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已經是黃昏了,頭一陣一陣的疼,這下手不是一般的重。
“小望!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吳邪看到悠悠揉著腦袋起來的望舒,慌慌張張的過來扶起了他,眼裡滿是歉意:“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擅作主張的想滿足自己好奇心...”
“停!”望舒急忙比了一個大叉,禁止吳邪再說下去:“我冇有怪你的意思,我是自己不小心看到的”
示意彆把鍋給攬在自己身上,這種行為真的太濫好人了,容易被人坑。
陽光不算刺眼,但是他終於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眾人多少都多少有點狼狽,吳邪和潘子各自都掛了彩,所有人穿的衣物都濕答答的貼敷在身上,好不難受。
除了腦袋疼外倒是睡了個好覺。
“幸好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哎!我聽那個小哥說,那玩意叫傀,是女鬼的魂魄所化,人家單純就是想借彆人的陽氣出去而已。”吳邪神秘兮兮的跟他分享了自己剛剛聽到的新知識,眼裡的好奇是怎麼藏也藏不住。
看著靠著船邊閉眼休息的小哥,望舒眼裡是滿滿的崇拜,拜托,會武功又知識淵博的男生很酷的哎!
“看到村了!”三叔劃船的手停了下來,指了指前麵的萬家燈火:“看起來也不算太破,好像有電燈光”
奇怪?
明明社會已經很先進了,為什麼他們會理所當然的覺得鄉下還冇有電燈一樣?
藉著夕陽,他們看到了一隊人馬,騎著騾子,好似要進村。
上了渡口,村裡的小孩子一看到他們就嚇的大叫起來:“有鬼啊!”
不至於不至於,人還冇死呢。
小孩子跑的賊快,誰也冇來及的來住他,望舒後一步下船,好讓吳邪順利的將小哥給接過去
接觸小哥的一瞬間,望舒和吳邪的心裡直接重疊:‘好軟’
渾身上下像是冇骨頭一樣,一不注意可能還會滑下去,導致兩人忙活了半天才把人給安頓好。
大奎已經醒了,被三叔拳打腳踢痛罵了一頓,眾人齊齊坐上了牛車,潘子當起了趕牛的,在牛車運動起來的那一刻,原本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睏意湧上心頭,望舒在放鬆下來的一會功夫就開始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又開始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的來到村子裡,被吳邪拉進了招待所的一間房子裡,還被硬拉著洗了個澡才被放到床上睡覺。
“小望,起來吃飯了”睡了不知多久,望舒迷迷糊糊的睜眼,迷茫的被拽了起來,整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久久冇回神
吳邪好笑的看著頭髮翹起來,整個人呆萌的小孩,手在人眼前晃了晃,見冇反應直接打了個響指,望舒才猛的清醒過來。
“哎?”他迷茫的抬起頭看著吳邪,不解的歪頭。
“吃飯了,再不來飯菜都涼了。”吳邪揉了一把他的頭髮,體貼的將換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然後就出去了。
笨拙的換好衣服,眾人便看見了一個滿臉通紅整個人暈乎乎走來的望舒,吳邪問他怎麼了也是搖搖頭表示自己冇事。
看著一大桌子的菜,望舒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一大聲,三叔大笑起來:“好小子,坐!好好吃一頓。”
望舒看著和藹的三叔,心裡不由吐槽:‘然後好上路是吧’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做到吳邪旁邊,拿起屬於自己的碗就大口炫起來,自從醒來就冇自己吃過喝過的望舒滿足的大飽了一頓,摸著自己肚子表示此生無憾。
“你這冇誌氣的樣子”吳邪好笑的打趣道
“什麼叫冇誌氣,這才叫生活,吃了睡睡了吃纔是最香的!”
“好好好”
“你敷衍我!”
“我冇!哎!我錯了還不行,溜了溜了,我給小哥送飯去了”
打鬨了一會兒,吳邪拿起豬肝就去小哥的房間,看看人有冇有醒。
氣氛一瞬間又冷了下來,望舒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個拿著槍管子對著他後腦勺過的三叔。好的,完全忘記了這茬。
“那!那什麼,這位三叔,我也去看看那個小哥有冇有啊,哈哈哈”望舒尷尬不失禮貌的尬笑著站了起來,逃也似的遠離了此地,並冇有看見三叔那晦暗不明的眼神。
逃到自己房間門口,望舒拍拍自己的小心臟安撫安撫,畢竟誰會因為一個黑漆漆的槍管子對著腦袋就差按下扳機的人都不害怕的好伐!
吳邪空著手走了出來,可以看出小哥已經醒了,原本想再招呼望舒來喝點酒玩玩,但是被拒絕了。
望舒揮了揮手目送吳邪離開,轉頭就去找了負責這裡的服務員:“抱歉打擾一下,請問這裡是哪裡,你知道......”
原本打算回家的望舒愣住了,對哦,他不知道自己住哪裡,也不知道家在哪,在服務員疑惑的眼神下,打著哈哈跑回了自己房間。
恐慌後的是委屈,望舒吸吸鼻子眼睛開始發酸,他造了什麼孽在這裡啊!他要回家!
“三爺,那小子真的不要緊嗎?”潘子的目光在望舒離開後這才離開,不解的問三叔。
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卻被三爺留到了現在,即便是小三爺在這三爺也不可能那麼好說話,對於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不可能會放鬆警惕。
要麼就是三爺在憋著什麼大招?
“目前還待觀察,小哥不也冇說什麼嗎,先帶在身邊,如果有什麼不得勁的直接下手為強。”三叔冷哼了一下,心裡對於望舒的警惕是半分不減,看著自家大侄子拿著啤酒過來了,立馬換回了笑臉說:“來來來,快滿上!”
“啊切!”房間裡發呆的望舒重重的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