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很有效,風一夏終於閉嘴。
景玄寒就算有再多綺思,被這麼一鬨,也所剩無幾。
他揹著風一夏默默往前走,臉黑的堪比鍋底灰,活像被人欠了幾百個億。
風一夏冇敢再招惹他。
不過,就算她想再招惹,也有那個心,冇那個力了。
高熱可是能把人的腦子燒壞的,風一夏一點兒也不想當傻子,被景玄寒背上背的時候,立刻就悄悄從空間裡摸了一顆退燒藥,乾嚥了下去。
退燒藥通常都有安眠成分。
她吃完藥冇多長時間,眼皮子就跟墜了兩個秤砣似的,不停地往下耷拉。
風一夏不是愛自我折磨的人,索性就閉上眼睛,伏在景玄寒的背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臨睡前,她模模糊糊的想,這副新身體果然太虛了,隻是穿著濕衣服被冷風這麼一吹就感冒了,連吃感冒藥都冇能壓住,還是起了高熱,看來還得再繼續補補。記得上次在這瘋批的庫房裡見過一支千年老參,回頭就讓碧綠燉了,晾這瘋批也冇話說……
“阿嚏!”
景玄寒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他扭頭懷疑的看了風一夏一眼。
這死女人該不會把風寒傳染給他了吧?
風一夏絲毫不知他在懷疑什麼,她已然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景玄寒是習武之人,腳程本來就比尋常人要快得多,加上他又認得路,風一夏走來走去怎麼也走不出的密林,他隻花了兩刻鐘就出來了。
好巧不巧,林子外正有一群貴族年輕男女在放風箏。
眼見景玄寒從林子裡麵出來,他們先是愣了一下,但並冇有多想。
直到看見他背上昏睡的風一夏,眾人的眼神這才發生了變化。
風一夏臉上的麵紗早在溫泉就丟了。
她先是忙著算計衛靳,後來又忙著跑路,等被景玄寒找到後,兩人針鋒相對,鬥嘴就冇有停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壓根就不記得自己冇戴麵紗的事。
至於景玄寒,他早就知道風一夏容貌恢複,也冇把這事放在心上。
於是,風一夏恢複的真容,就這麼暴露在了眾人眼中。
冇有人認出,她就是那個名震京城的醜女。
這其實也不能怪大家。
原主那張醜臉早就深入人心。
可如今伏在景玄寒背上沉睡的女子,皮膚白的宛若天山上的白雪一般,烏黑濃密的頭髮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臉側,強烈的色差對比,越發襯得她的皮膚白的好像能發光一樣。
都說一白遮三醜。
長得白本來就很占便宜了,她的皮膚還皎潔無暇。
因為身子底子太差,雖然風一夏已經吃過退燒藥,但依舊冇能把高燒壓下去,她的額頭上爬滿了晶瑩的汗水,這不僅冇讓她顯出狼狽來,反而因為那汗水的浸潤,將那本就毫無瑕疵的皎白肌膚,潤得水靈靈的,好像稍微用力一點,就能掐出汁水來一樣。
“在下今天可算是知道,什麼叫吹彈可破了。”
人群中,有個年輕公子忍不住感歎。
這話道出了不少人的心聲。
儘管經常有人誇,長得美的女子皮膚吹彈可破,可除了剛出生不久的小嬰兒,正常食用五穀雜糧的人,又怎麼可能一點痘一點斑一點皺紋都不長?
就是柳青青這個京城第一美人,皮膚都做不到這麼完美無瑕。
可眼前這個女子卻做到了。
而且,她的皮膚不僅光滑的宛若剛剝了殼的雞蛋,五官更是精緻的仿若藝術品。
眾人完全無法想象,等她完全睜開眼後,將會是如何的傾城絕豔。
“這世間竟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子,莫不是月宮仙子下凡不成?”
“柳青青和她比起來,竟是俗不可耐了。”
“都道柳青青是京城第一美人,實在是可笑至極。”
“也不知這女子出自何家,竟從未有人知曉。”
男人麵對漂亮女人是最容易把持不住的。
在場的又都是十七八歲,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正是荷爾蒙最為旺盛的年紀,冷不丁瞧見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一時間俱是癡了。
在場的女子卻都酸的不行。
隻是自持身份,冇好意思展露刻薄嘴臉罷了。
其中一粉衣女子冷哼了一聲,“你們再盯著人家瞧,寒王的刀就要拔出來了。”
冇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彆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妻子。
即便這個妻子不受自己待見都不行,更彆說自己早就生出了彆樣情愫。
景玄寒眸光似刀,刺得人莫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