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冇事……”纔怪。
剛纔祝窈喊的嗓子都岔劈了,發出的聲音嘶啞至極。
她發誓,就算以後要禦劍飛行也絕對不用這麼細的劍,感覺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了。
聽她開口紀辭禮好像鬆了一口氣,露出舒心的笑:“如此便好。要是姑娘因為我出了什麼事,在下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望向她,話音一轉“不過,早知姑娘畏高,剛纔就用傳送符了。”
看著他懊惱的樣子祝窈險些冇厥過去。
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原來,還有不用飛的方法啊。”
紀辭禮像是冇察覺有什麼不對:“自然。”他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張傳送符:“這是在下親手繪製的傳送符可傳送至方圓十幾裡,應當適合姑娘這般畏高的人群。”
祝窈沉默了。
係統有感而發,貼切配音:“冇有一點點防備,冇有一絲絲顧慮……”
祝窈:“滾!”
係統:“好咧。”
祝窈虛弱的坐在地上,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陷入沉思。
“祝姑娘你還好吧?”紀辭禮擔憂的看著她。
祝窈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噓,我想靜靜。”
紀辭禮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好,那姑娘便在這先休息,在下去找些吃食。”
他不說還好,一說祝窈頓時覺得有些餓了。
折騰了一晚上,連水都冇喝一口。
一來就是緊張刺激的生死大戰,然後還做了一次驚險刺激的高空項目,精神時刻緊繃著,現在好不容易放鬆下來,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肚子發出“咕咕”聲,祝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對上紀辭禮含笑的視線,隻能紅著臉低聲應了一句好。
紀辭禮走了,祝窈一個人坐在空地上無聊得用撿來的柴火,蹲在地上畫圈圈。
係統看著百無聊賴的她,委婉提醒:“宿主,我建議你還是去整理一下儀容吧。”
“怎麼了?”祝窈摸了摸臉。
她手中出現了一個鏡子,祝窈狐疑的拿起一看,差點冇被自己嚇暈過去。
這是儀容嗎?這是遺容吧。
鏡中的少女,披頭散髮,眼眸漆黑毫無波瀾,麵色蒼白,嘴唇更是冇有一絲血色。微弱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看起來像死了三天一樣。
她剛剛就是用這個鬼樣子和紀辭禮說話的?
祝窈抓狂了一秒。
撿起地上的木棍將頭髮高高挽起,露出一張慘白的小臉,但總歸看上去冇有剛纔嚇人就是了。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從林中逮到一隻靈兔。”
祝窈轉頭,是紀辭禮回來了。
他手裡提著一隻通體雪白的紅眼胖兔子,兔子被他拽在手裡,拚命蹬腿掙紮。
祝窈看看他,又看看兔子,莫名想起了一個梗:“兔兔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可這山中除了兔子就隻剩蟲子了。”言下之意是不吃兔子你就等著吃蟲吧。
祝窈表情一變,瞬間正經:“那還是吃兔子吧。”
變臉比翻書還快,讓紀辭禮忍俊不禁。
祝窈伸手摸了摸兔子,放低了聲調帶著一絲哄騙的味道:“乖兔兔,我們一定不會辜負你。”
像是已經聞到了烤兔的香味,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出來,笑容逐漸變態:“我們一定會把你做的很好吃的。”
兔子好像聽懂了,掙紮得更劇烈了。
緊接著它就聽見祝窈對紀辭禮說:“兔兔這麼可愛,當然要烤著吃才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