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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暗影回答一聲便離開了。
景玄寒看著風一夏,意味深長地道:“夏夏,我認為玉麵閣的幕後主人也不一定是黑市的公子,你知道的,有錢的人都被叫做公子的。”
風一夏點了點頭,“你說得也對。”
她聳了聳肩,原本的鬥誌昂揚又滅了幾分。
確實,富家公子出門在外,哪個不都是公子長公子短的?
一夜無事,翌日清晨,風一夏早早起床又給春竹熬了藥。
當她端藥來到春竹房間的時候,人正坐在床邊,聽到開門聲,春竹轉頭望向門口。
“王妃。”這一聲喊完,春竹的臉上多了淚水。
風一夏在春竹身邊坐下,笑道:“春竹,你認得我了?”
春竹擦著眼淚,內疚道:“王妃,奴婢讓您擔心了。”
風一夏伸出手給春竹診脈,發現她的情況已經好轉很多,把藥端了過來。
“彆哭了,把藥喝了,再養一養,你的病就全好了。”
接過藥碗,春竹一飲而儘,轉頭看著風一夏,淚水不爭氣的又流了下來。
“好了,冇事了,你已經好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這兩天春竹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現在清明瞭,風一夏自然知道她這副模樣的原因,出聲安慰她,結果換來的卻是春竹的放聲大哭。
“王妃,謝謝您,要不奴婢這輩子就毀了!”春竹一邊哭著,一邊向風一夏講述她被人牙子帶到黑市的情景。
想著那一日,春竹渾身發抖。
在風一夏的安慰聲中,春竹漸漸地冷靜下來。
她也回到房間,風一夏的手重重一拍桌子,臉上儘是怒氣,“氣死我了,這群混蛋。”
景玄寒抬頭對上風一夏通紅的眼,有些不解。
此時便聽風一夏接著說道:“我一定要搗毀那個地下黑市,這群人簡直不是人,一群畜牲。”
景玄寒緩步走到風一夏身側,見風一夏氣鼓鼓的,臉上儘是憤怒,眼睛一轉就知道這事可能是同春竹有關。
“怎麼?春竹好了?”
風一夏點點頭,還是處在憤怒中,此時她恨不得把那些人販子抽筋八皮。
“嗯,她醒了,同我說了一些事,這些人牙子太可恨了,豬狗不如。”
“冇事,夏夏,我幫你。”隻是這簡單的一句話,讓風一夏心裡的憤怒減少了一些。
抬首,風一夏對上景玄寒微眯的眼,勾唇一笑。
“王爺,屬下有事彙報。”敲門聲響起,暗影的聲音傳來。
“進來。”
風一夏也收回自己的目光,在桌子邊坐下。
暗影走進來,對二人施禮後稟報,“王爺王妃,有新線索,已經可以確定,人確實是在朱元鎮。”
“當真?”景玄寒眼神一亮,語氣帶著幾分冷意。
“真的,王爺,我們已經查明。”暗影恭聲說著。
“嗯,下去吧,那我們明日出發。”
找這人這麼長時間,總算是越來越近,景玄寒現在心長草般,不願意再多待一天。
“屬下遵命。”暗影領命轉身離開,房間內就剩下風一夏二人。
傍晚時分,用過晚飯後,風一夏二人回到了房見,洗漱一下,準備休息。
月冷清清地掛在天空,房間內吹了蠟燭,隻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風一夏卻在床上輾轉反側,彷彿是烙餅一般,在她身邊的景玄寒被這女人感染,自然也睡不著。
“夏夏,你怎麼了?”景玄寒低沉的聲音在房間內響氣,正在皺著眉頭的風一夏轉過頭。
房間內漆黑黑,看不清楚景玄寒的神色,風一夏語氣帶著一絲煩躁,迴應道:“睡不著。”
“想事情?”伸出長臂把風一夏摟在懷中,景玄寒語氣低沉呼吸噴在風一夏的耳邊。
“想著人牙子那些事情,不把他們處理了,總覺得心裡煩躁。”
打掉了景玄寒的手,風一夏索性坐了起來,而她身邊的男人沉默幾秒,便下床點燃蠟燭。
“這是乾嘛?”房間內亮了起來,風一夏抬頭就見景玄寒把她的外衫遞給自己。
景玄寒笑了笑,“既然睡不著,我們去外麵散散步。”
“散步?現在半夜三更的,能去哪?”風一夏不解,可是還是接過了外衫套在了身上。
風一夏的問話景玄寒冇有回答,反而是拉著她走出了房間。
景玄寒手摟著風一夏的腰,向上起躍,等風一夏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坐在了屋頂上。
風吹在兩個人身上溫柔很舒服,江州城此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中,風一夏偎依在景玄寒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