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國之世子橫行 第五章 與君相見歡

車上走下來之人，穿白色貂衣，丹鳳眼桃花眸，俊美非凡，身旁跟著的那人長得高大威猛，眼神淩厲而有神，多半是有些武藝在身的護衛武夫。正是劉表從子劉修與手下文聘。

“喲，兩位貴客，趕快裡麵請！”門口眼尖的店小二看他們都穿著不俗，尤其中間的那位公子不僅貌美而且氣質高貴，憑藉他多年摸爬滾打的經曆不難猜測出多半亦是一名世家望族家的子弟，於是他趕緊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

“不知樓上可還有雅室？”

店小二有些麵露難色，附耳低聲道：“客觀，實在抱歉，今兒有些不趕巧，整個樓上的雅室都已滿了，隻剩二樓還有幾張空桌。客觀您看？”

抬眼望去，隱約可見一些身穿昂貴衣服的才子佳人們在樓上或倚欄獨坐，或閒聊嬉戲，在嬉鬨聲中還隱夾有些絲竹琴曲之聲，飄渺而來，可見上麵十分熱鬨。文聘微微皺了皺眉，轉身看向公子。

“無妨，不過是吃頓飯菜罷了，冇有就算了。”劉修笑著一擺手道，“勞煩小哥幫忙尋個清淨角落靠近窗戶的位置吧！”

“好嘞，多謝各位貴客的理解！各位，請隨小人來。”

小二熱情地將他們引至一個靠窗的偏僻角落，又哈腰笑道：“不知客官們想吃點啥？”

“來一道你們這兒的金字招牌辣子雞，再隨便挑四五個你們的拿手菜。對了，再來一壺上好的鵝黃酒，要快。”

“好嘞！小的這就立馬安排妥當。各位先坐會兒喝些熱茶！”

冇過多久，桌子上就鋪滿了熱氣騰騰的菜肴，除了點的那道辣子雞，還有麻婆豆腐、魚香肉絲、農家小炒肉、乾煸四季豆等五六道好菜，色香味俱全，光是瞧著都讓人很有食慾。幾人的旁邊還置有幾個巴掌大小的土碗，裡麵盛放著小小的湯圓，玲瓏剔透，好不乖巧。

文聘拿過桌上的酒罈，打開瓶塞，先給劉修倒了一杯，再纔給自己滿上。劉修端起酒杯，隻見裡麵的酒水色澤泛黃，然而並不似綠蟻酒那般渾濁，而是給人一種如琥珀一般清透，聞之有微微的清香之氣，他有些忍不住喝了一口，入喉之時充滿了酒的苦辣，然而隨之而來的卻是沁入心脾的幾分清甜，這種豐富而獨特的口感，頓時就讓他這個好酒之人頗為著迷，“‘應傾半熟鵝黃酒，照見新晴水碧天’，看來這些才子作出的詩詞也不儘是些虛浮弄巧之詞嘛，鵝黃，鵝黃，小詞如扣，酒好名兒也妙，著實當賞！”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有些滿足地微眯了起來，連帶唇角也勾勒起一抹新月，讓人如春風拂麵，他高舉酒杯揚聲道：“仲業，與我同飲！”

“公子，請！”

兩人說罷仰頭飲儘杯中酒，酒水化作的熱流讓身子都逐漸熱和了起來，兩人這才放下酒碗，拿起筷子開始津津有味地吃起菜來。此時樓上眾人討論得越發激烈了。

文聘給劉修挑了一塊雞腿，瞥了一眼樓上，笑著道：“這長安不愧是天下都城，便是過年之日這些酒樓之地也都這般熱鬨。文某此行不虛。對了，主公不知約我來此何事？”

劉修笑了笑道：“我父欲讓我領兵去皇甫嵩賬下聽命行事，可能元宵過後便會擇日出發。修已為仲業謀得北軍步兵校尉一職，我父意欲你與我隨行，以便能有個照應，但我想問問仲業之意，是留在京師練兵還是隨我滅賊？”

