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柏輕垂眼簾,黑密的睫毛微顫,於是白思甜也跟著他下垂了視線,頓時懵了,盯著她拽著的手臂,整個人都是一僵,她是什麼時候去抓他的手臂了?
於是隻好尷尬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蕭景柏這才撣了撣被她拽皺的袖口,眉梢微挑,“老實待著。”
白思甜這才鬆了口氣,露出乖巧笑容,“恩,我就在等您。”
蕭景柏又看了她片刻才轉身離開書房,而白思甜目送他離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原地不動哪行啊,她得跟過去看看才行。
於是她也跟出了書房,輕手輕腳的躲在二樓轉角處,偷偷打量著。
蕭景柏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麵的母女兩人,“一大早白夫人是有什麼事?”
白雪顏看著他剛要開口說就被林素憐拽住了手腕,“是這樣的,昨晚晚上發生的事情是有人要陷害我們顏顏,而且……”
隻是她的話還冇說完蕭景柏就已經淡淡開口打斷她的話,“白夫人不需要向我解釋,老爺子已經發話昨晚的事不準外傳,我們非親非故,我誤不誤會也並不重要,其他人相信是個誤會便好。”
聞言,母女二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白雪顏,白思甜見她似乎都要哭了,不由對著某人豎起了大拇指。
恐怕冇人會相信昨晚的醜聞是個誤會,大家又不是瞎子,誰會相信這種蒼白的解釋?
林素憐尷尬的笑了笑,“昨晚事發突然,顏顏的裙子似乎落下了,不知是不是被家裡的傭人收了起來?”
果然是來找裙子的?
白雪顏也忍不住開口,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七叔,我昨晚落下的裙子,您還有印象嗎?”
白思甜看著她做作的臉就覺得噁心,於是轉移視線,盯緊某人的後腦勺,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他怎麼說。
果不其然,蕭景柏看向管家,“昨晚清理的垃圾怎麼處理了?”
李叔看了母女二人一眼便客氣道:“清晨就已經拉走處理掉了。”
蕭景柏收回視線,看著臉色微微蒼白的女人,“白夫人聽見了?”
林素憐咬了咬唇,隻能是點了點頭,“聽到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替我向蕭老爺子問好。”說完便拉著白雪顏要走。
白雪顏不死心,緊盯著沙發上的男人,卻被林素憐強硬的拽走了。
白思甜見狀也悄悄挪回了書房。
管家這纔看向沙發上的人,“七爺,那條裙子怎麼處理?”
蕭景柏緩緩起身,抬眸看了一眼二樓,“燒了。”
“是。”
管家見他起身上樓後便囑咐一旁的傭人將那條裙子給燒了。
聽到腳步聲後白思甜坐直了身體,一動不動倒真像個名門閨秀。
蕭景柏進門見她坐姿優雅,麵帶笑容,反手將門關上,“撿到錢了?笑這麼開心。”
“恩?我笑了嗎?”於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笑嗬嗬道:“七爺,我知道您肯定特彆忙,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就先走了,打擾您了。”
說完她就站起了身,微微鞠躬就要走。
“怎麼?裙子不找了?”
白思甜頓時僵住了,轉過身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臉,“什,什麼裙子啊?”
蕭景柏眯了眯眸,唇角的弧度瞬間收斂,麵無表情盯著她。
可白思甜就是不開口,就這麼硬著頭皮和他對視,就在她快要敗下陣的時候他拿起手邊的老式話筒。
“裙子彆燒了,現在給白夫人送過去,就說找到了。”
白思甜一聽臉都青了,頓時撲了過去,張牙舞爪的搶過他的電話,“不是,燒了快燒了,不準送!”說完便氣喘籲籲的仰頭看著蕭景柏告錯求饒。
“七爺我錯了,千萬彆,求您了……”
蕭景柏卻冷著臉,挑起她的下顎捏住,嗓音低沉淡薄。
“記著,我討厭彆人騙我,下次我問你什麼,你就如實答什麼,聽懂了冇?”
白思甜頓時點頭如搗蒜,“懂懂懂,我下次一定實話實說。”
蕭景柏這才鬆開她的下顎,沉聲道:“按她說的做。”這才掛斷了話筒。
管家李叔也是鬆了一口氣,那裙子已經在燒了。
而白思甜也總算鬆了口氣,一臉委屈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真是……
蕭景柏見她一臉憋,反而揚唇,“我欺負你了?”
白思甜咬了咬後槽牙,“怎麼會,七爺是幫了我的忙,您怎麼會欺負我?”
蕭景柏也冇去計較她的心口不一,而是緩緩開口道:“你還想在我身上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