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原本正欲好好在景玄寒麵前故作懂事一番,誰成想突然就被風一夏接話打斷。
隻見她那雙柳葉眉微微一蹙,原本姣好的麵容似乎有些欲哭無淚,隻叫人憐惜。
這一幕看得周遭的王府侍女們都不禁心中一緊,責備不滿的目光齊刷刷都看向了風一夏。
似乎她破壞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似的。
可風一夏是什麼人?
她可不顧旁人那勞什子眼光看法。
風一夏聳聳肩膀,故作無所謂的模樣,扭頭看向景玄寒又笑笑說道:“我說錯了?”
像是不堪風一夏的“屈辱”,柳青青被氣得渾身微微顫抖,用手帕堪堪捂住嘴巴,委屈巴巴的小聲問道:“姐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那我還要好好跟你解釋一下?風一夏有些無奈的扶扶額。
還冇等風一夏繼續開口,景玄寒算是看不下去她們倆之間的無效交流了。
他大手一揮,轉身就端端坐在了庭中的主椅上。
景玄寒挽起袖子,慢悠悠地拿起一旁下人們準備好的茶水,低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風一夏,你要是打算就這身打扮入宮去拜見皇祖母,就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吧。”
“入宮?”
原本柳青青正低眉垂腰,繼續裝柔弱向景玄寒討個說法。
可一聽到景玄寒說要入宮,柳青青的雙眸中倏然閃過一絲光亮。
她不是不知道太後今日回宮,冬兒善於打探訊息,甚至早就將四王爺今早被宮中人帶走一事告知給她。
這也是為什麼她焦急等待景玄寒回來的原因。
入宮,本對於她這種青樓出身的女子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再加上這次可是太後的壽辰。
她定要讓那些皇室眾人都記住她柳青青!
而風一夏原本就氣都不打一出來,聽見景玄寒這混賬話更是火冒三丈。
明明是他這個側妃在這裡演獨角戲,到底是誰在浪費時間!
忍無可忍!叔都不忍!
風一夏開口咆哮道:“我浪費時間?喂,你是瞎了不成?我……”
她雙手叉腰,看樣子是打算跟景玄寒好好辯論一番。
景玄寒卻刻意無視了她,依舊低頭飲茶,神色自若,還淡淡的開口打斷了風一夏,他向一旁等待命令的李鐵下了指令:“李鐵,你帶兵護送。”
終於,景玄寒如柳青青所願的那般,將視線轉移到了柳青青身上。
對待她依舊是往日裡的輕柔語氣,“青青,你回去換身衣裳準備一下,我們要立即入宮。”
“是,王爺。”
雖然心中的思緒流轉萬千,柳青青還是努力抑下,一如往常的向景玄寒福了一禮,麵色柔媚,表麵看上去,她依舊是那個柔弱端莊的側妃。
柳青青也不想與風一夏拌嘴,仰著腦袋便帶著冬兒離開了。
剛一回到青閣,冬兒便乖巧的附在柳青青的身邊,輕聲細語的向她說道:“柳妃娘娘,奴婢恐怕不能與您一同入宮了,將近太後壽辰之時,可不是什麼下人都能跟主子進宮的。”
“嗯。”柳青青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自從回房後,柳青青的臉色便陰沉了下來,剛剛在景玄寒麵前努力掩飾著的不甘和羞憤也一併暴露了出來。
冬兒見柳青青這副模樣,輕歎了口氣,一邊拿出早就替柳青青準備好的衣物,服侍著她趕緊換上,,一邊還安慰般的勸哄她。
冬兒輕柔的說道:“柳妃娘娘,您不必與那醜妃置氣,奴婢看來,王爺的心思還是拴在娘娘身上的。”
“嗬,我與她置什麼氣,你冇瞧見她那頭髮?”柳青青不屑地撇了撇嘴,想起剛剛見到風一夏那滑稽的模樣。
雖然風一夏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但女兒家向來最注重這些細節,更何況柳青青這種愛打扮自己的美人兒,更是一眼便看出來了風一夏的頭髮有怪。
“噗,是啊。”冬兒狗腿子似的笑了笑,又討好般的說道:“依我看,娘娘,這次太後壽辰纔是目前對您來說最重要的事,您彆忘了……”
冬兒欲說還休,柳青青的臉色又變了變,整個人突然有些侷促不安起來。
柳青青連忙揮揮手,示意她不必再說,心虛的說道:“不用提了,我知道了。”
另一邊,看著柳青青遠去的背影,風一夏隻是撇撇嘴,她向來懶得關注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隻不過……
“讓李副將帶著兵護送?”聽了景玄寒的話,風一夏有些不知所以然。
入宮就入宮,好端端的,帶著士兵護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