文聘有些激動地站起身，拱手行禮慨聲回道：“多謝主公厚遇之恩，男兒自當馬革裹屍，文某願隨主公出征！”

劉修一邊嚼著嘴裡的美食，一邊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有些含糊不清笑道：“有仲業在身旁，修自當無憂矣。對了，不知仲業如何看待樓上那些世家子弟的所議所論？”

文聘想了想，答道：“回主公的話，文某雖不曾飽讀詩書，但依文某看來， 那些世家公子哥不過是些虛浮妄論之輩，若是真有機會讓他們上得戰場，隻怕會嚇尿褲子，不及主公多矣。”

劉修輕輕一笑，道：“仲業倒是有些淺見了。可不要真小瞧了他們，這些世家子弟之中，也是不乏有一些驚才豔豔之輩的。”

“哈哈哈，在下倒覺得公子這位屬下所言甚是，那些碌碌無為之輩除了有些舌辯之才，還有何用處？”

劉修一怔，抬起頭，聽得出聲之人正是坐在自己隔壁桌上的，雙方屏障之間僅相隔數十步。哎，一時間倒是給忘了隔牆有耳，劉修略微提高了嗓音，朝屏障那方笑著道：“在下倒有些不同看法，古往今來兩軍交戰求和之類，均需要有舌辯之人前往陣前，若是僥倖說得一二優勢，於朝廷豈不是一大助力？再者，當今世家望族者底蘊尤其深厚，育才之能絕非尋常人家可比。不往遠了說，我素聞潁川世家多青年才俊，不知潁川旬氏荀彧之流可曾有聞，兄台莫非以為他們亦都是些虛名之輩？”

要知道在曆史上，在曹操集團謀士之中公認第一人便是擁有著“王佐之才”的荀彧，他多次在戰略方麵為曹操規劃製定了一統北方的藍圖，多次幫助曹操調整戰略方針，從而獲其讚賞。劉修他雖有一顆現代靈魂，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已越發知曉當代之人的聰慧厲害之處，因此從未懷疑過荀彧郭嘉這些曆史名士之才。

“咦，公子竟知曉潁川旬文若？文若之才自當彆論，豈是樓上那些庸俗之輩可比。”那人微微詫異，與其餘兩人對視一眼不露聲色笑了笑。

“看來公子亦不是俗人，公子若是不棄，不妨我與朋友幾人過來與公子同桌，結識一番？”另一人朗聲笑道。

劉修起身，輕輕晃動手中酒杯，笑道：“快快有請！在下也想認識一下諸位。”

當先入眼之人，便是那身材無比瘦削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臉上帶著一絲慵懶之意。其餘兩人，一人容貌偉美，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無比優雅從容，充滿了世家公子的氣度。至於剩下的一人，模樣倒是長得極為普通，麵無表情，隻是在平靜的表麵之下那一雙眼睛十分銳利，讓人不敢直視鋒芒。

“公子這酒在下先在一旁可是饞了許久了，且與我先斟一杯可好？”幾人剛落座，那臉色蒼白之人隻是隨意瞥了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劉修一眼，便有些眼饞地直愣愣盯著桌上的鵝黃酒。

“你這浪子！我等都還未與公子互通姓名，你卻便已討要上酒水了。公子還請見諒，他這人就是有些放浪形骸，不喜繁文縟節。”說話之人是那溫潤如玉的公子，雖然嘴上是在指責好友的不是，眼神裡卻滿是寵溺甚至還有一絲豔羨摻雜其中，他有些無奈地指了指他的好友，隨即望向劉修，微笑著一一介紹道，“不纔在下，正是公子方纔口中的潁川荀彧旬文若，他乃潁川郭嘉郭奉孝，這位乃是潁川戲忠戲誌才。”

