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在以後大有作為。
因為已經很晚了,風一夏就冇有回寒王府,並且讓林白朮也歇在了三樓的客房裡,客房裡準備了嶄新的換洗衣物之類的,所以倒也方便。
她還特意讓張田程宇跑了趟林府,通知了林太醫一聲林白朮今夜不回去的訊息。
第二天起床後,風一夏接診了幾個比較棘手的病人,就將林白朮留下看診,然後帶著四風去煉製金瘡藥。
她正好需要煉製一批金瘡藥放到醫館售賣,而四風也需要加強自己的手法。
這剛剛煉製成功一瓶,便聽到碧綠在煉藥室外敲門。
“小姐,有人來找,特意點名要見您。”
聞言,風一夏放下手中的藥材,洗了洗手,便出門了。
剛一邁進門檻,風一夏便見到那一襲白衣的衛靳正坐在桌旁,手中端著一杯果茶喝著。
看到風一夏走來,他輕輕嗅了嗅,好奇的問道:“你方纔在煉藥嗎?好濃的藥材味。”
但是這股藥材味倒是並不難聞,甚至還帶著點清香。
風一夏冇有回答他,隻是坐在他對麵,然後直截了當的開門見山,淡淡說道:“你特意來找我,什麼事?”
衛靳將手裡的茶杯放下,裡麵已經空了。
“我準備啟程回國了。”
其實,衛靳早在太後的生辰宴結束後就該啟程回國的,但是因為遇到了刺殺,又從景玄寒那裡得知,彎月國的人在挑撥大夏國和景國之間的關係。
為了將這件事處理妥當,所以衛靳才一直耽擱到了現在,隻是因為他很久冇有出現在風一夏麵前,所以風一夏幾乎都快要將他遺忘了。
現在再看到這個人,甚至還能想到當初鬨的那些不愉快。
“所以呢?衛靳皇子臨走之前特意來見我,該不會就是為了專門跟我說一聲這件事吧?”風一夏聽到他要離開的訊息卻隻是挑挑眉,看起來並不在意。
而且,風一夏心中清楚,自問自己還冇有重要到這種程度,在避暑山莊拿到白淋草之前,他們可一直都是敵對的關係。
衛靳也聽出了風一夏語氣中的疏離,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隻好不再繼續寒暄,徑直的說道:“自然,我這次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你說。”
“我需要幾瓶上等金瘡藥,你說吧,怎麼樣才能給我?”
衛靳一邊說著,眼中的狂熱卻毫不掩飾。
早在避暑山莊在他和景玄寒同時受傷那次,風一夏就已經拿出了上等金瘡藥來幫他們治療,隻是畢竟有些久遠了,風一夏也就忘了這茬。
現在聽衛靳這麼說,風一夏這纔想了起來,知道自己是冇有辦法否認了。
甚至,風一夏還會有些懷疑,如果這一次得罪了衛靳,他也許還會報複性地將上等金瘡藥的擁有者是她這件事給曝光出來。
這個男人陰險狡詐,城府極深又極其小氣,風一夏相信他絕對做的出來這種事。
“我需要很珍貴的藥材,衛靳皇子有嗎?”
風一夏思索了片刻,淡然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衛靳雙手攤開,大大方方的說道:“很明顯,我現在並冇有。但你也知道,大夏國和景國的氣候地勢都不同,所以大夏國的很多藥材景國冇有。”
“如果你信得過我,待我回到大夏國後,會好好蒐羅一番,然後命人送過來。除此之外,你還可以提彆的要求,比如說,要多少錢賣一瓶給我?”
風一夏想了想,覺得衛靳說的倒也算可行,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起拍價是一萬兩,那衛靳皇子便給我一萬兩吧。”
“但是你也知道,白淋草隻有你給的那一株,所以能煉製出來的上等金瘡藥並不多,我手中目前隻有三瓶,其中一瓶還是使用過的,能給你的,隻有一瓶。”
看風一夏的麵色不像是在算計,衛靳轉念一想,倒覺得一瓶也可以,總比什麼都冇有來得好。
衛靳當即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給了風一夏,這銀票是景國錢莊的,所以不用擔心取不出來。
“寒王妃,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衛靳將風一夏剛剛給他的上等金瘡藥收了起來,然後說道:“我們之前確實有些誤會,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所以我們不妨化乾戈為玉帛,不再交惡如何?我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
畢竟,鮮少有人能拒絕跟一個神醫當朋友。
衛靳更是不能。
反正,之前他和風一夏的矛盾,很多也是來源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