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與魔族的那場大戰,修仙者皆是死傷慘重。
為了防止突發情況,不得已,本無任何交集的天啟大陸與元中大陸,互相搭建起了傳送陣。
相對於天啟大陸來說,元中大陸實力要較為強勁些許。
元中大陸中有五大修仙門派,其中的問劍宗則是五大門派之首。
不知發生了何事,此刻問劍宗的主峰正圍滿了人。
“哎,當初清瑤師叔好心收留他,結果他還是走上了邪魔歪道!”
“就是啊!如今害的我們宗門人都抬不起頭來!”
“可惜了他那一身天賦了!”
“有何可惜,若是讓他修煉起來,以後怕也是為禍一方。”
“也是”
“.....................”
四周人議論紛紛,也就冇人能注意到中間那絕色女子眼中閃過一瞬的驚慌。
白芨用餘光看了看手中沾滿鮮血的長鞭,要不是圍觀人眾多她恨不得馬上把這作案工具丟出去,毀屍滅跡。
她僵硬的轉著頭,看向身前的男子。
這一看手都不自覺的抖上了幾分。
隻見他半跪在地,無力的低垂著頭,白芨也看不清麵容。
但他全身上下皆是長鞭留下的血痕,染的身上那身白袍都快成了血紅色。
一看便是受傷不輕的模樣。
蒼天啊!!誰來救救她!!!!
她是剛剛纔被拉進了這副軀體之中。
在這之前,她因身具混靈根,一路從凡間修煉成仙。
又在短短十幾萬年內便要晉升神位。
神本是由天地千萬年自然孕育而成。
像她這樣能以凡人之軀晉神的人,開天辟地以來也就唯她一人。
本應該在仙界的曆史簿上留下濃厚的一筆。
哪想到,就在她隻剩最後兩道雷劫便能成神之際。
那被封印在抑神殿的上古魔神卻突然提前百年衝破了封印。
看著為護她晉神死傷大半的眾仙,她也隻能放棄了雷劫,以已為祭,選擇與那魔神同歸於儘。
但白芨冇想到,她竟然冇有死去。
在她不知消散多久後,她的意識竟開始回籠,腦海中也就出現了那個自稱為“係統”的聲音。
“反黑化宿主選擇成功,現在為您傳送《逆天》劇情。”
還未待她反應過來,識海便湧來了大量不屬於她的記憶。
這本名為《逆天》話本中的主角,名叫裴玨。
父母皆是馭獸宗中的佼佼者,他的母親因在懷胎時,被一散落在凡間的魔族報複。
被那魔氣侵入了胎盤中,所以他天生便能修靈魔兩氣。
而且他天賦極佳,還是那百年難得一見的純陽之體。
但這方世界的人對能修煉魔氣之人,深感痛惡。
即便他很無辜,也冇修魔氣。
卻還是在他父母死後,被馭獸宗的人丟給了一凡間的販子,那人販對他一向是非打即罵。
終於在他即將被賣出時,被在外遊曆的葉清瑤所救,還收做了親傳弟子。
那時的裴玨對他這師尊自是十分感激,卻不知這纔是自己悲劇的開始。
那葉清瑤明明與她一般是為混靈根,但卻因為稀少,被當做了五行雜靈根。
不懂修煉方法的她,一直都靠問劍宗掌門所尋的丹藥才一路修到了元嬰中期。
但也因為體內丹毒太多,造成了她的境界不穩。
餘下的丹藥隻能修至元嬰後期,絕無化神的可能。
於是她隻能另尋他法,四處尋找那純陽之體。
準備以采補之法來突破化神。
而裴玨在得知她的企圖後,便將葉清瑤斬於了劍下。
但那葉清瑤,一向在外都是一副無慾無求的謫仙模樣,所以根本無人相信裴玨所言。
都隻當他是在為弑殺恩師尋找藉口,是個不可饒恕的魔族敗類。
也因此他被所有正派修士追殺,而所有相信親近他的人,全因他而死。
這也讓他一步步走上了那條黑化之路。
在他將修為到達了境界點後,便選擇了與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靈同歸於儘。
而這話本中自然形成的天道,在那最後一刻,用回溯之力將一切都恢複到了最初時的模樣。
自己也陷入了沉睡中,隻留下了這“係統”選擇合適之人,去阻止裴玨的黑化,改寫結局。
而她便是那個被選中的幸運兒。
“若我成功,與我有何好處?”,白芨瞭解了前因後果後,問道。
“係統檢測到你的原身已毀,若您答應,便能用您所附之體活下去,若失敗您便會落得與那原身一般的結局。”
“我接受,但我會附身在何人身上?”
“咳,您附身之後便會知道,您的第一個任務便是洗脫裴玨重傷馭獸宗弟子的嫌疑”
不等白芨再問,她便被一股吸力拉扯,當她再回過神來時,映入眼簾的便是如今的場景。
白芨悔阿!!!要是她知道她會變成葉清瑤,她怎麼也會再與那不靠譜的係統談談條件!
而且竟然為什麼不能把時間調前一些??
把這男主打成這幅尊容,她以後還能有活路嗎??
可是現在她也隻得先應付好如今的場麵。
眾人隻見那平日裡如謫仙般的女子,朝著掌門的方向跪去。
“弟子懇請掌門重新調查裴玨傷人一事!”
言畢,將平時那高昂的頭顱也低下了半分,引得四週一片嘩然。
“清瑤?你這是做什麼?還不快快起來”
厲飛看著從小被他當做親生女兒般長大的女孩,如此不顧自己的體麵。
對裴玨更是怒上一分,若不是他,清瑤何須如此?
“我知道各位對我這弟子身份存疑”
“剛剛的二十打神鞭,便是希望馭獸宗的諸位給我這弟子一個解釋的機會!”
“也請掌門師叔成全!”
這厲飛是現如今僅剩的幾個合體修士之一,按修為來說葉清瑤便是喚他為元祖都綽綽有餘。
卻因其與她的父母為至交,憐惜她父母早亡,對她十分寵愛。
“哼,清瑤仙子倒是好手段,如今這鞭子也打了,若我馭獸宗不同意你這請求,倒顯得我們小氣,”
“就怕呆會黑的也能變做白的,畢竟這可是你們問劍宗的地界。”
說話的男子,一雙眼睛格外細長搭上那高聳的顴骨,看起來著實有些刻薄。
這便是馭獸門的化神長老周豫。
而此次受傷的周顯,便是他的兒子。
“你這話是在懷疑我問劍宗在故意開脫嘛?”
一旁的厲飛見他如此說話,將屬於合體修士的威壓輕輕散出幾分,即便如此也壓的周豫臉色蒼白。
半響才從牙縫中擠出兩字,“不敢”
厲飛這才麵色緩和了些許,收回了威壓。
“周師兄誤會,我隻是希望幫周師兄抓住真正傷害令郎的凶手。”
白芨不卑不亢打了個圓場,畢竟這葉清瑤師從的是她的父親一位煉虛修士。
按輩分來講與這周豫實屬同輩。
“那便有勞清瑤師妹了”,雖嘴上說的十分客氣,可那臉色卻格外鐵青。
“那便有勞周師兄,將當時在場的弟子叫上來與我說說當日情況。”
周豫朝身後兩名弟子擺了擺手,二人便走到了白芨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