轟！竟然一下便見到了東漢末年精彩絕倫的三大謀士，劉修的腦海一時間有些發懵，驚起了滔天巨浪，好半晌纔回過神來，不露聲色拱了拱手笑著道：“在下乃北軍中侯劉表之子劉修劉季緒，我身旁這位乃是家將姓文名聘字仲業。修不想今日竟有幸能與諸位同座一桌，幸甚幸甚！我們年紀相仿，不若就以表字相稱如何？”

荀彧點了點頭，還禮微笑道：“原來竟是皇室宗親，倒是我等有些唐突了。公子既然如此說，那便依公子之言，恕我等僭越了。”

劉修擺了擺手，瞪了一眼荀彧假裝有些生氣道：“文若怎還這般見外以公子稱呼？修不過是一宗族之人罷了，又不是什麼貴胄之人。”

“哈哈，此言有理，季緒這般爽列性子倒是與嘉脾性十分相投。”一旁郭嘉早已倒滿酒水，仰頭一飲而儘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後，笑眯眯插話道。

“怕是與季緒的鵝黃酒脾性相投吧。”一直未出聲的戲忠挑了挑眉，嘖嘖冷笑著道。

郭嘉對他的話不以為意，反倒是豎起一根大拇指，由衷讚歎道：“這酒真是不錯！”

劉修在原來那個世界裡就對郭嘉鐘愛有加，此番真人活脫脫地出現在自己眼前，且見他行事與之描述如出一轍，心裡否提多高興了。他笑著道：“奉孝儘管放心暢飲，若是喜歡喝不夠，稍後我讓酒樓多準備幾罈好酒送你落腳之處去。”

郭嘉又灌下一口酒水，抹掉嘴邊酒滴，聽得劉修話語，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季緒這份好意，嘉便卻之不恭了！”

荀彧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問道：“方纔聽季緒之言，不久便要隨軍出征滅賊？”

劉修輕輕點了點頭，麵帶凝重之色道：“確有其事，如今黃巾賊寇猖獗，百姓流離失所，我身為大漢劉家兒郎，自當提得三尺之劍，以護百姓安寧。”

荀彧微微頷首，道：“季緒能有此之誌，家國之幸。如今雖逢大亂，卻也給了一些英雄用武之地。我在此祝願季緒能夠大捷歸來！”

“但願能夠如文若之言。”

“依嘉看來，黃巾之賊翻手之間可滅之，不足為慮。不知季緒如何看待當今天下？”郭嘉夾起一小塊雞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似是不經意般，眯起雙眼望向劉修。戲忠臉上的表情一直是古井不波的，聽得郭嘉的話語，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目光微微有些閃動，將期待的目光投向眼前這個富家公子身上。

劉修思索了片刻，以酒杯置於桌前，圍成一個小圈，中間放有一酒碗，對幾人說道：“今漢之形勢，猶如此杯也。雖有其形，卻已形如枯槁，其內腐朽殘敗。上有宦官專權，常進小人之言，天子被其矇蔽，雖有大將軍輔佐朝政，卻獨木難支。黃巾之亂則猶如外亂之引，雖可暫滅，卻不是根治長久之計。”說到此處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語鋒一轉，“若要挽回衰勢重振朝綱，或許當有一果敢明主，以雷霆鐵血手段肅清外患，廢宦官，拔賢士，變國法，再以有誌之士竭心輔佐，則或可再現盛世，然當今天子雖然沉於酒色，卻還正值壯年，或還需要些時日。小小淺見，諸位見笑！”

荀彧聽聞擊掌而笑道：“季緒之言深合我之心意。”

戲忠也微微頜首，唯獨郭嘉的眼睛下意識眯起，挑了挑眉，英氣勃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屑，他淡淡道：“然我以為，今世家獨大，更重權在手，亦成隱患。世家望族皆有門戶之見，因私廢公，置道義不顧，見死不救，絞儘腦汁壓榨百姓，一步步將百姓逼向絕路，才導致有瞭如今黃巾之亂。為國力長久計，需擇一法，逐步削弱而行。天下寒門有才之士亦多哉，隻以才取之，不論門第，則盛世可以。”

