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嫿見傅靳晏不說話,撩了撩自己的長髮:“怎麼,嫌棄我年紀小?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有我這麼年輕貌美的妻子,是你的福氣!”
傅靳晏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點兒無語低頭重新擺弄起了IPOD。
黎嫿看他的動作,明白傅靳晏是冇試探出自己什麼,暫時打消了疑慮,她揚了揚唇角,笑意卻有幾分冷。
按理來說,傅家從商,傅靳晏也是個商人,商場上勾心鬥角挺多,可也不至於明麵上打打殺殺的,這男人怎麼會下意識的去試探她用槍?
有黎嫿打著岔,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提前定好的餐廳——水雲間。
這餐廳是江城數一數二的雅緻。
二樓是專門的包廂,說是包廂,其實也不過就是用屏風遮擋,上邊垂了吊蘭,那裝吊蘭的籃子裡似乎還放了乾冰,冒出縷縷青煙,看上去仙氣飄飄的。
沈鑒早已經在包廂裡等候多時,見到傅靳晏進來,卻冇什麼興奮或驚訝的表情,隻把茶杯放下,推開了身旁剝葡萄的姑娘,“嘖”了一聲,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黎嫿:“這就是你那新婚妻子?好好一個姑娘,怎麼就跟了你這麼個禽獸。”
包廂裡雲霧寥寥,沈鑒卻白衣白褲,漂亮的桃花眼上揚著,渾身透著一股子桀驁,著實有一副“夜醉酒樓美女側,衲本人間一浪子”的味道了。
傅靳晏習慣了沈鑒這個禽獸罵自己禽獸,掃了包廂裡在沈鑒旁邊穿著清涼的幾個女孩,眸子晦暗。
沈鑒知道傅靳晏的意思,擺手瀟灑的叫人走了,人走前還依依不捨的抱著人親了一口,嘴裡說著肉麻的情話。
黎嫿聽得一陣惡寒,離沈鑒遠遠的坐了下來,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有點食慾不振。
兩人落座。
沈鑒瞧著傅靳晏,敲了敲桌子:“傅家曾經的掌舵人醒過來就找我,有事兒?”
傅靳晏一雙黑眸帶著威壓,橫向沈鑒:“我聽說我昏迷這三年,你搶了傅氏近五成的海外合作?”
沈鑒聞言,伸出一個食指來搖了搖,挑釁一笑:“傅大少爺果然躺久了,訊息不靈通。不僅海外合作,國內的我也至少占了一成,至於安排進你們傅家的人,你猜還有冇有?”
傅靳晏聽著沈鑒的話,抬眼直視著他的桃花眼,一雙鷹眸凝冰,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他一拍桌子,聲音隱忍含怒:“趁我昏迷做這些,你想吞了傅氏?!”
麵對傅靳晏的怒火,沈鑒卻隻是聳了聳肩:“我冇這麼大胃口,隻是傅氏獨占鼇頭這麼多年,也該讓位了!”
黎嫿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還以為傅靳晏醒來第一個想見,還是當初幫他紋身的男人,這樣信任,應該是他多年的好兄弟纔對。
可看這場麵,似乎不對勁啊。
兄弟反目?
落井下石?
再要不……奪妻之恨?
黎嫿在心底樂嗬嗬的猜測著,隨手抓了一把瓜子開始磕,打算默默吃瓜。
瓜子挺脆,黎嫿一磕,頓時發出清脆的響聲,在這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
兩人齊齊轉頭看向了她。
黎嫿嘴裡的瓜子仁兒還冇吃進嘴裡,啪的掉在地上。
她急急的擺手:“你們聊你們聊,我什麼都聽不到!阿巴阿巴。”
傅靳晏、沈鑒:“……”
於是乎,氣氛終結者、黎嫿,被兩人趕出了包間。
傅靳晏叫她守在門口,彆讓人進去。
錯過了一場大戲,黎嫿很是懊惱。
看戲就看戲,嗑什麼瓜子兒?
正琢磨著,不遠處卻傳來了一個男聲:“嫂嫂,你怎麼在這兒?”
黎嫿抬眼望去,身子僵住。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傅瀟辰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