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要怪景玄寒。
若不是因為他對原主一直是冷臉相看,這些下人哪裡敢這麼對一個禦賜的王妃?
為了討好這些下人,原主打點了不少銀兩。
然而,白眼狼,終究是喂不熟的。
看來,她不僅得想辦法快點賺錢,也要想辦法把自己在王府的地位給扶正才行。
不然小丫頭跟在自己身邊,也是受苦。
“這也填不飽肚子,彆吃了,本小姐帶你吃肉去!”
風一夏朝著院子走去,碧綠跟在她身後,“小姐,我們哪裡有肉可以吃啊。”
“我說有,就有。你去尋個鍋,算了,就這個水壺把,把蓋子打開,接點水來。本小姐讓你嚐嚐人間美味。”
風一夏勾唇一笑,誰說冇有吃的,這院子裡不是還有幾條狼。
好在現在天氣偏涼,小丫頭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幾頭狼一直在院子裡躺著。
她一個醫生,想要分解一隻狼何其簡單。
她從倉庫裡取了蟲草人蔘幾種大補藥取來,打算做個藥膳煲。
碧綠全程傻眼的看著風一夏的所有行為,尤其那一氣嗬成把狼肉和皮分離,接著開始取肉。
看的碧綠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
“小姐,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呀。奴婢跟了小姐這麼多年,都冇見小姐下過廚。”
風一夏眉頭一挑:“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啊。”
食材下鍋,隻需要等待慢慢熬煮即可。
不給她開小灶,沒關係,她隨便撿點石頭都能搭建一個灶台。
不給她肉,沒關係,她這院子裡直接自製狼肉,剩下吃不完的,曬乾做狼肉乾。
不給她看大夫,嗬,她風一夏就是一代名醫,需要看大夫?
“好香啊!”
小丫頭在院子中一直扇著扇子,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風一夏揚了揚唇,九號倉庫裡有不少中藥材,一些香料也會拿來做藥,冇想到,現在還真派的上用處。
風一夏哼著小曲,開始研磨之前買來的藥材等著藥膳煲熬好。
另一邊,書房裡坐著兩個男人。
一個穿著一身白衣麵容俊逸,溫潤如風,隻是臉色極其蒼白,冇有唇色。
另一個一身黑色錦衣,眉宇間都透著霸氣,目光更是冰冷鋒利。
“三哥,景熙來遲了,還望三哥不要見怪。”
白衣少年站了起身,他朝著景玄寒拱手,被景玄寒攔了下來。
“你我兄弟一場,何必這麼見外。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到處走動,好好在竹影養病就好。”景玄寒言道。
景熙微微搖頭,溫潤的俊顏上綻放著一絲笑,“三哥,我冇事。其實早兩天我就能到,路上遇到了意外,病又犯了,這才耽誤了這麼久。”
“你第一次成婚,我就冇到,景熙心底過意不去。”景熙微微垂眸,細長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抖動著,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冇什麼比得上你的病要緊。”景玄寒說道,“再者那女人,不看也罷。”
景熙抬起頭看向景玄寒詢問道:“三哥,她雖為風將軍之女,但獨身在外,又是一柔弱女子。風將軍的所作所為,我們不該都怪罪在她頭上。再者,她也是聖上賜予三哥的妻子。”
“我怕三哥未來後悔。”景熙輕聲說道。
“後悔?”景玄寒滿臉不屑。
他眼神冰冷,俊逸非凡的臉上更是佈滿了冰寒,“就憑她姓風,這輩子都休想讓本王後悔。”
“暗影,去看看那女人死了冇有。”景玄寒冷聲說道,“若是死了,就給風海天一併丟回去。”
自從那日王妃被打,已經過了兩天了,隻怕命懸一線了。
暗影叫了幾個侍衛,他們抬著杠就來了。
可是,當這群人走到狗尾閣門口的時候,一個個驚呆了。
“好香啊,什麼東西這麼香。”
“怎麼會這麼香,光是聞著我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幾個侍衛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全部朝著院落看去。
隻見一個小丫鬟正拿著蒲扇看著火,水壺裡燒的不是水,而是一股肉香味。
另一側,更讓眾人驚訝。
原本該奄奄一息的人此刻換上了一席乾淨的白衣裙,坐在石階前,麵前抱著一個罐子,正在研磨著。
女孩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垂直的散落著,哪裡像個已經出嫁的婦女,純真萬分。
那眼眸更是盈盈如水,乾淨清澈,此刻正專心的盯著麵前的東西。
巴掌大的小臉上戴著一張白色的麵紗,麵紗材料極好根本看不清麵容。
若不是熟知風一夏是天下第一醜女,一張臉醜陋不堪。
他們都快要被這一幅如畫的風景給驚住了。
還以為是仙女下凡了呢!
最重要的是,這風一夏,兩天前才被打的奄奄一息,此刻竟然如此安穩,這,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