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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給病嬌王爺後她嬌軟可人 第3章

作者:穆挽心趙西恒 分類:古典架空 更新時間:2022-12-06 20:30:56

第三章 重溫舊夢

睡意朦朧,意識模糊,穆挽心渾身濕漉漉的,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陰霾的雨天。

淅瀝瀝的細雨,打在官路上,烏雲黑壓壓的一片,讓人心裡壓抑。

穆挽心坐在馬車上,看著被封的城門口,被堵在城外的百姓已經有些慌亂,吵吵鬨鬨的要進城。

聽說當今駕崩,十三皇子登基,寧王征戰在南疆並冇有來得及回京分一杯羹。

猶記得那日,林清塵拿著書信告訴她,外祖母的身體不太好,入了秋後就犯了咳疾一直不見好。

老人家年歲大了,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問她要不要南下探望一下。

如果說在穆挽心的心裡誰最重要,排在第一位是她的母親白氏,白氏是穆挽心的繼母,穆挽心的親生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她連她母親長什麼樣都不記得。

這個白氏是個好的,嫁入府中不過雙八的年紀,卻把小穆挽心照顧的極好,不是親生母卻給了穆挽心所有的母愛。

排在穆挽心心中第二位的就是她的外祖母了,穆挽心不得她祖母的歡心,卻非常討外祖母的喜歡,外祖母把對早逝女兒的那份愛都給了她這個小外孫女。

所以穆挽心聽說外祖母生病,冇有考慮這裡麵有多少算計,當即收拾行囊南下。

到達江南祖母家,看著雖然偶有咳嗽並不嚴重的祖母,穆挽心就生了疑慮。

當時隻認為林清塵把她支出府,是為了他那個好師妹鋪路,未做其他多想。

直到一路向北迴京的路上,聽聞京中的一係列變化,不得不道一聲精彩,八歲稚子登基為帝,趙太後垂簾聽政,林清塵擢升正一品內閣閣老,第一首輔大臣。

穆挽心靠著馬車的窗柩,掀開窗簾看著外麵紛紛擾擾的人群,讓馬伕把車趕到了路邊。

今日這城門不可能開了,聽說寧王的黑甲軍就駐紮在二十裡地之處。

一個手握重兵又得百姓愛戴的王爺,當今聖上容不下的。

寧王……穆挽心感覺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麼一雙狹長的眼睛裡透出的絕望,那種如同幼獸被圍困時纔會有的神色。

“蘇家四小姐,可否下車一敘。”

這清冷的聲音,語氣是強硬不可拒絕的。

穆挽心,有些懵,這個聲音屬於誰,她很清楚。

微微挑開車簾,看到的是一身冷峻的男子,黑髮束起,一雙狹長的黑眸透著鋒利的光芒,薄唇輕抿。

征戰沙場的磨礪讓他身形更加修長健壯,站在那裡猶如黑夜獨行的鷹,孤冷清傲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天地之間,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勢。

兩廂對視,穆挽心先低下了頭,扶著著丫鬟秋蟬的手從馬車上下來,看著他挺拔冷漠的身影。

聽說他右手廢了,視線不由自主的下移,除了略微蒼白外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想到他那麼驕傲的人,如今廢了右手心裡不由得替他惋惜。

她低下頭,微微掩飾情緒的異樣,俯身行禮:“見過寧王殿下。”

女子逆光而站,趙西恒有些看不清她的樣貌,隻見她梳作婦人髮髻,一身灑金鑲邊淡青色交領褙子,月牙底刺繡馬麵裙襯的她端莊大方,心中微微刺痛。

雖然那車簾隻撩開一瞬,趙西恒還是認出了車上的人。午夜夢迴,魂牽夢縈,那是他心底最不可觸碰的傷疤。

身體的動作比大腦快,雖然理智告訴他該轉身離開,他卻依舊不受控製的來到了馬車前,想與她見上一麵,說上幾句話,正值動盪時期,她在這裡並不安全。

看著眼前的的人端莊行禮,再也無幼時的身影,曾幾何時看著她那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他就想過她有天嫁人會是什麼模樣。

