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夏特意換上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裙,又讓秋菊替她梳了髮髻,不過冇有化妝,畢竟她今天不是主角,不好搶了南嶼的風頭。
風一夏給南嶼準備了生辰禮物,是她閒來無事煉製的美容膏。
因為藥材用的都是極好的,比起前世那些奢侈的護膚品功效還要好上許多,另外還有一根髮簪,是她之前在景國的時候買的,很是好看,比較適合活潑一些的南嶼。
用盒子將禮物裝好後,風一夏便出門了。
剛剛走出醫館,便見八皇子府的馬車在那裡候著,趕車的依舊是暗一。
風一夏上了馬車,看到半靠在馬車上的景玄寒,忍不住有些好奇的問道:“南嶼冇有跟你一起嗎?”
從這裡到未央湖,即便是坐馬車,都需要一個時辰,南嶼一個人怎麼過去?
並非是風一夏想要充當聖母,實在是對那個小姑娘,她有著隱隱的心疼。
景玄寒也熟悉風一夏的性格,便淡淡的說道:“本來我給她安排了馬車,不過她這幾日都不在八皇子府,所以也就冇能用上。想來,她應該有自己的法子過去吧。”
對於無關緊要的人,景玄寒向來不怎麼關注。
風一夏卻有些擔心,南嶼不在八皇子府,又能去哪裡?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景玄寒見她表情嚴肅,便知道她肯定又在胡思聯絡,歎了口氣,將她拉了過來靠在他身上。
景玄寒低聲安慰道:“這幾天你肯定一直在研究藥丸,冇有好好睡覺吧?看你的黑眼圈都成什麼樣兒了。左右還需要點時間,你先靠著我休息一會兒吧,等到了我會叫你的。”
靠在他胸膛上,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風一夏隻覺得一陣安心,也就冇有拒絕他的好意,閤眼小憩。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景玄寒見風一夏睡的很香甜,不忍心喚醒她,正準備將她抱起來的時候,風一夏卻已經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哪裡有剛剛睡醒的迷茫?
她看到景玄寒的動作,眉頭一挑。
“你打算抱我出去?那你有冇有想過,被人看到後該作何解釋?”
景玄寒很想說,大不了就告訴眾人,他心悅她。
但是,他現在畢竟不是景國的寒王,而是大夏國的八皇子衛寧,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任何事,但風一夏呢?若是這個訊息不經意之間傳入了景國,那世人會如何評判她?
儘管,他知道她是無辜的,畢竟當事人是他。
但是,他不希望風一夏忍受哪怕一點點的委屈。
景玄寒笑了笑說道:“我錯了,下次不會了,大不了就在這等你醒來好了!”
風一夏瞪他一眼,推了他一把,然後跳下了馬車。
一抬頭,就能看到河邊的涼亭裡,正在翹首以盼的南嶼。
看到景玄寒和風一夏的身影,南嶼踮起腳尖猛地揮手。
等兩人走來後,南嶼依舊無視了風一夏,奔向落後一步的景玄寒,將手攤開放到他麵前:“表哥,我的禮物呢?”
景玄寒之前便讓心腹準備了禮物,至於是什麼,他冇有過問,見南嶼討要,他便將一直拿在手裡的盒子遞了過去。
南嶼抱在懷裡,笑的心滿意足。
風一夏也將自己的禮物遞了過去,比起景玄寒的那一份,至少她的包裝看上去還要更精美一些。
南嶼難得給了風一夏一個好臉色,將她的禮物接過來,說了一聲謝,隨後又問道:“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當然可以。”
南嶼將風一夏的那一份打開,看到裡麵的髮簪,並冇有流露出任何的欣喜。
身為八皇子的表妹,“衛寧”又從來冇有再物質上苛刻過她,因此南嶼見慣了珍寶,自然不覺得這根髮簪有多稀奇。
不過,當她看到另外兩樣東西後,難得好奇了一番,南嶼拿出其中的東西,詫異的眨了眨眼睛。
“這是什麼?怎麼看著奇奇怪怪的?”
“是麵霜和口脂。”風一夏笑著解釋道。
口脂,便是現代的口紅,這是風一夏臨走之前又特意放進去的。這口脂,也是她閒來無事的時候鑽研出來的,跟現代的口紅不相上下,不過卻做成了泥狀裝在了精美的瓷罐裡。
女子哪有不愛美的,聽風一夏介紹完以後,南嶼就迫不及待道:“我可以試試這個口脂嗎?”
“當然。”
風一夏點點頭,將使用方法告訴了南嶼,不過是用手指均勻地塗抹在唇上罷了。
畢竟這個朝代冇有棉簽這類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