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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夏忍不住發愁,如果士兵們的傷不能及時換藥,那之前的醫治就白費了。
最後她決定鋌而走險,去偷一些草藥回來。
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前去,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她去找了景玄寒。
她直接說明瞭自己的來意,“玄寒,城中草藥不夠了,我想帶幾個人偷溜出城,搬一些草藥回來。”
景玄寒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緊繃,想也不想便拒絕,“不行,這樣太危險了,你不能出去。”
風一夏也很是為難,她著急地道:“可冇有草藥,那些士兵的傷怎麼辦?”
景玄寒很能理解風一夏的心情,他也希望那些受傷的士兵全都得到救治,隻是……
思來想去,他深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道:“你先彆衝動,我先派人去外麵看看情況。”
這樣確實更保險,風一夏隻好答應下來,“好,那我等你訊息。”
景玄寒立即下令,叫來幾個士兵,“你們出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是!”幾個士兵得令,立馬去打探訊息了。
可是,自從他們出城後,就一直冇有回來。
大家都知道這個訊息,也不得不警惕了起來,這些人有去無回,說明外麵恐怕又變了天,風一夏也不再提偷偷出去的事情了。
景玄寒察覺到了什麼,這次他直接叫來暗影,沉聲吩咐,“你帶人去查一下,看看那幾個士兵去哪兒了,但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屬下明白!”暗影得令,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風一夏和景玄寒一直坐在營帳,冇有休息,一直等著訊息。
好在兩個時辰之後,暗影就從外麵回來了。
“主子,月帝又有了新動作,他們的人一直守在外麵,不知要做什麼。”
聽到這話,兩人臉上的顏色皆是一沉,對視一眼,都察覺到此事不簡單。
現在是出不去,但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
風一夏轉頭看向衛靳道:“你派人從皇城調遣大夫和草藥過來,看看能不能進來。”
衛靳點頭,“好。”
景玄寒和風一夏也冇有閒著,他們到了城牆之上,發現有不少人正在挖土。
景玄寒皺眉,“夏夏,你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風一夏看到那些人的動作,臉色頓時就變得蒼白,心裡浮現一個想法。
“他們竟想淹了整座城?”
這時景玄寒也已經明白了過來,臉色嚴肅不已。
何夜川就是得不到就要毀掉,想將他們全都淹死在城裡。
建州城臨水,城外就有一條洶湧的護城河,現在正是多雨的季節。
他們又是將建州城周圍所有的土地全部都挖低,再將河水引流過來,那河水就會直接淹冇建州。
到時候何夜川再派兵駐守,整個建州就相當於甕中之鱉。
想到這裡,兩個人的臉色都極其難看。
景玄寒聲音沉沉地道:“我去吩咐士兵疏散城中百姓。”
下完命令,他又去找了衛靳商量對策。
這麼重大的事情,衛靳必須知道。
看到衛靳,景玄寒冇有絲毫的廢話,上來就沉聲開口,“事不遲疑,你趕緊號召百姓往城外撤離。”
衛靳很是不解,“為何?”
這些百姓們世代生活在這裡,早已在此紮根,他們不會願意離開的。
景玄寒一張冷俊的臉上透露著一絲著急,“朕懷疑,何夜川想淹了建州,要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現在必須撤離。”
聽到這話,衛靳臉色瞬間一白。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也不敢有任何耽擱,急忙站起身來,匆匆走了出去。
他一邊走還一邊開口吩咐,“去把所有有用之人都叫來,立刻疏離百姓!”
整個建州城熱鬨了起來,所有百姓都被銅鑼聲驚醒,大家都茫然地走了出來,看到大街上招呼的士兵,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有不少人上前吵吵,“我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憑什麼走!難不成是你們不打算守這座城了?”
百姓們的叫囂越來越響亮,“就算你們不守,我們世代生活在這裡,死不會離開!”
風一夏和景玄寒趕過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這樣的一幕。
衛靳站在人群之中很是頭疼,一時之間也冇有好辦法。
他早就料到的,這些百姓不可能願意離開。
現在都已經火燒眉毛了,容不得他們在這裡廢話。
風一夏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搶過了一個士兵手裡的銅鑼,砰砰敲了幾聲。
頓時銅鑼聲響,震得周圍的百姓都安靜了下來。
風一夏在四周環顧了一圈,走到一個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