評理。我冤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