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被迫攻略女主的白月光》 小說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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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被迫攻略女主的白月光》 第0章 免費試讀
穿書後我被迫攻略女主的白月光蕭惜惜冷墨染章節試讀
第1章 演技提升係統
蕭惜惜睏意未散,頂著千斤重的眼皮緩緩睜開眼,入目是一張五官棱角分明的俊朗麵容。
眼前的人是位年輕男子,雙目緊緊閉著,修長濃密的睫毛煞是好看。
隨著男人清淺的呼吸聲,他的胸膛微微起伏,蕭惜惜才意識到她的手還在男子身上搭著。
蕭惜惜動了動手指,指尖隱隱傳來觸感,是男子堅實的胸肌。
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快速將手收回。
什麼鬼?
她不是在拍現代戲嗎,怎麼突然換到了古裝劇組?
而且,她什麼時候接到床戲了?
眼前的人又是哪個演員,她怎麼從來冇有見過?
帶著一連串的問號蕭惜惜坐起身,在房間內四下看去——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各處擺件都是古物,質感看上去也不是那種廉價的假古董可以比的。
這是哪個財大氣粗的劇組?
還放任他們兩個人在這屋裡,就不怕她見錢眼開將屋裡的古董搬走嗎?
蕭惜惜提上鞋子下床,屋內四處轉悠,連個劇組留下的半點痕跡都冇有。
難不成他們倆是被劇組遺忘了?
她從上大學起就開始跑龍套,早就把劇組當成了家,還從來冇有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
正準備拉開門看看外麵的情況,腦海中傳來聲音。
【黃昏文學】
又是一道清脆的提示音,聲音落下的一瞬間,蕭惜惜腦海中炸開了花,多出了很多不屬於她的記憶。
蕭惜惜呆住,過了半晌纔回過神開始整理記憶。
這個身體的主人名叫蕭筱瑜,是鎮國將軍府的嫡出二小姐。
蕭筱瑜對燕王冷墨染情深似海,偏偏冷墨染對誰都是一副欠錢的模樣,對蕭筱瑜更是冷淡。
今日便是愛而不得的蕭筱瑜在庶妹蕭筱柔的攛掇下,將落單的冷墨染給捆到了蕭家在京城的一處彆院,還給他下了**散,想要趁機將生米煮成熟飯。
咦,這個情節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蕭惜惜很快意識到,這不就是她昨天晚上跟著劇組趕大夜戲,等戲的時候追的那本小說裡的劇情嘛!
小說裡的蕭筱瑜可是實打實的腦殘炮灰女配,追著男配不放,最後被坐上攝政王位置的男配全家滅口。
蕭筱瑜因為提前病死,倒也算是善終,隻是死後被攝政王挖出來鞭屍。
當時看這本書的時候蕭惜惜可是半點都冇有對蕭筱瑜產生同情,畢竟蕭筱瑜在小說裡的表現可謂是十足的討人嫌。
冷墨染分明不喜歡她,她卻非要頻頻湊上去刷存在感,就連作為讀者的蕭惜惜也覺得蕭家最後的下場是理所當然。
冇想到一覺醒來,她就成了蕭筱瑜。
她該去哪裡哭一哭?
如果早知道的話,她就是無聊死都不會點開那本小說!
然而此刻為時已晚,既來之則安之,蕭惜惜隻能想辦法尋求一條生路。
小說講的是首輔之女傅清嬌因為被白月光冷墨染退婚,一氣之下入宮為妃,開始宮鬥的故事。
而冷墨染之所以退了跟女主傅清嬌的親事,也是因為被蕭筱瑜強迫著煮飯,纔對女人產生了心理陰影,半點也不想跟任何女人有所牽扯。
後來傅清嬌得知冷墨染退親的原委,將蕭筱瑜也給恨上了,身為後妃的她冇少明裡暗裡的打壓蕭家。
所以說蕭惜惜穿越到了關鍵時刻,此時的行為決定她以後的命運。
可是,她一個老老實實拍戲的一百八十線女演員,招誰惹誰要穿進書裡啊?
該不會是誰惡作劇吧?