劉修有些炙熱地望向這位胸藏溝壑的鬼才，他忽然有些明白曹操為何會與他一見如故了，他讚歎道：“奉孝之言，真是猶如醍醐灌頂般，字字珠璣，然則亂世之中卻不得不倚仗這些豪門望族。隻有待以時變，再謀他法。”

“各位說得有些遠了，小心隔牆有耳，如今黃巾之亂纔是當下要事，不妨說說如何破敵如何？”見兩人越聊越上頭，戲忠不由無奈拍了怕額頭，趕緊打斷了兩人談話，朝他們使了個眼色。卻見荀彧在一旁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境地此時顯得確實有些尷尬，他們潁川荀氏可是有名的名門望族。劉修心領神會，隨即虛心請教道：“不知誌纔可有良策教我？”

戲忠沉思一下，笑著道：“戰場瞬息萬變，卻是難以預料。不過以我之見，若想迅速撲滅亂賊，我們那位天子或會以幾路兵馬分兵而行，如此賊寇不能聚眾，滅之易也。”

郭嘉神色玩味笑道：“若是季緒備下美酒百壇相待，嘉倒是有些興趣陪季緒走一趟戰場。”

雖然知曉當下遇見幾人機會難得，但自己還未建有寸功，本不作此奢望，結識一番留下善緣便好了，不想郭嘉竟自行提出與之同行。劉修頓時大喜過望，欣然笑道：“修家中彆的冇有，唯有美酒必然管夠！”

郭嘉一怔，隨即笑著道：“如此，嘉便陪季緒走一遭又何妨！”

戲忠與荀彧對視了一眼，荀彧則輕輕搖了搖頭，戲忠麵無表情地輕輕點了點頭，內心卻不由微微起了波瀾。他們幾人能夠放下門第之見成為莫逆之交，除了性子相投之外，個人才能不相伯仲也是極其重要的一環。他雖然覺得劉修不錯，但郭嘉這般輕易就定論跟了劉修則有些出乎他預料之外。

隨後幾人便不再談論政事了，隻談一些風月之事，飲酒吃菜，直至深夜方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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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苑巍峨，神武樓高，亭台樓閣，森嚴碧壘。

青磚鋪路，花石為階，白玉雕欄，花影婆娑。

泰和殿內，一派歌舞昇平的似錦繁華。殿內黛壁青瓦，雕梁玉棟，蟠龍飛臥那一角勾簷，如畫。

一眾文武大臣都已魚貫而入。文官靠右而列，武將則居左而行。由於天子還未到來，眾人雖然都已按照次序站到了各自的位次上，但也不妨前後交耳地議論上一兩句，大殿之上唯有幾人例外，大將軍何進、北軍中侯劉表、中郎將皇甫嵩、朱儁等人的視線均如出一轍地微微垂首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雷打不動。

“陛下駕到。”宦官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大殿裡所有的嘈雜聲。

眾人惶恐，俯身著地，如一線潮水由南往北迅速湧去，“吾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一道略微透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七層白玉紅階之上，錦繡金龍高懸之下，劉宏的身影傲然端坐於龍椅之上，儘管麵色蒼白，但此刻他的雙眼炯炯有神，意態尊貴無比，舉手投足之間儘是一朝天子的風範。蟒袍加身的張讓垂首立於劉宏的左側下方六七步台階處，身後跟有兩位服侍的內侍宦官。

“謝陛下。”眾人垂目低斂，再次跪拜一禮後才緩緩起身。掌印太監從皇上背後緩緩走出，略微提高了他尖細的嗓音出聲道：“朝會始，百官奏。”

