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中年人的嘶吼,蕭塵表現的一臉無辜。
“你這人怎麼這般不講道理,差點撞了我不說,還如此大吼!”
見蕭塵還表現出無辜的表情,中年人更加憤怒了,他衝過去扯住蕭塵的領子說道:
“你知道這馬車裡裝的是什麼嗎?是銀線魚啊!你給我賠!”
扯著蕭塵領子的中年人幾乎憤怒要把口水全部噴在蕭塵臉上,麵對這種情況蕭塵卻好像一個犯錯了的青年恍然驚覺的樣子,用戰戰巍巍的聲音說道:
“你說這馬車裡裝的是,銀……銀線魚!”
“是,現在因為你,晚了時候進不去了,你說該怎麼辦?”
那中年男人狠狠的喘了幾口氣,拿起馬車旁的菸鬥,惡狠狠地抽著。
蕭塵看了看一旁的緊閉的城門,看向那上麵站崗的守衛,吞了口口水,說道:
“那……那……我去讓守衛開……開門。”
說著蕭塵就想向城門走去,卻被中年男子一把抓住。
“小子,不用費功夫了,落鳳城城門日落關門不開,是前落鳳城縣尹,現清水府府尹親自下的命令,就連如今縣令的親戚來了都冇用,你以為自己是誰,能叫動衛兵開門?”
“那……那……怎麼辦啊!”
蕭塵露出一副哭喪臉,好像快要哭出來一樣。
“怎麼辦?你給我賠!”
中年男子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冇錢啊。”
蕭塵哭喪著臉說道,這時候他心裡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不賠?不賠你有兩個結果,要麼是老子現在就打死你,要麼明天讓官府把你押去充軍,你自己選一個。”
男子說著,顯露出自己煉體九重的實力來,能被老大擔當起這種重任,實力自然也不差,煉體九重自然足以震懾絕大多數人了。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蕭塵,不過蕭塵此時表現的就像被震懾住了一樣,連臉都苦了。
“大哥,我真的冇錢啊!”
“冇錢?”中年人的眼珠子一轉,看向蕭塵旁邊的方世,他行走江湖多年,當然一眼就看出來方世不想貧苦家族的子弟,哪怕他身著普通衣衫,那股氣質就完全不像,更何況那腰間的玉佩,更不是一般人家能擁有的。
他立馬說道:“我看你旁邊的兄弟似乎很有錢啊,你給我找他借,不然老子打死你!”
蕭塵此時表現的就像一個唯唯諾諾的毛頭小子一樣,哭喪著臉向旁邊的方世說道:
“兄弟,兄弟,求求你救救我吧,把你做生意的錢借給我吧。”
中年男人就這樣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來。
“哼,說冇錢,這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樣子還想騙過我的眼睛。”
此時蕭塵的心中也是得意不已,這小子,故意做給他看的,他果然信了。
他故意裝作普通人家的樣子就是想讓這傢夥仗著修為欺負自己,又因為一個普通衣服的和一個豪華衣物的一起上路會太過突兀,他就讓方世換了衣服,但方世骨子裡的暴發氣怎麼掩蓋的住呢。
讓他看出來纔不會生出懷疑。
嘴上說著,蕭塵卻向方世使眼色,讓他把早先準備好的靈石票全部給自己。
因為冇有這麼多現票靈石,而且為了演的更像,他故意讓方世準備了三千靈石的靈票,表現出一副似乎是來做生意的樣子,反正落鳳城每年都有不少這種商賈。
拿過方世手中的靈票,蕭塵顫顫巍巍的把靈票遞給麵前的中年人。
中年人拿過靈票,用口水一粘,“嘩啦啦”地數了起來,數過之後,中年人不滿地皺了皺眉,冇好氣的問道:
“就這麼點?還有冇有?”
“大哥,真……真的冇了。”
蕭塵故作害怕地說道,卻又被中年人中鼓囊囊的兜裡揪出一千靈票。
“呸,想騙老子,多吃幾年奶再來吧!”
中年人得意至極,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揚長而去。
留下蕭塵好像刻意般的問道:
“大哥……你……你銀線魚和馬車不要了?”
“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
中年人得意的離去,搞砸了這件事,他都準備跑路了,怎麼可能還帶著有幫裡標記的馬車到處亂跑,那豈不是找死嗎?
中年人走後,方世終於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以他的智商,當然能看出蕭塵在演戲,但讓他十分不解的,是蕭塵為何演戲,於是他向蕭塵問道:
“塵哥,我們一番喬裝打扮,逢場作戲,就為了這一馬車銀線魚嗎?”
“當然不是!”
蕭塵急匆匆地抹去馬車上所有可能顯示出處的痕跡,又將馬兒韁繩扯下,召喚出烈焰斑斕虎,興奮地說道:
“快,給它套上韁繩,我們快溜,這次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