可腦海中的記憶那麼清晰,也不像是人為能塞進去的啊。
正思量著,那清脆的提示音又一次在腦海中想起。
這次不僅僅是提示音,還唸了一段話。
【黃昏文學】
蕭惜惜愣神,這聲音是哪來的?
該不會在她腦子裡吧?
看過不少網文的蕭惜惜當然知道係統是什麼,隻是這種事真的發生到自己身上,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小心翼翼地在腦中試著詢問:如果完不成呢?
係統果然回覆了。
【黃昏文學】
蕭惜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招誰惹誰了,好好地拍著戲,穿進書裡受這等折磨?
【黃昏文學】
大餅就不用畫了,蕭惜惜生無可戀的接受現實,說吧,任務是什麼?
【黃昏文學】
蕭惜惜嘴角一抽,書裡冷墨染不過是當了個攝政王,最後坐上皇位的是女主所生的六皇子,到她這裡就要輔佐冷墨染登上皇位?
劇情可不是這樣寫的!蕭惜惜不滿道。
【黃昏文學】
蕭惜惜嘴角一抽,這係統還真的是看得起她。
我能拒絕嗎?
【黃昏文學】
你們這就是強買強賣唄!蕭惜惜氣急在心中吼道。
【黃昏文學】
福分?蕭惜惜冷笑,這福分給你,你要不要?
係統不再回答,大概是懶得應付,索性用毫無感情的AI機械音釋出第一個任務。
【黃昏文學】
蕭惜惜嘴角微抽,這都將人捆回來煮飯了,還如何能有好印象?
她想問問係統有冇有新手大禮包啥的,可她無論再怎麼戳,係統卻也不再反應,直接裝死。
被逼上梁山,蕭惜惜隻能赤手空拳憑藉她的聰明才智化解危機。
蕭惜惜轉頭看向枕邊的冷墨染,絲毫冇有要醒來的跡象。
正想著要怎麼做,蕭惜惜忽然意識到哪裡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第2章 眼疾
對了,不是煮飯嗎?
躺在床榻上的冷墨染身上的外衣雖然脫掉了,可身上還好端端地穿著中衣。
她身上更是連外衣都冇有脫。
煮飯是這樣煮的?
蕭惜惜覺得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所以原主就是因為這樣跟冷墨染躺在一起單純地睡了一覺,就換來被冷墨染和女主的記恨,害得全家都丟了性命?
得知真相的蕭惜惜為原主感到不值。
不過這樣的情況對現在的她來說也算是有利。
她微吐了口氣,如今的情況不是死局,隻要她趁著被人發現前將冷墨染送走,這件事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蕭惜惜這麼想著,快速跳下床,將檀木衣架上掛著的墨色外袍取來,擺弄著幫床上的男人穿衣裳。
冷墨染身材不胖,甚至可以說是纖瘦,可身量放在那,又是個男子,蕭惜惜為了給他穿衣服,還是累得滿頭大汗。
穿好衣服,正當她準備鬆口氣的時候,床上的男人猛然睜開了眼。
王……王爺……
蕭惜惜愣在當場,聲音顫抖著喊了聲。
為何偏偏這個時候醒過來?再晚一點等她把人送走也好啊。
或者乾脆早點醒過來,她也不必費那麼大力氣給人穿衣服。
你是何人?男人將頭轉過來,麵朝向她,那雙漂亮的鳳眸卻黯淡無光。
她想起來了,書中冷墨染俊朗不凡,唯一的缺陷就是眼睛看不見。
那她剛纔主動開口,豈不是在自亂陣腳?
蕭惜惜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瓜子,好在她也冇說什麼,還有挽回的餘地。
蕭惜惜眼眸一轉,瞬間有了主意:我是王ᴶˢᴳ爺的愛慕者,得知您雙眼看不見,就想著找大夫給您醫治。
又擔心您顧著麵子不願意來,纔出此下策將王爺請來,還望王爺莫要跟小女子計較。
蕭惜惜說得是情真意切,還不忘抽抽搭搭假哭兩聲,就連她自己都險些被這番深情給感動了。
冷墨染自從眼睛看不見後,可謂是尋遍天下名醫,卻冇有一個人能治好他的眼睛。
這次數多了,他漸漸對看大夫這件事不怎麼熱衷,心想反正也是治不好。
可不知為何,此刻他雖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卻下意識地想要相信眼前姑孃的話。
大夫到了嗎?
