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會議毫無疑問地以多票通過了蕭家併入方家的提案,而所有在場聽過蕭塵雄辯的長老,也對蕭塵多了一個評價。
“此子不僅修為冠絕年輕一代,而且頭腦清晰,思維敏捷,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哈哈,我的好外孫,你這一戰可是真的成名了啊!怕是這幾日裡,遊龍城都要傳播你的雄辯之才咯!”
眾長老散儘後,方洪帶著滿臉的喜氣,走上來拍擊著蕭塵的肩膀說道。
方洪的這番話可不是假話,作為城內四大家族之首的方家向來是城裡的熱門話題,而方家一年一度的宗族大會更是熱中之熱,甚得平日裡缺乏的娛樂的平民們的喜愛。
以蕭塵這一場精彩的雄辯,怕是要在遊龍城流傳甚久。
“嗬嗬,外公你過譽了,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而已。”蕭塵倒是冇有什麼驕傲的反應。
笑話,以他三百年的閱曆,要是真被這些大多隻有幾十歲的老頭給整了,那才叫丟人。
說著,那方洪突然把頭湊了過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對了,蕭塵外孫,你是怎麼知道你進入方家大院之前,方厲會派人刁難你,提前準備好影像石的呢?我倒是頗為好奇。”
聽得方洪發問,蕭塵嘴角露出一絲神秘微笑:“外公,這是我個人的秘密!”
蕭塵當然並非能預知一切的神,但今天能夠翻盤,也多虧了落鳳城裡的一個巧合。
那日在他大鬨會場之後,他尋思著這些人非富即貴,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在身上,於是就給那些死屍搜了一遍身。
當他從落鳳城風月業家主林風的死屍上翻找時,卻一不小心發現了一枚被林風藏得十分嚴實的影像石。
那時的影像石裡記載的是一段極為香豔的風月影像,蕭塵觀後愛不釋手,一直帶在身邊。
今日早晨碰見刁難後,蕭塵想到這可以作為輿論上打敗方厲的證據,才忍痛刪去了本來的影像,錄下了方厲的醜惡嘴臉。
想到這裡,蕭塵的臉上不由地又露出一絲肉痛之色,該死,那影像可是一代名計倉井老師的絕世之片啊,居然就這麼被刪了!
為了緩解心痛,他毫不猶豫地扭過頭,用熟悉地笑容向方洪問道:
“方洪外公,如今我蕭家已經成功併入方家,之前您提出的各種條件,也應該實現了吧!”
方洪臉色一滯,肉痛之色儘顯,但大比隻有三天了,方洪如何敢拒絕蕭塵的請求,隻好忍痛說道:
“蕭塵外孫,手下們已經儘力再找了,你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儘快給你湊齊。”
看著方洪肉痛的神色,蕭塵的臉上露出一絲舒爽的神情。
不能隻讓自己一個人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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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家隸屬於方厲的院子裡。
“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方厲狠命地一錘桌板,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
“父親,父親,你怎麼了?”
聽聞的房內的響動,方任急忙前去檢視。
“還不是蕭塵那小子,今天這小子竟敢如此羞辱我!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方厲又用力地一敲桌板,整張油黃色的桌板轟然炸裂,斷裂成三截。
“對了,任兒,你最近修煉的怎麼樣了,我給你準備我五枚通脈丹,你可有把握在這三天內突破輪脈境?”
一聽方厲提起修煉,方任臉上露出一絲寒芒,眼裡怨恨的毒蛇閃動,近來幾日他修煉之時,不知道為何總是進入不了狀態,明明離輪脈境就隻有一絲差距了,卻感覺如同隔著一道天塹,他把原因歸結為前幾日受傷的結果,心中對蕭塵的恨意更深了。
“爹,這幾日我不知為何就是進入不了狀態,丹田的氣息始終差那麼一絲填不滿,可能冇機會在大比之前進入輪脈境了。”
聽得方任的回答,方厲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任兒,你不是在半月前就已經隻差一絲就要填滿丹田了嗎?怎麼到了今天還是差一絲!”
見父親可怕的表情,方任臉上立刻露出一絲慌亂:“父親,我真的不知!這幾日不論我怎麼修煉,體內的靈氣就是漲不了一絲,可能是前幾日受傷太重,我……我也不清楚。”
說到最後,方任已經手足無措,父親平日裡極為嚴厲,他小時候一日不練功就要捱打,如今十幾日冇有進境,還父親不知要如何懲罰他。
“你把手臂拿過來,我看看!”
接過方任的手,方厲疑惑地將把手搭在方任的經脈,仔細一查探。
他的臉上陡然閃過一絲怨恨,又瞬間轉為極為恐怖的狠毒,然而那抹狠毒卻馬上消失,竟變成一副和藹的模樣。
方厲細細地撫摸著方任的手掌,說道:
“我的苦孩子,你的身體一點兒問題都冇有,隻是這幾日大比將近,你幾日心理壓力太大的原因,來,讓爹用丹藥為你調理調理就好了。”
說著,方厲從自己的床板底下拿出一支連紅木漆都脫落的盒子,打開,露出一顆通體漆黑的丹藥。
方厲小心翼翼地從木盒之中拿出黑色的丹藥,將丹藥遞給方任。
“來孩子,把他吃了,吃了這顆丹藥,你就好了。”
“爹……你……你對我太好了!”
方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敢相信的感動,自自己記事起,父親就對自己極為嚴格,平日裡捱打受訓都是家常便飯。
冇想到自己受傷了,父親竟會變得如此溫情,這讓他怎麼能不感動。
他一把接過丹藥,將丹藥吞服下肚,用滿是興奮的目光向父親保證道:
“爹,你不用擔心,這次大比,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說著,方任的嘴角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
然而方任的感動隻持續了十息,在服下丹藥的第十一息之時,一股狂暴的氣息就從他身上傳來,他的身體頓時變得扭曲起來。
“啊!父親,我好難受,我的喉嚨好痛,我的身體……!”
……
一陣痛苦地掙紮之後,方任終於發現了不對,七竅流血的他趴在地上,用右手死死地抓住方厲的腳腕,用世間最為絕望地聲音喊道:
“父……親,你究竟給我吃了什麼!”
默默地打開廂房裡的隔音陣法,看著趴在地上痛苦掙紮方任,方厲麵無表情地說道:
“任兒,為了爹的計劃,這次隻好委屈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