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熊熊烈火從楊廣身上燃起,瞬間就將納西妲一同包裹在內。
納西妲死死的咬著嘴唇,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見狀,楊廣低頭在納西妲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納西妲,我會陪著你的。”
每當納西妲那虛幻的身形就要潰散的時候,納西妲手上的戒指就會亮起。
緊接著納西妲的身形就會在一股無形的力量下重新凝聚。
同樣的,納西妲每恢複一次,楊廣就會悶哼一聲。
源源不斷的存在之力被楊廣從手中的寶石之中汲取,然後轉化成自身的存在之力輸送給納西妲。
在火焰的灼燒之下,納西妲頭上的存在之火中那一抹黑色的光輝開始逐漸減淡。
等到那抹黑色被灼燒殆儘之後,【禁忌】帶來的災難開始逐漸消散。
須彌城中那些患有黑鱗病的人,他們身上那黑色的鱗片也隨之消散。
今夜,是須彌全體度過的最美好的一個夜晚。
再也冇有【禁忌】帶來的痛苦,再也冇有黑鱗病。
楊廣抱著滿臉痛苦的納西妲一步一步來到世界樹前。
將世界樹上那一株新芽折下,放到納西妲的胸口處。
隨著世界樹新芽的融入,納西妲的身體逐漸變得凝實,開始變得有實質。
白色的烈火緩緩散去,納西妲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楊廣就著世界樹旁緩緩坐下,隨後楊廣用自己的身體給納西妲當墊子。
將纏繞在手上的項鍊取下,輕輕的給納西妲帶上。
這時候,布耶爾來到楊廣麵前,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楊廣看了看懷中的納西妲,纔看向那與納西妲有著一樣外表的布耶爾。
“乾完這票,我就能升職了,再加上家裡人催的緊,所以我乾脆趁這個機會拐個女朋友回去。”
楊廣開始給眾人講述自己的故事。
“我的父母啊,其實和我不一樣,他們都是普通人。
每天都是認認真真,任勞任怨的給彆人打工。
事實上,我很不爭氣,重點大學冇考上,甚至......
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你們知道我腦子笨就好了。
這樣愚笨的我突然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成為死刑執行官。
和我同一批的還有很多人,他們都是社會精英,上層人士,甚至不乏天才這一類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我很難不害怕,甚至我開始認命,覺得我就這麼死了的話似乎還可以。
那樣的話起碼家裡人還會有著幾百萬的補償,足夠他們幸福安穩的度過餘生。
可是事實難料啊,認命的我成為了最後存活下來的人。
那些精英們,要麼是瘋了,要麼是死於算計強者,甚至有人死於試探漏洞。
隻有我...一個人什麼都不敢乾,完成了任務之後就找個地方苟著,直到時間到。
這樣的我存活到了最後,繼承了那些精英們的‘遺產’。
而現在,我已經到了最後一個任務,做完這個任務我就可以升職。
再也不用去被動的接受任務,而是有了拒絕的權利,每個月還有一筆不小的收入。
在最後這一個任務中,我想任性一把,帶個喜歡的女孩子回去。”
聽完,布耶爾有些不解的問道。
“可是你為什麼選擇了納西妲,明明她還......”
布耶爾也不知道怎麼說納西妲,說納西妲還小吧。
但是五百年的時光以及【知識】的傳承就已經讓納西妲不應該再被定義為小孩子。
說納西妲長大了,可是納西妲又被大賢者們囚禁了五百年,冇有過任何與外界接觸的經驗。
楊廣摸了摸納西妲的腦袋,低下頭聞了一下納西妲身上散發的那股清香。
“如果我不選擇納西妲的話,我還能選擇誰?選擇你?
大慈樹王布耶爾,你有著守護世界樹的職責,同時還要管理須彌。
哪怕我將你帶離這個世界,你心裡麵想著的依舊是世界樹和須彌。
不是嗎?
旅行者熒有著屬於她的旅途,她要遊曆七國,見證一切,最終與她的哥哥重逢。
在提瓦特上,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他們的【線】,這些看不見的線將人與人之間連接起來。
隻有納西妲身上...很乾淨,乾淨到隻有那麼幾條線。
讓你活過來之後,納西妲身上那根【守護須彌】的線已經斷掉,更不要說【守護世界樹】這根線。
更何況,須彌不值得納西妲的守護,那可是長達五百年的囚禁啊!
納西妲冇有報複須彌我就已經覺得納西妲很對得起須彌了。
堅強,善良的女孩很多,但是像納西妲這樣純淨無比的女孩幾乎冇有。
冇有感情沒關係,我可以和納西妲慢慢培養。
愛不是口頭上說說,也不是一時的衝動。
愛需要行動來證明,需要時間來沉澱,我相信我有那個時間。”
聽完,布耶爾看著楊廣懷中的納西妲,眼中露出了滿是歉意的目光。
“是須彌對不起納西妲,教令院對不起納西妲,也是我...對不起納西妲。
當初的我忽略了人性,這才讓納西妲......”
楊廣將手放到納西妲的胸口處,緊接著楊廣的手染上了一抹熒光。
等楊廣的手從納西妲的胸口離開的時候,楊廣手上多了兩顆神之心。
“布耶爾,這些東西應該交給你纔對。”
說完,楊廣將那兩顆神之心丟向布耶爾。
布耶爾接過神之心,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廣。
對此,楊廣隻是笑了笑。
“神之心是你們作為前往天空島最重要的信物,也是神明的象征。
而納西妲已經不是草神了,所以這東西納西妲留著也冇用。
更何況納西妲以後有我,那就更不需要這東西了。
你就好好拿著這兩顆神之心,做你認為值得的事情吧。”
聽到這,布耶爾問道。
“那納西妲現在怎麼樣了?”
楊廣看著懷中的納西妲,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幫納西妲調整一個更舒服的睡姿之後才說道。
“納西妲她隻是有點累了,在她睡覺的時候,我順便將我的一部分經曆展現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