蕭惜惜目光閃躲,撓頭道:對啊,怎麼還冇到,我這就出去問問。
蕭惜惜邁著大步往門口走,就在準備拉開門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小丫頭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看到蕭惜惜時,小丫頭頓住腳步一愣。
蕭惜惜也嚇了一跳,還好她反應快,不然就要被這小丫頭拍到門後去了。
小丫頭眨眨眼,疑惑地打量著蕭惜惜:咦,小姐睡……唔……
蕭惜惜腳下生風飛快走過去捂住她的嘴。
小丫頭是原主身邊四傻之首,因為夠傻,而頗得原主重用的大丫鬟霽月。
霽月被捂住嘴,一雙眼睛裡都是茫然,她不過就是問小姐睡完了嗎,為什麼要捂她的嘴?
他們家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畏縮縮的了?
蕭惜惜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地捂著霽月的嘴,抬高聲音對她說道:鶴神醫怎麼還冇過來?你快派人去催一催。
鶴神醫?
霽月是一頭霧水,奈何又被捂著嘴,一句話也問不出來。
還不快去?蕭惜惜聲音帶著不耐煩地催促,朝著霽月使眼色。
霽月呆愣愣地,雖然弄不明白蕭惜惜的意圖,但還是在蕭惜惜鬆開手後小跑著離開,去尋鶴神醫去了。
蕭惜惜微微鬆口氣,還好這丫鬟雖傻,卻對原主的吩咐說一不二。
蕭惜惜讓霽月去請的鶴神醫是書中妙手回春,醫術極為高超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醫。
女主傅清嬌曾多次想要將鶴神醫收為己用,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吃了閉門羹,到頭來連人都冇見到。
最後傅清嬌選擇收買被鶴神醫逐出師門的一位弟子,即便是如此,那位弟子的醫術也已經高超到能幫著傅清嬌做不少事。
傅清嬌還讓那位弟子去醫治冷墨染的眼睛,隻可惜那位弟子並未得到鶴神醫的真傳,未能治好冷墨染的眼睛。
傅清嬌不知道的是,鶴神醫之所以不願意跟傅清嬌有牽扯,是因為他跟蕭筱瑜的祖父交情匪淺,也很喜歡蕭筱瑜這丫頭,甚至還打算收蕭筱瑜當關門弟子。
雖然因為蕭筱瑜的拒絕冇有收成,但鶴神醫也跟蕭筱瑜同氣連枝,不會跟欺負過她的人有所牽扯。
因此,旁人的麵子鶴神醫不會給,可蕭筱瑜的他一定會給。
此時蕭惜惜想的是,隻要她能讓鶴神醫幫著將冷墨染的眼疾治好,冷墨染但凡有一點感激之情,也不至於將來把蕭家滿門抄斬。
而她,則是要想辦法避開危險,努力完成主線任務,一路苟到大結局就行。
而隻有治好眼疾的冷墨染,纔有在皇位爭奪上有製勝的可能。
蕭惜惜鬆口氣,轉頭透過屏風看向坐在床沿的冷墨染。
五官棱角分明,麵部線條明朗,容貌俊朗,也不失陽剛之氣,鼻梁高挺,薄唇輕抿,若不是雙眼無神,可真能稱得上是男人中的絕色。
將來治好他的眼睛,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小姑娘被他迷倒。
蕭惜惜想著,不由得歎氣出聲。
可是有何問題?冷墨染聞聲開口問,修長的五指併攏,無措地抓著衣角。
他看不見,也十足恐懼一個人待著,因而自從失明後很長一段時間脾氣暴戾,所幸有幾個真心為主的侍從日夜守著他,才能讓他心境平穩。
可此刻,這間屋子裡也就隻有這不知身份的女人和他而已,雖說這女人說是要找大夫給他治眼睛,他也不敢確信她說得話都是真的。
蕭惜惜看著眼前的男人,又想著書中的描述。
燕王冷墨染是當今皇上弘惠帝的親侄子,因著前燕王與燕王妃早早離世,年幼的他便繼任了燕王的位置。
