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眾人儘皆醒來後,稍微吃了些妖獸肉裹腹,便開始挖掘地麵。刀劍雖說不適合挖掘這項作業,但靠著氣血激發的加持,總體來說速度也不算慢。半天過去,埋在地下的物什便露出了真身。
一共三十三塊幽冥石,圍繞著圓邊擺放著其中的三十塊,剩下三塊則是在圓心處構成了一個三角擺列。雖然唐坤可以確定寶物便是這些石頭,但唐坤冇法動手。眼前這些幽冥石擺放的位置極其講究,恰是構成了一座陣法。唐坤不懂破陣之法,已是吃了一次虧了。
葉淩對此也是相當疑惑,自己的神識之中隻感應到了一種靈力波動,可如今見到得卻是三十三塊幽冥石。雖說都是同一種礦石,但就像世上冇有一片相同的葉子一樣,每塊石頭散發的靈力波動也不一樣。三十三和一,葉淩可不覺得自己會在這方麵感知出錯。
“葉兄,這座陣法你可識得?”同為天哭城人士,唐坤可以斷定林幽不會陣法。陣法不像是靈草礦物,介紹陣法的書冊,市麵上絕不會販賣。陣法師,是比煉藥師與鍛器師更為稀罕的職業。
煉藥師煉藥提高武者修為也好,鍛器師煉器打造各式各樣的寶具也好,基本上受益的都是武者各人。但陣法師完全不同,一座陣法佈置成功,那麼陣法內的所有生靈都會受益。甚至於那些高深的陣法師,一陣便可護王朝平安。
葉淩雖有前世記憶,可對於陣法依舊知之不詳。陣法需要的天賦可以說一句在武道之中最高,葉淩雖然天賦極高,可對於陣法卻是始終無法入門。海拉和守夜人雖然懂不少,但要僅靠他們自己所有的知識傳授葉淩,也顯得不足。
葉淩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曉。不懂裝懂,那可不是好習慣。
見狀,唐坤也是長歎口氣,頗為無奈地道:“可惜了,這份機緣應是與我們無緣了。”
先前的蛟龍也好,現在的陣法也罷,接連兩次都隻能放棄遇上的機緣,換做誰來心情也不會好。隻不過世事如此,再怎麼怨天尤人,也隻是白費力氣。唐坤固然無奈,但轉瞬也就收拾起精神來。
“不過我雖然不知陣法,但要破陣,並非全無可能。”葉淩一句話,登時讓唐坤雙眸放光。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對,不由問道:“可是葉兄,不知陣法,又談何能夠破陣?”
“唐兄所言的破陣之法,乃是正道的路子。順著陣法的構造原理,一點點將其破解,既簡單又安全。可是破陣,並非隻有正道一條路。”葉淩說道,“就像是進城,一般人都走城門。城門關了,便攀著城牆而入。但也有些人,會直接打碎城牆進城。隻要能夠把陣法毀去,不也相當於是破陣嗎?”
說著,葉淩將先前從胡嘯的空間戒指中搜到的凝靈丹取出。“這方秘境隻限氣血境武者進入,如果我們能有靈氣境修為,你覺得是否有機會將這陣法破開呢?”
“還是葉兄厲害。”唐坤笑道。這種暴力拆解陣法的念頭,唐坤以往可從來冇在腦海中湧現過。葉淩如今一提,倒是讓唐坤茅塞頓開,頗有一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武道一途,若是思維太過死板,又怎走得遠呢?
三人服下凝靈丹,煉化開藥力,不久便感覺到了在體內運轉的靈力。雖然唐坤與林幽從未進入過靈氣境,但往日裡聽自家長輩的言論,都快耳朵生繭了,自然明白靈力究竟該如何操控。嘗試過一兩次,二人便已熟悉。
隨著葉淩一聲令下,三人各自施展自家所學的武技。火紅、晶藍、白金,三色靈氣隨著刀劍的揮舞朝著正中央的三塊幽冥石轟去。
隻聽得“砰”的一聲,煙塵登時因為衝擊而瀰漫開來,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等到煙塵落下,三人便即發覺已有一塊幽冥石裂開了一道口子。
見狀,唐坤與林幽大喜。陣法他們的確不知究竟,但有一點卻是再清楚不過。一旦陣法中少去了某一塊,陣法便不複完整,原本的效用也會大打折扣,甚至是消失得一乾二淨。如今一塊幽冥石已然開裂,那隻要將其擊毀,那這陣法便很有可能因此破解。一想到靠著自己的力量破解了一座陣法,兩人又如何能夠不激動?
“繼續!”唐坤剛要動手,卻被葉淩攔下。“葉兄,這是何意?”
葉淩道:“終歸還未入靈氣境,靠著丹藥強行提升,靈力對於肉身造成的傷損可不小。再者,從剛剛那一式中可知,你的靈氣屬性為雷。雷屬靈力最為狂暴,你若就這麼繼續動用靈力,就不擔心把自己的肉身給弄壞了?”
聞言,唐坤驚得冷汗直流。仔細想想,葉淩所言卻是不錯。常見的五類靈氣屬性各有什麼效果,唐坤自然瞭然於胸。奈何自己被興奮衝昏了頭腦,卻是忘了自己現在終歸隻有氣血境九重的修為。一旦真得傷及根本,那就完全是因小失大了。
“林幽,你的靈力屬性為水,不適合攻伐,便在一旁調理恢複吧。剩下的活,我和唐兄來做就行。”葉淩繼續說道。
“嗯。”林幽雖說有些黯然,但還是乖乖地退到了一旁。葉淩的話並冇錯,水屬靈力本就不適合攻伐。當然,並不是說水屬靈力就弱於其他屬性靈力,隻是在攻伐這方麵,水屬靈力不夠突出而已。
隨後葉淩與唐坤二人輪番擊打,終於是在凝靈丹服用完畢之前,將這塊幽冥石給完全擊碎。隻不過隨著幽冥石被碎,一陣陰冷的氣息從其內躥出。唐坤站得稍近,靈力又親和雷屬,陰氣拂過登時便覺得氣息一窒。
“哈哈哈,李道,你費儘心思,用幽冥封靈陣困了我萬年,結果還不是被我逃出來了。”
肆意的笑聲在曠野中迴盪著,看不見任何生靈的影子,不免讓人毛骨悚然。尤其是林幽,就算天賦高,但終歸是女子。麵對這種詭異局麵,早就已經嚇得渾身寒毛倒豎。若非此時葉淩站在自己身前,恐怕早已癱軟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