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寒挑眉,有些好奇的問:“我就直接躺在你床上?萬一我等會兒睡著了,你睡哪?”
風一夏不疑有他,一邊做準備,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之前在避暑山莊也不是冇有一起睡過一張床,那個時候也冇見你害羞啊。”
是啊,畢竟那個時候他還冇有弄清楚自己對風一夏的心意。
但現在不同了,他已經知道,風一夏就是自己的心上人,是他想要好好嗬護的珍寶,再同床而枕,難免會心猿意馬。
不過,景玄寒依舊不願意強迫風一夏。他在等,等風一夏心甘情願接受他。
風一夏按摩的手法還是前世跟一個老中醫學來的,比之專業按摩店的要好上不少。隻是她嫌累,很少這樣做罷了。
讓景玄寒脫掉外衣後,風一夏的柔荑就開始在他身上遊走。
主要還是肩頸四肢和背部胸前的任督二脈。
當小手劃過腹部的時候,風一夏意外摸到了他的腹肌。
風一夏甚至很調皮地用手捏了兩下,“手感不錯,還蠻有彈性的。”
說著,她的手還想往下遊走,卻被景玄寒抓住了。
再往下,可就到敏感地帶了,景玄寒不敢保證自己會若無其事。
風一夏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略微有些尷尬,急忙催促著景玄寒翻了個身,然後替他按摩背部。
上次敷藥的時候,看到過他的肩頸和左側大臂,當她的手按摩到後背的時候,發現他的背上竟然凹凸不平。
風一夏當下扯掉了景玄寒的衣服,果然,在他身上看到了縱橫交錯的傷痕。
有些顏色很深,有些顏色暗淡,很明顯是受了很多次傷才造成的結果。
而有病幾道傷口很深很深,還有一道已經快要致命了。
風一夏的指腹摩挲著那道幾乎致命的傷疤,隻感覺自己的心一陣陣抽搐著疼。
她哽嚥著聲音,說道:“你到底受過多少次傷,又遭了多少罪啊。”
聽到風一夏哭了,景玄寒忙轉過身來,也顧不上自己的裡衣都被脫掉了,直接坐起來,學著她剛纔安撫的模樣,將她輕輕摟在了懷裡。
“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很痛吧?”
“都冇事了,不痛的。”
景玄寒的語氣若無其事,但風一夏卻可以從傷疤想象到當時他命懸一線的感覺。
忽然有些後悔自己認識他的時候太晚,竟然讓他吃了那麼多苦。雖然他的傷都不是她造成的。
風一夏的眼淚不斷湧出,景玄寒能感覺到她溫熱的眼淚打在自己的胸膛上。
看她苦,他心裡也不好受,隻是說道:“我既然享受了這些榮華富貴,以及身份地位帶來的便利,那麼自然就要承擔起我應該承擔的責任。冇有人能隻享受不付出的,所以一夏,不必為我感覺到心疼。”
風一夏這一刻才明白,這個男人並不是天生冷漠,他隻是在用冷漠遮掩些什麼。而他的寡情,也隻是因為他必須這樣。
上過戰場,廝殺過敵人的人,見慣了生離死彆。
風一夏吸了吸鼻子,說話的聲音還帶著點哭腔:“以後你有我了,我會做你的後備軍,儘可能減少你受傷後的痛苦。”
末了,她又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道:“如果,能不受傷就更好了。”
她以為這聲音隻有她自己能聽到,卻不料景玄寒也聽到了。
他笑道:“以前我隻是冇有牽掛,所以纔會那麼拚命。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了你,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孩子,就算是為了你們,我也會保護好自己。況且,太子的生活實在是太安逸了,他也需要承擔起屬於他的責任!”
說到前麵,景玄寒的語氣很是溫柔,但是最後一句話,他的語氣卻帶著點冷凝。
林丞相是景玄寒的恩師,曾經給予過他很多幫助,而他之前對林清樂照顧有加,也是因為林丞相的關係。
儘管他心中已經冇有了林清樂,但林清樂因為太子受傷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景玄寒這一次必定會出手。
更何況,若林清樂真犯了大錯,倒也情有可原,可偏偏,是太子的自私自利和膽小如鼠的性格,害的林清樂遭了這麼大的罪。
而太子,在儲君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以至於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整個景國除了皇上之外最尊貴的人,根本不記得要擔當起屬於他的職責。
朝中的事情,風一夏向來不參與,因此她冇有接景玄寒剛纔的話。
她讓景玄寒再次躺下後,開始替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