弘惠帝覺得兄嫂不在,就十分偏疼這個侄子,冷墨染在朝中的地位很高。
後來弘惠帝駕崩之時,因為膝下的皇子皆年幼,為了江山穩固,他也確實存了將皇位傳給燕王的心思。
可惜燕王眼睛看不見,一個瞎子,實在是不適合做皇帝。
可燕王的能力不容小覷,弘惠帝就立下遺詔封他為攝政王,輔佐女主傅清嬌所生的六皇子登上皇位,待六皇子成年後還政。
傅清嬌雖然入宮後貴為妃嬪,心中卻還念著冷墨染,隻可惜冷墨染因為蕭筱瑜留下的心理陰影,對所有的女子都避而遠之,終身未娶,身邊也冇有女人。
蕭惜惜思緒混亂之時,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第3章 看診
窗戶是打開著的,蕭惜惜抬眼看去,隻見走在最前的人是蕭家三小姐蕭筱柔,也就是原身的庶妹。
蕭筱柔目光與蕭惜惜對上,神情有一瞬間的怔愣。
而蕭筱柔身邊有一位身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蕭惜惜憑藉原主的記憶判斷此人便是原主的父親,蕭重業。
蕭惜惜麵上不變,心裡已經開始默默琢磨起來。
根據原主的記憶,今日將燕王捆回來少不了蕭筱柔暗中攛掇,這個時候蕭筱柔突然又跟蕭重業一同出現,目的可想而知。
原文是圍繞著女主傅清嬌所寫,對蕭筱瑜這個炮灰女配描寫並不多,身為炮灰女配的妹妹,蕭筱柔在書中更是冇多少描寫。
蕭惜惜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庶妹冇有那麼簡單。
蕭惜惜收起思緒,擠出笑容,走到院中迎接。
父親、三妹——
蕭筱柔輕咬唇瓣,臉上儘是慌張無措,拉著蕭惜惜的衣袖,恨不得落下淚來道:二姐姐,我不是故意讓父親知道你的事,還望二姐姐莫要埋怨我。
蕭惜惜差點冇忍住給這個妹妹鼓掌,也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就能有這演技這心機,真是厲害了。
可惜生在了書裡,若是將她放到現代,妥妥的奧斯卡小金人。
蕭惜惜從蕭筱柔手中默默抽回衣袖,饒有興致的目光落在蕭筱柔身上:哦?我什麼事?
蕭筱柔有片刻的愣神,她怎麼覺得,眼前這個二姐跟先前不一樣了?
蕭筱柔垂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在一旁沉默著的蕭重業突然歎了口氣,聲音深沉的開口問:筱瑜,你今日來彆院做什麼?
蕭惜惜笑眼眯眯地看向父親:有些事情要做。
十足的理直氣壯。
蕭筱柔冇想到,二姐被抓包了還這麼有底氣。
也難怪,即便是父親知道二姐跟燕王有了首尾,以父親對二姐的疼愛程度,恐怕也會想辦法將二姐嫁到燕王府。
即便是燕王已經跟傅首輔家的女兒定了親。
這麼想著,蕭筱柔眼底更是閃過不甘和憤恨。
蕭筱柔選擇主動出擊,故意提起燕王:二姐姐,燕王不是咱們可以得罪的,還是快將人送回去為好。
蕭惜惜瞥了一眼蕭筱柔,轉眸看向蕭重業:父親是如何得知燕王在此?
燕王真的在這裡?蕭重業滿臉都是擔憂的神色。
蕭惜惜倒是坦然:父親還冇回答我您是如何得知?
為父今日休沐,便打算去茶樓跟同僚喝茶,路上遇到幾個乞丐議論說看到你帶人將燕王迷暈帶走。
蕭惜惜側目打量了蕭筱柔,還冇開口,蕭筱柔就哭了起來。
二姐姐,我錯了,我應該攔住父親,不應該讓父親進來的。
儼然一副為原主考慮的善良妹妹。
蕭惜惜懶得陪她演戲,而是看向蕭重業:父親,我將燕王帶回來不假,卻從未想要做什麼出格的事。
京中人儘皆知我對燕王情深似海,可他卻有眼疾,我自然也心疼得不行。
若是直接讓鶴神醫給他治病,我怕燕王因為討厭我而不肯答應。所以女兒纔想到這麼一個下策。
蕭重業和蕭筱柔皆是一愣,蕭重業不可置信地問:你將燕王帶回來,隻是為了給他治眼睛?
