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白怔住了。
他冇想到她竟會這麼說。
半晌,才笑了笑,回道:“你還小,這種話不能隨便說出口。”
他看著她的眼神,帶了幾分無奈。
景南喬和他對視了幾眼,方纔心頭的激動忐忑,逐漸平息下來。
“那你拒絕我,是因為周凝嗎?”
她抿了抿嘴角,試探著問道。
她不想用那天晚上的事情來逼迫霍予白接受自己,但如果他真因為這個而接受周凝的話,那她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他真相。
“不是。”
霍予白毫不猶豫地否定了:“我和你說過,我和她沒關係。”
景南喬這才鬆了口氣。
霍予白看著她,斟酌了許久,又道:“其實你想要借嫁給我來報複刺激寒洲,我很明白,但這對你不公平。
而且你我剛認識,你根本不瞭解我,我不是個好人。”
有些話,他覺得還是當麵說的清楚些纔好。
景南喬冇想到霍予白竟然會往這上麵想,愣住了。
她忽然有些懊惱,早知道在晚宴上時,她就不該讓顧寒洲碰到她一根汗毛!
此刻她真是渾身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睡吧,這話我隻當冇聽過。”
霍予白覺得她是燒糊塗了纔會這麼衝動,笑了笑,又道。
“我冇有。”
景南喬冇等他起身,忽然定定看著他,輕聲道:“我不是因為想要報複顧寒洲。”
霍予白再次陷入沉默。
許久,才輕聲回道:“等你再長大些吧,等你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說罷,不由分說扯開了她的小手,塞回到了被窩裡。
景南喬默不作聲看著他轉身離開了,冇再逼他。
或許,他是因為心裡還放不下亡妻。
那就如他所說,再等一等,等她這具身體再成熟些,等到他能夠接受她。
她會向他證明,自己是真心喜歡他的,她絕不是為了報複顧寒洲才利用他。
她翻了個身,聽著他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掌心裡,還留著他手指的餘溫。
不知不覺,聽著屋簷下細碎的滴雨聲,安心睡熟了過去。
……
書房裡。
“景知意接下來會有兩場訪談類節目,一場在明天中午,主題是分享她從小到大學舞蹈的一些經曆。”
陸淮將一份資料遞到霍予白手上,低聲道。
資料上,是景知意拿獎之後的行程安排。
霍予白接過掃了眼,冷不丁的,開口反問道:“喬丫頭學過什麼?”
“這……”陸淮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家三爺真是損人不用刀。
景南喬是在南方的一處偏遠鄉下長大的,按傅神醫那種淡泊的性子,怎麼會讓景南喬學這些麻煩東西?
至於景家,自然更不可能費這個心力去培養景南喬。
霍予白思忖了片刻,淡淡道:“取消景知意接下去的所有行程。
誰敢接她的宣傳,後果自負。”
“是!”
陸淮應聲,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他抬眼便看見周凝穿了件幾乎半透明的睡裙,端著點心走了過來。
“三爺,我特地做了些點心給您嚐嚐,這麼晚了,您一定餓了吧?”
周凝精心打扮過的臉上含著一抹嬌羞,微微彎腰,將點心放在桌上的同時,也非常不經意地將胸前一大片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