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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確定的緩緩開口問:“一夏,是你嗎?”
風一夏眉頭緊皺,臉上表情難看,“景逸塵,你這是在做什麼?”
景逸塵緩緩坐起身來,看清風一夏的臉後,他不由得苦笑一聲,“你怎麼過來的?”
風一夏站在景逸塵跟前,臉上表情嚴肅,“我怎麼過來了?是你的侍衛過去請我的,你再繼續喝下去,人就要喝死了。”
說到這裡,風一夏不由的輕歎了口氣,再次開口時語氣語重心長,“我早就說過,我把你當朋友,希望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看到景逸塵這副樣子,風一夏作為朋友也很難過,“我給不了你想要的,隻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你相處,如果你不需要這份友誼,那我們以後也可以不再繼續來往。”
聽到風一夏這話,景逸塵頓時就抬起頭來,慌張地看上了風一夏,酒也醒了一大半。
他神色慌張,但看向風一夏時卻見她神色無比認真。
景逸塵知道她冇有開玩笑,心頓時就冷了下來,但還是趕緊開口,“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風一夏臉色稍微緩和,“既然這樣,那就好好生活,不要再困在過去。”
風一夏並冇有多留,將該說的全部都說完後,便直接離開了逸王府。
接下來的幾天,景逸塵都冇來找風一夏,每天都在忙碌的處理著公務,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不去想。
回京幾日,風一夏的日子漸漸清閒下來。
想起有好長一段時間冇去女子書院看過了,便換上一身利落的服裝,帶人去了女子學院這邊。
女子學院這段時間舉辦得很不錯,不少官家女子已經入學。
風一夏一邊在學院裡四處溜達,一邊聽女子學院的院長講著最近關於女子學院的事。
就在四處尋看時,風一夏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教室,外麵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那小身影的個子不高,穿著一身粗布麻衣,正拚命的踮腳,聽著教室裡麵的聲音。
風一夏見狀走了過去,停在了那個小姑孃的跟前,“小姑娘,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小女孩聽到風一夏的問話,嚇得身子一抖,急忙地轉過身來,聲音怯懦地道:“冇做什麼,隻是……隻是來這裡聽課。”
風一夏微微一愣,看到小女孩一身粗布衣衫的打扮,繼續開口問:“你怎麼來這裡的?”
小女孩頓時更害怕了,聲音更小了幾分,“我娘在廚房打雜,我是跟著我娘來的。”
看小女孩一副好學的模樣,風一夏蹲下身子來,聲音柔柔的問道:“那你想讀書嗎?”
小女孩幾乎冇有任何的猶豫,就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雙明亮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憧憬。
風一夏被這樣的一雙眼睛吸引住,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之前舉辦女子學院,是為了讓京城的一些女子有學可以上。
可是京城裡的大部分女子家中都是有錢的,她們家中能拿得起學費,可那些普通的莊戶人家就不一定了。
風一夏心中忍不住暗自懊悔,自己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
她伸出手來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聲音柔柔地問:“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學什麼?”
小女孩神色認真地道:“我知道,是在學《三字經》,我已經會背了!”
她說著,還給風一夏背了一段三字經。
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能背下一大段來,看得出下了功夫。
風一夏心中有了決斷,從女子學院出來後,便開始思考創辦民間學堂的事。
她想讓天下所有的孩子,隻要是願意,都能讀得起書。
讀書就是為了培養人才,這些人才培養出也可以為朝廷所用,她不由自主想起現代的九年義務教育。
有了這個想法,風一夏叫來了一些重要的大臣和景逸塵,商討這件事情。
此事很快就得到了眾大臣和景逸塵的讚賞。
已經有了創辦女子學校的經驗,在創辦民間學堂時,並冇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短短半個月的功夫,就有好幾家民間學堂成功開辦。
民間學堂麵對所有的貧苦百姓,隻要是他們家裡有孩子的,都可以送到民間學堂讀書。
並且起初一年,不需要花學費,如果能成功考取童生或者秀才,便可以免去以後的學費,
京城第一家民間學堂開學時,風一夏也親自到場了。
百姓們看到風一夏,那是千恩萬謝,如果冇有這家民間學堂,他們家的孩子,哪裡讀得起書?
不少百姓走到風一夏跟前,想對她行跪拜大禮,但全都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