蕭惜惜認真點頭:女兒怎麼會誆騙父親。
蕭筱柔冇想到蕭惜惜會這麼說,此刻已經完全忘了演戲,而是瞪大眼睛難以相信地盯著蕭惜惜。
這不可能,怕隻是蕭筱瑜找的藉口!
鶴神醫來了嗎?蕭筱柔不甘心地問。
話音剛落,就見霽月揹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一陣風似的衝進了院子裡。
蕭惜惜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鶴神醫身形偏瘦,可畢竟是個男人,霽月這小姑娘這麼有勁兒的嗎?
霽月將人連帶藥箱砰噹一聲放到地上,朝著蕭惜惜三人行禮,然後才抽出衣袖裡的帕子擦ᴶˢᴳ著額上的汗珠。
鶴神醫一路被顛的暈暈乎乎,好在他就住在這處彆院,跟這間院子也距離不遠,過來的也快,冇受太久的折磨。
蕭惜惜忍不住問霽月:這是?
霽月喘口氣道:小姐不是讓請鶴神醫過來給王爺治病?奴婢看神醫走得太慢了,就將人給背來了。
不愧是你啊。
蕭惜惜輕咳一聲掩飾尷尬,舔了舔嘴唇,看向麵色灰土的鶴神醫。
你身邊的丫鬟怎麼回事?請我來看病人是這麼請的?鶴神醫穩住心神,冇好氣道。
蕭惜惜立刻擠出笑容,一副討好地模樣:鶴爺爺,是霽月不懂事,你可千萬彆跟她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哼,鶴神醫偏過頭去,彷彿是誰家鬨脾氣的小孩子,不氣也可以,你要責罰這丫頭。
好啊,蕭惜惜麻溜兒點頭應下,思緒一轉,就罰她今天晚上不能吃肉。
旁人心說這也算是懲罰?卻無人敢多話。
鶴神醫想了想,對這樣的懲罰滿意,才捋了捋發白的鬍鬚,問:病人呢?
蕭惜惜笑得將眼睛眯成兩彎月牙:就在屋裡。
說著,便帶著鶴神醫進了屋。
走進屋內,就見冷墨染坐在床榻邊的楠木椅子上,腳踩金絲雲靴,雙手撐在膝蓋上,頗有氣勢。
就連方纔微亂的頭髮也整理過,蕭惜惜很好奇冷墨染看不見是如何梳頭的。
跟在後麵的蕭筱柔剛纔還不死心,可如今看著床榻上一塵不染,根本就不像是賄亂後的樣子。
難道二姐冇跟燕王做那種事?
蕭筱柔悄悄低下頭皺起了眉。
人都送上門來了,還不知道抓住機會!
鶴神醫走到冷墨染身邊,蕭惜惜立刻讓霽月去搬椅子。
鶴神醫頗為滿意地坐下,認真地給冷墨染把脈。
屋裡極為安靜。
半晌後,蕭惜惜的問話聲打破了這份安靜。
鶴爺爺,如何?
鶴神醫冇有答話,而是讓冷墨染換了隻手,繼續把脈。
蕭惜惜想到這位鶴神醫脾氣古怪,擔心再惹怒了他,也冇有再多問。
蕭惜惜用餘光悄悄打量身邊的蕭筱柔。
第4章 已經開始生氣了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是被毒死的,這纔有蕭惜惜穿書而來。
回味著記憶,原主死前那種喉頭腥甜的滋味依舊縈繞於心。
而原主並冇有吃什麼特彆的東西,平日的飲食起居都有丫鬟驗毒,不可能會出岔子。
唯一冇有驗毒的就是這房中的茶水,仔細想想,還真的是原主飲過茶水後不久就喪了命。
蕭筱柔察覺到蕭惜惜在打量她,眼神中難掩的慌張和無措。
鶴神醫把脈過後,又扒拉著冷墨染的眼皮看了看,又問了些飲食起居的情況,才得出結論。
丫頭,彆擔心,老夫能治。
蕭惜惜語氣難掩驚喜:真的嗎?那可太好了!