如今見到,這感覺並不好。還是幼時的她討喜,天不怕地不怕,哪似如今,循規蹈矩,如泛刻出來的閨秀。

曾經嬌俏的少女如今已經嫁作他人婦,上次見麵還是她新婚之夜,他如宵小之輩翻窗入室,隻為帶她走。

那時他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得到的是什麼?時間有些久遠,趙西恒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如今想起來,卻還是那麼痛徹心扉。

穆挽心求他放她一條生路。

一身紅色的嫁衣,襯得她嬌媚如海棠,明明已經怕的渾身顫抖,卻固執的一顆眼淚也冇有掉下,屈膝跪在他的麵前嬌軟的嗓音卻說著絕情的話。

燭火跳動,女孩的臉色一變再變。

趙西恒知道她一定會抗拒,心緒下沉,那時他準備突襲,不敢看京中有關她的密報,卻不想受到暗算,臥床數月,被壓下的密報卻是她要大婚的訊息。

他不顧勸阻,一路趕回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趙西恒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巧取豪奪又怎樣,她是他的心尖肉,怎能讓給他人。

可是穆挽心以死相逼,他不得不放手,隻要她還好好活在這個世上,放手也許也可以。

當時趙西恒看著跪在他麵前額頭扣地的女子,從來處變不驚的他落荒而逃。

在跨入那間房下定帶她離開的決心潰不成軍,他滿身的戾氣恨不能屠戮了那滿門,卻不捨唯一的一抹陽光被抹殺。

因為傷勢未愈千裡奔襲,他的右手徹底廢了,隻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想要再拿起長槍是不可能了。

自此以後他轉左手習武,多年征戰四方,隻有不斷的征戰和殺戮能抹消那蝕骨的痛。

本以為不會再見的人,卻突然出現,趙西恒看著眼前與他保持距離的女子不帶任何情緒的開口問道:“你不在京中,為何會在此地。”

穆挽心抬起頭看向這個多年未見的寧王殿下,這些年他不在京中,卻到處都是他凱旋的訊息,不知當初他為何會執著於自己,但是這麼多年想來也是放下了,如今偶遇也算故人,雖然尷尬,卻也輕聲回道:

“外祖母生病,我來探望,不成想回城卻被攔截在了城外。”

趙西恒目光看著遠處城門,一名守將在看到他們這一方後迅速向城內跑去,想來是去跟能做主的報信去了。

他的目光一直保持看向那個方向,控製著自己並冇有再多看一眼穆挽心,儘量放輕聲調說道:“現在這裡並不太平,你先隨我回軍營,我再想辦法送你入城。”

趙西恒確實冇有多餘的想法,此時他自身都難保,又怎麼會把穆挽心拖入泥潭,讓穆挽心隨他回軍營隻是為護她安全。

穆挽心隻帶了一個護院馬伕和一個丫鬟,萬一這些百姓發生暴亂她連自保都是問題。

卻聽見她清婉的聲音道謝拒絕,一如多年以前。

趙西恒背在身後的左手攥緊,因為過分用力骨節透著慘白,為了那個放任她出城不考慮她安全的夫君,穆挽心再次拒絕了他,即使他是好意。

他錯開目光,清清冷冷道:

“那你自己小心。”

趙西恒側身越過,穆挽心偷偷鬆了口氣,當趙西恒開口要帶她走時,她真的要被嚇死了。還在想以什麼方法拒絕他,冇想到他自己就輕易放棄了。

趙西恒轉身向李勇一行人走去,忽覺背後冷風驟起,聽聲辨位,瞬間變換方向,伸手一攬,一抹幽香入鼻。

來不及回頭細看,隻聽城樓上,將士傳聲道:“擅闖城者,殺無赦。”

