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任踏著極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蕭塵的麵前,抬起頭顱,說道:
“蕭塵,你在我麵前,不過是一個隨時都能踩死的螻蟻而已。”
那方任提起手,綠色的靈氣在其手中盤旋環繞,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死吧!”
就在方任終於把那一計綠光向蕭塵打出的時候,其麵色變得猙獰至極,他終於撕開了其一直精心偽裝的麵具,露出了其殘暴的本性。
跌落在地的蕭塵看向那一團綠光,凜然不懼,藏於袖口的寒芒驟然一閃,一隻快刀從其手中刺出。
“這!”
以為蕭塵失去了反抗之力的方任周身一頓,身體變向不及,隻好勉強挪過要害位置。
“噗”
“呲”
蕭塵和方任的攻擊幾乎同時打到了對方的身上,綠色的碧炎在蕭塵的胸口燒起一個巨大的坑洞,蕭塵的快刀也在方任的右肩劃出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淋漓。
方任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嚴重,卻不致命,而以蕭塵胸前的傷勢,卻必死無疑。
“哈哈,哈哈哈!蕭塵,任你機關算儘又如何,再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是冇有用的!”那方任忍住喉嚨裡的那一口甜血,大笑道。
蕭塵看了看自己胸口那可以塞下拳頭的大洞,手中的快刀依舊穩若泰山,他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說道:
“方任,你真的以為你贏了嗎?”
以弱擊強,唯有置之死地,方能後生!
“係統,為我升級。”
在胸前的焦糊的傷口流乾最後一滴鮮血前,在眼前的視界變的一片黑暗之前,蕭塵在心裡喊出了等待已久的話。
“係統收到!馬上為宿主進行升級。”
一道金光從遙遠無垠的蒼穹之上撒下,沐浴了蕭塵的周身,在璀璨的金光沐浴之下,蕭塵胸前巨大的洞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出肉芽,肋骨,肉芽們相互糾纏,交錯,包裹住剛剛生長出的森森白骨,最後凝實成為堅實的胸膛。
蕭塵身周的皮膚好像感受到肌肉的生長,拚了命地向冇有皮膚遮掩的胸口那一塊覆蓋過去,不過一瞬間,蕭塵的全身就已經光潔如新,如果不是胸前的衣服還破了一大塊,綠色的粘液還在地上發出“呲呲”的響聲,冇有人能看出蕭塵曾經受過傷。
於此同時,蕭塵的屬性也變成了。
宿主:蕭塵
血量:300/300
狀態:極佳
種族:普通人族(2/10)
等級:20級(煉體二重,經驗值200/1000)
功法:吞天決(黃階上級)(0/30)
戰技:斬浪決-改(玄階下級)(登堂入室)(熟練度5637/10000)
天賦:略有天資(凡品極等)(0/500)
副職業:煉藥師學徒(經驗值0/100)
“你…你…不是人!”
方任看著麵前完好無損的蕭塵,身影陡然爆退。
麵對一個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多,還打不死的敵人,冇人能不害怕,冇人能不後退。
“想走!?”方任想逃,蕭塵可不想放其逃跑,手中快刀驟然一閃,又是以命搏命的打法向其攻去。
“蕭塵,你不要逼人太甚!”逃脫不得的方任看向蕭塵,森森的三角眼裡居然閃過一絲懼怕的神色。
“逼人太甚!?”蕭塵冷冷地笑了:“方任,你之前奪取我機緣的時候,你在城裡散佈謠言,汙衊我名聲的時候,你教唆他人毆打我老父親的時候,怎麼不說逼人太甚!”
“如今我靠著自己的實力要和你決一死戰了,你說我逼人太甚!?”
說完,蕭塵臉上露出一道寒芒,不顧其插向自己心臟的一刀,一掌向其天靈蓋打去。
方任見蕭塵這毫不畏死,以命搏命的架勢,心生恐懼,竟“啊!”的大叫一聲,丟下武器,奪路而逃。
“哼!什麼所謂的方家少主,也不過是個酒囊飯袋。”
見那方任扭頭就逃,蕭塵輕蔑地冷笑一聲,改掌為拳,一記含著巨大靈力的拳頭印上方任的後背,方任被蕭塵一拳打飛數十米,摔倒在地。
那方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頭髮淩亂,嘔出一口黑血,氣息靡萎至極。
蕭塵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方任,手上鋒利的快刀在陽光的反射下露出攝人心魄的寒芒。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見蕭塵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那方任恐懼至極,顫抖不已地雙手在地上亂撐,連連倒退,連靴子踩丟了一隻都不自知。
蕭塵快步上前,抓住那方任的衣領,獰笑著說道:“不殺你?殺不殺你不由我決定,你要問我父親!”
說著,蕭塵手上一擊擊破方任的腿骨防止其逃跑後,這纔不緊不慢回頭走過去,拉過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父親,來到方任麵前。
“方任,你知道按照輩分,你要叫我父親叫什麼嗎?”
“表...表叔,好。”那方任恐懼地看了蕭塵一眼,連忙低下頭,連連磕頭說道。
“那教唆他人毆打自己的表叔,在我們大明王朝,該當何罪呢?”蕭塵歪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麵前嚇得連連磕頭的方任。
“不是...不是...我,表弟你...你誤會了!真的不是我教唆的!表弟你要相信我啊!”那方任被蕭塵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連連哀嚎道。
“信口胡說,掌嘴五十!”
一聽這方任還敢抵賴,蕭塵毫不留情,走到其麵前,揪起他領子,一連打了其幾十個耳光,一連打到那方任頭頂發冠掉落,披頭散髮,鼻青臉腫,連自己的手都隱隱作痛了才停止。
“你還敢胡說嗎?”蕭塵扯起方任死狗一樣的身軀,問道。
“吳...吳...木窄也木敢了。”
因為被蕭塵抽腫了臉,連牙都掉了好幾顆,那方任說話含糊不清,但其眸子儘是懼怕和怨毒之情。
“給我父親磕頭認錯,磕到他滿意為止!”
蕭塵像踢狗一樣踢了那方任腦袋一下,那方任立馬像最忠實的奴才一樣給蕭塵的父親磕起頭來,砸的大理石的地板砰砰作響。
蕭塵的父親蕭實終究還是個老實人,看著一個人在不停地向其磕頭,磕到連額頭都流出了鮮血的地步,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
“孩子,要不,咱就這樣了吧,我看這孩子還是怪可憐的,又是我親家...”蕭塵的父親蕭實拉了拉蕭塵的袖子,有些為難地說道。
“好,父親,你說啥就是啥。”蕭塵見父親不生氣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又踹了那方任一腳,讓其停下。
方任停止了磕頭,其滿麪灰塵,額頭已經腫的和包子一樣,絲絲的膿血不停地從其額頭流出來,看起來噁心至極。
“方任,今天算你運氣好,既然我父親原諒你了...”
見蕭塵似乎要放過他的樣子,那方任眼中再一次閃過一抹怨毒。
“蕭塵,你今天讓我受儘屈辱,顏麵儘失,我要是能活著回去,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不過,我父親放過你了,我可冇說放過你!”
可說著,蕭塵忽然話風一轉,手上一道銳利的寒芒乍露。
他兩世為人,心性早已磨鍊的堅韌、通透至極,他怎麼可能放這種毒蛇歸山給自己找麻煩!
看著蕭塵手裡的鋼刀,方任的眸子裡露出極度恐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