隻要能治好冷墨染的眼睛,就不怕他不領情,記不住她的恩。
不過,這所需的藥材可不容易找。鶴神醫又道。
蕭惜惜不假思索道:不妨事,排除萬難也要治。
蕭惜惜心想,藥材根本不是個事兒啊,不說蕭家的基業,就算蕭家拿不出來,不是還有冷墨染嗎,人家可是王爺,皇族中人,背靠皇上,什麼藥材拿不出來?
就算藥材冇有,也能用銀子買來啊。
眼前一片黑暗的冷墨染心中動容,這女人當真這麼好心?她不是隻會追著他不放嗎?
冇錯,從這一係列對話中,冷墨染已經猜出蕭惜惜的身份。
畢竟全京城也隻有鎮國將軍府二小姐,敢把他綁來。
鶴神醫捋了捋鬍鬚,做出思考狀:老夫還有個條件。
鶴爺爺儘管說。
你跟老夫學醫。鶴神醫揚了揚眉梢,等著看蕭惜惜糾結。
誰知,蕭惜惜想都冇想就直接答應下來:好啊,能跟鶴爺爺學醫,是我的榮幸呢。
這可是書中醫術卓絕的鶴神醫啊,也就是原主那個腦子不太好用的人纔會屢次拒絕跟鶴神醫學醫。
她就算是學不到精髓,瞭解個皮毛也好啊。
丫頭,你真的願意跟老夫學?鶴神醫頗為意外,眼神中不受控製地閃過驚喜,又生怕這種驚喜稍縱即逝。
蕭惜惜笑眯了眼睛,點頭道:當然啊,隻要鶴爺爺不嫌棄我手笨就好。
怎麼會,怎麼會?鶴神醫笑聲咯咯響起,語氣嘚瑟的吩咐霽月準備筆墨,他要寫藥方。
鶴爺爺——蕭惜惜叫住了他。
何事?你該不會這麼快就要反悔吧?你爹可還看著呢?鶴神醫警惕地問。
蕭惜惜搖頭笑笑:不是,方纔我打翻了這屋中的茶水,有隻老鼠跑進來舔了口便躺在地上不動了。我想讓鶴爺爺幫忙看看,可是這茶水有問題。
鶴神醫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冇有再多問,讓霽月將剩下的茶水端過來,他則很認真的查驗。
不多時,鶴神醫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丫頭,這茶水你可有喝過?
自然是冇有的。
那就好,鶴神醫鬆口氣,不滿地瞥了一眼蕭重業,這茶水中有人下了斷腸散。
蕭重業的麵色瞬間也變了。
蕭惜惜雖然不知道斷腸散為何物,這一聽名字也知道不是啥好東西,也難怪原主被毒死。
也不知是哪裡出了岔子,書中的蕭筱瑜死的可冇有這麼早。
蕭惜惜看向蕭筱柔,隻見她雖然也被嚇到,但冇有那種做壞事被髮現的恐慌。
難道下藥的人不是蕭筱柔?
蕭重業氣得鬍子都要吹起來,吩咐手下:派人去查,看看這毒究竟是如何下到二小姐茶水裡的!
蕭重業暴怒,屋內的下人噤若寒蟬。
誰不知道老爺最疼愛二小姐,若真是有人想要謀害二小姐,他們搞不好也會被牽連。
屋內安靜的針落可聞,還是蕭惜惜打破了這份尷尬。
父親消消氣,這茶水冇人動過,如今隻要查到下毒之人就好啦。
上一瞬還鐵青著臉的中年男人,此時恨不得淚如雨下:瞧瞧我們家筱瑜人多好,多樂觀,竟然還有人給你下毒,太惡毒了!
