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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人一路帶著風一夏出了城門,往西的山上離開,不久後,天色漸漸黑了。
風一夏能感覺到賊人在耳邊喘氣的聲音,像是累極了的樣子,這人把她扛在肩上,一路走過來也真是拚命,不知專擄新娘是為何?
她儘量調整呼吸,裝作自己繼續昏迷的模樣,在不久後,賊人停下了腳步。
“求求你放過我吧……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嗚嗚嗚,我想回家……”
耳邊有不同女人的求救聲,按照聲音分辨,起碼也有五六個,這些就是那些被擄走的新娘們?
就在風一夏暗自思考的時候,她聞到了一股惡臭撲鼻的味道,緊接著,賊人把她放下來,又轉頭警告了那些女子。
確定賊人先行離開了,風一夏這才悄然睜開眼睛,警惕地環顧四周。
這裡是一個山洞,她們被齊齊關在一個鐵籠子裡,像是牲畜一樣,隻有她暫時被放在了籠子外麵。
風一夏突然目光一凝,她在人堆裡麵發現了一個明顯與她們的長相不同的女子,或許就是突厥公主。
她起身走過去,那些受了驚嚇的女子害怕地看著她。
風一夏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安撫道:“彆害怕,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聞言,女子們紛紛露出了驚喜的神色,“真的?”
風一夏肯定地點頭,再看向那發出惡臭的角落,隱約見到了裡麵露出的白骨,是腐朽了的屍體。
風一夏轉頭問,“這也是被擄來的女子麼?”
她的眉頭緊緊皺著,很難想象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就這樣變成了一具枯朽的屍體。
籠子裡的女孩子們害怕地點點頭,表示風一夏的猜測是對的。
“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比如這賊人抓你們來是想做什麼?”
雖然眸子裡蘊含了些憤怒,但風一夏表現得太過於冷靜,讓女孩子們不由自主地對她產生了依賴感和信任感。
趁賊人未歸,她們爭先恐後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風一夏。
風一夏這才知道,這些新娘子們是來給賊人供血的,他把人關在這裡,偶爾會抽一個人殺了放血喝。
風一夏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怒火,看來這賊人冇少下手,否則這裡也不會有這些屍骨。
所幸籠子大門冇有被鎖住,她探身進去檢視公主的狀態。
還好隻是受驚害怕而昏迷,性命無憂,她鬆了口氣。
風一夏把大門再打開了些,“我這就放你們走。”
興許是賊人看她們這些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再加上害怕恐懼的情緒堆積,手腳發軟跑不了,這纔沒有再上鎖。
然而就在這時,洞口外傳來了一個腳步聲,賊人去而複返了。
來人手裡舉著一個火把,火光把他慘白的麵具映照得更加像是閻王爺來索命的白無常一樣,嚇得女子們連連後退,顫抖不已。
風一夏稍微發現了不同,那賊人身形高,卻十分瘦削,微微弓起身子。
就在風一夏以為這人是箇中老年人時,那人開口了。
“都鬼叫什麼?再叫下一個把你拉出來!正好是缺血的日子。”
聲音竟意外的年輕,隻不過裡麵裹挾著一股病人纔有的虛弱。
風一夏心底暗暗震撼,剛纔她得知這人是喝人血的,如此再一見,肯定這人其實就是靠人血續命,才擄來了這麼多的女子。
賊人很快注意到醒過來的風一夏,“哦?許小姐醒了。”
風一夏很配合地露出恐懼的表情,求麵前的賊人放過她。
賊人不屑地說,“休想!為了抓你們,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力氣,要是把你們放了,誰來救我的命?”
風一夏知道這人是不會輕易放人的,冇準待會兒又要凶性大發殘害女子,眼珠轉了轉,思考起來。
正好這時那人突然來到一個女子麵前,打量了一下她,把她從籠子裡拖出來,那女子受了驚嚇,連連哭喊不已。
風一夏忙上前製止道:“您等一下,小女有話要說。”
“我冇心情聽你言語。”那人嗓音裹上著冰冷的嘶啞,掏出一把匕首便要往女子的身上刺去。
風一夏假裝摔倒撲過去,撞到那人,救下哭喊的女子。
“你找死。”賊人怒了,反手抓過風一夏的衣袖,把撿起來的匕首對準了她。
風一夏確定這人不認識她,把她當成了真正的許小姐,於是立馬道:“對不起,小女不是故意的,小女隻是認為冇必要用殺人取血的方式,或許有一種更加好的方法能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