密密麻麻的羽箭射向城下手無寸鐵的百姓,轉眼間數十人已經倒地,哀嚎遍野。

趙西恒看著懷中緊緊握著他衣襟的穆挽心,儘量讓聲音不那麼冷冰冰,安撫道:“彆怕,有我在,冇人能傷你分毫。”

隨後傳令向他奔來的將士護衛城下百姓,迅速離開。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穆挽心忘記了推開趙西恒,陌生的觸感,令她略感不安,所有的危險都被身前這人擋去。

第一波羽箭過後,所有的箭矢像長了眼睛一樣紛紛向趙西恒一方射去,趙西恒的侍衛緊密的護在他周邊,以命護人。

一行人揮舞著刀劍避開箭矢,稍一緩力就會立刻被射成刺蝟。

趙西恒看向城樓,那一抹白色衣袍在風中翻飛,原來是當朝首輔林輕沉來了。這一步步的算計,真是好心思,看來他那皇帝弟弟並不想他活著回京,這些百姓成了城池之魚。

趙西恒神色微暗,看著懷中緊張到眼睫微顫的小人,她並無自保能力,此時他無十足把握護她無憂。

箭羽在耳邊劃過,穆挽心被趙西恒緊緊護著,手心卻還是沁出了汗水,在躲避過一波雨箭後,穆挽心抬頭看向了城樓,那雙溫潤如玉的眼眸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們這裡。

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嘲諷,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趙西恒能護住她,還是她的生死對於他林清塵來說,根本無所謂?又或者她南下,本身就是陰謀。

趙西恒趁著城牆上將士換箭的空隙用內力傳音:“首輔夫人在此,請讓她過去。”

迴應他的是一波更密集的羽箭,趙西恒帶來的將士所剩無幾,趙西恒知道等體力消耗殆儘,等待他們的就是全軍覆冇。

趙西恒眸色幽深,或許懷中這個嬌弱的人就是餌兒,誘殺他的。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瀝的雨滴,漸漸的連成綿密的雨簾,打濕大地萬物。

權衡過後,趙西恒看著越來越密集的羽箭,清冷的聲音再次開口,說的是:“左前鋒李勇聽令,帶百姓撤離,傳我將令,黑甲軍聽從朝廷安排,不得反抗。”

趙西恒看著還要反駁的將士,厲聲訓斥,一言一句不容他人質疑,威懾力十足。

黑甲軍絕對不能反,黑甲軍反了,天啟就亡了。

穆挽心看著紅了眼的將士,那是天啟朝最驍勇的將士,看著他們護衛著百姓向後撤離,她仰起頭看著趙西恒堅毅的下頜說道:“放下我,你跟他們一起走。”

趙西恒看著眼前的情勢,努力避開羽箭,看都未看穆挽心一眼,冰冷冇有一絲溫度的說道:“閉嘴。”

看著趙西恒眼睛裡的堅定,穆挽心知道他大概不會放下她獨自一人逃跑的。

張了張嘴想勸說他放棄自己,卻冇有說出聲。

趙西恒身形變換,躲向穆挽心之前乘坐的馬車後麵,得以一絲喘息的機會,看著懷中被雨水淋濕的女子,伸手把她淩亂的發拂到耳後。

耳邊響著羽箭射在馬車上“篤篤篤”聲。穆挽心顫抖的羽睫擋不住烏黑眼中流露出的害怕。

“林輕塵可真是心狠,明知你在此,也不怕誤傷了你,你可後悔嫁給他?”

穆挽心輕皺眉頭,把頭埋進趙西恒懷中,遮住麵目,不想自己的情緒被窺探,後悔嗎?她也不知道!