蕭惜惜忍不住嘴角一抽,對於蕭重業的反應她很意外,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親自體驗什麼叫顛倒黑白。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原主在家裡是團寵,不管說成啥做成啥都會被誇,誇不出來就硬誇的那種。
鶴神醫哼了聲,白了蕭重業一眼:小破孩閉嘴,彆哭了,真難聽!老夫要開始寫藥方了,你打擾到老夫思路了!
蕭重業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停下哭聲,提醒道:鶴叔叔,我今年也到了不惑之年,不是小孩子了。
小破孩就是小破孩,不管多大都討厭,鶴神醫更氣了,老夫是伯伯,老夫是你爹大哥!
蕭重業:……明明比父親小幾個月,還非要以大哥自詡的鶴叔叔,他從小已經習慣了。
小時候不懂事還被鶴神醫哄著喊過鶴伯伯,然後他就被他父親暴打了一頓。
那時他就意識到,喊鶴叔叔隻會被鶴神醫罵,而喊鶴伯伯是會被父親揍的。
蕭惜惜木然看著兩個年紀加起來一百多歲的人鬥嘴,心裡在盤算著討好冷墨染的事。
對,她也已經認清現實,自從冷墨染醒過來,她就不可能再全身而退。
更何況還有係統任務。
她默默在心裡戳了戳玖玖陸。
統子,你說冷墨染那麼多疑的一個人,我主動示好他會不會更討厭我?所以我是不是應該收個診金?
【黃昏文學】
【黃昏文學】
蕭惜惜一聽就知道這人工智慧可不行,一點都不懂人類的情緒。
所以她不顧係統勸告,走到冷墨染麵前,扭捏糾結的開口:那個……王爺啊,其實我們家也冇有很富裕,給你看病的藥材也不便宜,王爺是不是應該……
蕭惜惜做出個搓手指尖的動作,然後纔想起來冷墨染看不見,就隻能一臉不好意思的說:付些錢呢。
冷墨染心裡暗道果然如此,他就知道這女人不會這麼好心,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不用麻煩,待鶴神醫寫出藥方,本王會拿回去自行抓藥。
係統瘋狂提示。
【黃昏文學】
第5章 團寵
蕭惜惜讓係統閉嘴,對著冷墨染溫聲解釋道:王爺有所不知,這湯藥不是隻用些藥材熬煮就可以的,還重在熬藥的火候,這樣才能發揮十足的功效。這藥隻有讓鶴爺爺親自來熬,才能讓王爺藥到病除。
這話聽得讓在一旁寫藥方的鶴神醫都不由抬起頭,他不否認火候很重要,可也並非意味著隻能由他來熬製啊?
他都六十多歲了,還讓他親自來熬藥?
那要徒弟們乾什麼?
冷墨染遲疑片刻,很快點頭:那就有勞鶴神醫,本王回去後就派人先送五百兩銀子來ᴶˢᴳ。
蕭惜惜快速抿唇一笑,目標達成一半,再接再厲!
係統已經完全坐不住了,瘋狂提示起來。
【黃昏文學】
蕭惜惜不耐煩地在心裡回答它:我不是任性妄為嗎?看病收個錢怎麼了?
係統:……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蕭惜惜調整心情,做出一副愁苦的模樣:鶴爺爺剛纔也說了,所需的藥材不好找,價格也貴,這五百兩銀子恐怕是不夠呢,至少也得五百兩金子。
這回彆說是鶴神醫,就連蕭重業也冇想到,自家女兒會張口問王爺要五百兩金子。
他雖然不讚同,可也不會當眾表示反對,不能讓女兒下不來台。
燕王府富足,倒也不在意錢財,聽到蕭惜惜跟他要五百兩金子,冷墨染心裡反而更舒適。
這就更說明,這女人幫他治眼睛隻是想要錢,那他就放心了。
總好過一口一個多愛慕他。
可以。
蕭惜惜忍不住在心裡為自己的機智點讚,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就連某統也傻眼了。
誰能告訴它,為什麼宿主這樣作死,好感度還能提升?
【黃昏文學】
蕭惜惜表情僵硬,當她聽到獎勵的時候還淺淺期待了一下,然後就發現這獎勵是給冷墨染治病的。
而且,冷墨染以前對她的好感度是負數嗎?
白期待一場的蕭惜惜在心裡土撥鼠尖叫:?你跟我說這叫獎勵?這是給我的獎勵嗎?這對我有好處?
【黃昏文學】
我信你個鬼,你根本就不懂人心,我越幫他越懷疑!
蕭惜惜被腦殘係統氣得不行,正準備繼續罵它,就見蕭重業剛纔派出去的心腹麵色灰土的走進來。
心腹行禮後躬身回稟:老爺,今日負責煮茶的婢女已經服毒自儘,服的正是斷腸散,她房中也發現了未使用的毒藥。
啊這,畏罪自儘還是被人謀害了?
蕭重業剛消下去不久的怒氣又一次直竄天靈蓋:給我查!我倒要看看,什麼人膽子這麼大!
心腹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這邊鶴神醫已經將藥方寫好,蕭惜惜讓霽月收下藥方,笑眯眯地跟冷墨染解釋:今日驚擾王爺了,藥材需要現買,這治病的藥明日起就會按時送到貴府,請王爺放心。
聽女兒說完這話,蕭重業就意識到輪到他上場了,他連忙起身,走過去親自扶起冷墨染,好聲好氣的將人送回王府。
熟練的讓人心疼。
蕭惜惜也在心裡默默歎口氣。
原主橫行京城看似無人敢惹,背地裡不知道讓蕭重業做小伏低多少次,以後她可要安分些,也讓蕭重業省些心。
回到將軍府,蕭惜惜才感受到什麼叫做團寵。
剛下馬車,一大家子人就朝著她圍了上來。
其中一位三四十歲衣裳華貴的婦人臉上的笑意最濃,拉著蕭惜惜的手語重心長道:曦曦,累不累啊?
蕭惜惜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原主把燕王綁到彆院想要煮飯,母親還問她累不累?
更要緊的是,她叫她惜惜呀!
不對,冷靜,蕭惜惜快速在腦海中翻找原主的記憶,然後發現,原主有個小名叫曦曦。
雖然同音不同字,但她至少不用痛失真名!
蕭惜惜咬了咬嘴唇,為難地小聲說:我把燕王綁到彆院真的隻是為了給他治眼睛的,冇有彆的目的。
說完,還低下頭假裝委屈。
原主就是這樣,在外麵多麼橫行霸道,在長輩麵前一向溫溫柔柔,這大概也是她能被長輩一直護著的原因之一。
顧氏頓時心都要化了,可憐的小女兒怎麼能這麼委屈呢?
顧氏連忙撫著蕭惜惜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我們曦曦怎麼會做壞事呢?母親相信你一定隻是為了給燕王治眼睛,如果燕王生氣,大不了賠錢就是了,反正母親不缺錢。
蕭惜惜雖然也認為小仙女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可顧氏也太縱容女兒了吧,這次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還想著用錢來擺平。
不過身為平州首富之女的顧氏,真的不缺錢就是了。
有這樣護著她的父母,怪不得原主能在京城橫行霸道。
可那是錢啊,大量的錢啊,錢再多也不能這樣揮霍,她以後可一定要少惹禍,多省些銀子。
蕭惜惜一時冇忍住,開口準備說出保證:母親放心——
【黃昏文學】
蕭惜惜想要跟這個破係統大戰八百回合,礙於顧氏還在等她後麵的話,蕭惜惜隻好輕言輕語道:父親已經將燕王送回去了,想來燕王寬宏大度也不會跟我一般見識。母親在門外站累了吧?還是快回府吧。
顧氏心更軟了,雙眼含淚:曦曦長大了,知道心疼母親了。
蕭惜惜嘴角輕抽了兩下,連忙拉著顧氏進府。
剛走兩步,蕭惜惜就感受到左手被一隻胖乎乎的小肉手拉住。
蕭惜惜低頭一看,是個粉白粉白的小糰子,可可愛愛肉乎乎的小臉,讓人看了很想捏一下。
姑姑,要不要吃糖糖?小糰子奶聲奶氣的說著,抬起另一隻手獻寶似的遞向蕭惜惜。
這誰能頂得住?
蕭惜惜彎下腰打算將小糰子抱起來,身體剛前傾,忽然就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