趙西恒看著黯然傷神的穆挽心,心底猶如針紮,密密麻麻的疼。

不忍心再拿話傷她,稍微緩和了些語氣道:“如果今天我死在這裡,下輩子我一定先找到你。”

趙西恒冇有錯過穆挽心眼中的錯愕,從懷中摸出一方令牌和一方玉佩放入她的手中,再次傳聲:“我是寧王趙西恒,願交出黑甲軍兵符,請首輔夫人代為轉交聖上,請放行。”

這次箭羽減弱漸歇,緊閉的城門伴隨著轟隆聲打開了一丈的縫隙,林輕塵手撐一把油紙傘從中走出,用溫潤如玉來形容林輕塵最合適,雖為謀臣,卻把一身鋒芒儘收,猶如陌上公子。

林輕塵在城門前站定,衝著趙西恒和穆挽心藏身的馬車道:“挽挽,我來接你回家。”

躲在趙西恒懷中的穆挽心眼神微暗,握著手中不同觸感的兩樣令牌,心中酸澀,權利真是一個好東西,可以把人變得麵目全非。

趙西恒感受著穆挽心的情緒變化,好像有誰在他的心上抓了一把,早知她過得不好,當初就不該放手,恨他又如何,捆在身邊日日寵著,總比現在魚質龍紋的生活強百倍。

追悔莫及也無濟於事,此時他受製於人勉強自保,若是他右臂未廢武功全勝時期,護著她也可以拚一拚,如今卻是連五成的把握也冇有。

趙西恒語氣微軟,說道:“銅牌是兵符,可以號令黑甲軍,出去後你就交給林輕塵,另外一塊玉牌你收好,京城的臻瓏閣是我名下產業,裡麵的影衛都是死士,你拿玉牌可以號令他們。”

趙西恒像對待小姑娘一樣,拂開她被打濕的頭髮,看著她的眼睛,無限柔情道:“如果過得不開心,就帶上臻瓏閣的錢財和影衛找一處山清水秀之地。”

“本王留給你的錢財,夠你揮霍一世無憂,不必省著,若是你受了委屈,便是被挫了骨揚了灰了本王也會聚了魂回來,護著你。”

穆挽心聽著趙西恒的話,心裡不知為何悶悶的。

難道他不曾懷疑過自己嗎?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南下是林輕塵為了用自己掣肘趙西恒。

穆挽心略微哽咽:“殿下不必如此,我受之有愧”

趙西恒看著穆挽心微紅的眼圈,抬起左手輕捂她的眼睛,無奈的歎息,她不知道自己這幅神情對男人是多大的誘惑,有些凶狠的說道:“以後不要輕易露出這幅表情,讓人看了就想狠狠欺負你。”

終是捨不得,趙西恒低頭一吻隔著自己的手落在她眼睫上,幽香入鼻,是他這十幾年的救贖。

穆挽心眼不能視物,感官放大,感受到他靠近的氣息,最後在他捂住自己雙眼的手上停止。她僵直了身子,一動不敢動。隨後就聽見耳邊有人輕聲道:“我捨不得你死,要好好活下去。”

一個巧勁,自己就被送出好遠,看著遙遙相對的林輕塵,穆挽心感覺腳步沉重,懷中的兩塊令牌有些灼手。

密密麻麻的水滴打在身上,猶如千斤之重,一步一步走近林輕塵,穆挽心暗自算著冇有自己的拖累,趙西恒脫身的機會有多大。

疾風伴著錚然之聲,一支羽箭直指穆挽心。一向雲淡風輕的林輕塵臉上出現一絲裂痕,極速向穆挽心奔來,然而遠水解不了近火。

瞬息萬變,當穆挽心反應過來時,一人將她護在懷中,以背為牆,身後響起一片錚然之聲。穆挽心用力掙紮著,大聲喊著不要。

迴應她的是疾風利刃之音。

那人緊緊將她禁錮在懷中,隻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彆怕。”

高大健壯的身軀嚴絲合縫的護住了嬌小的人。利箭如雨,一瞬間力透血肉,萬箭穿心,血染鎧甲。

耳邊聽著利刃入肉的噗嗤聲,濃重的鐵鏽味瀰漫在口鼻,雨水淚水交融,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心底絞痛難自抑,嗚咽哭泣中轉醒,頭昏昏沉沉的,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她一時分不清是夢是醒。

摸著身上乾爽的衣物,穆挽心腦中嗡的一聲,下意識的看向四周,是誰給她換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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