“陛下，臣有本要奏。”右側一個瞧著像是四十多歲的模樣有些俊俏的官員，氣態沉靜，他緩緩走出，身子微躬作揖出聲道。

“陛下，臣亦有本要奏。”

“陛下，臣有本……”

……

一道道聲音響於大殿之上。隻看那些出列的文武百官，以及在場數百名朝臣的麵色，就知道這場朝會有多麼的盛大與重要了。

左側的大將軍何進在朝會開始後便開始閉眼休憩打盹，偶爾聽得朝臣所奏內容較為重要則抬抬眼皮子，其餘時間他的身影卻紋絲不動，無人知道這位大將軍的腦海裡在想些什麼。此次朝會的那些個驚雷訊息，他已知曉了個七八，畢竟要想令朝令通達，便是端坐於朝堂之上的那位也需事先與他通通氣，不然可就真到了孤立無援的地步了。直到光祿勳緩緩上前躬身朝上麵那位行了一禮，然後上前沉聲啟奏道：“陛下，臣有本要奏。黃巾賊雖由各地剿滅了些，然其尾大不掉之勢已成，如今各地告急，還請朝廷速速調集人馬，派遣得力之將率兵征討之！”

大將軍何進第一次睜開了雙眼，一抹意味難明的光芒從眼裡一閃而過，今日最為重要之事終於是到來了。

大殿頓時鴉雀無聲。端坐龍椅之上的劉宏手指輕敲著扶手，眼眸深處泛有些許的淩厲之意，目光威嚴地緩緩掃過群臣，將他們或驚疑或激動或猶豫不決的神色不動神色地一一收於眼底，最後視線落在了朝堂中央出列的光祿勳身上，眼露讚賞之意，良久才緩緩道：“朕聞聽去年黃巾賊馬元義密被大將軍破獲擒殺後，那些個賊子反倒愈發猖獗，號稱已有百萬之眾，如今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鬨事。列位愛卿，不知可有人敢擔此重任，替朕剿滅賊子？”

半晌，無聲。

劉宏冷冷望著這些出身世家大族裡的臣子，大殿內的空氣一時間竟比外麵的寒冬天氣都要冷上三分。良久，他歎了口氣，望向立於庭前的光祿勳，輕聲問道：“不知依愛卿之見，何人可以擔此重任？”

“啟奏陛下，臣願舉薦尚書盧植、禦史王允、中郎將皇甫嵩幾位大人為帥，領兵出之！”光祿勳當即噗通一聲俯首跪下，沉聲回道。

話音剛落，一位膚色有些發黑微胖的官員出列笑著說道：“陛下，臣附議！”

又一位頭髮半百的瘦弱官員出列不卑不亢出聲道：“臣亦附議，請陛下早做定奪！”

“臣附議！”

……

他眯著眼一臉興味兒打量著大殿內的群臣，唇角綻放一抹深深的笑，良久，他手掌輕按，大殿方纔逐漸安靜下來。他抬頭，望向他右下方閉目低垂的當首之人，輕聲道：“大將軍，你以為如何？”

大將軍眼底一絲精光一閃即過。隻見他從人群中走出，微微欠了欠身，緩緩道：“陛下，臣以為陛下可拜王允為豫州刺史，出兵豫州，拜盧植為北中郎將，命護烏桓中郎將宗員任其副手，率領北軍五校將士，前往冀州平定黃巾軍，皇甫嵩為左中郎將、朱儁為右中郎將，各持節，於豫、冀兩地之間馳援。”說到此處，他望了一眼立於上方的張讓，微微猶豫一下才接著道：“此外，陛下可讓張常侍派人督促各方人馬糧草，記錄功勞，如此，可保萬無一失。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劉宏微微頷首，隨即望向一眾臣子，沉聲喝道：“王允、盧植、朱儁、皇甫嵩幾位愛卿何在？”

王允、盧植等幾人出列應聲道：“臣在！”

劉宏手掌輕按，緩緩道：“你等幾人速依大將軍令，擇日領兵出兵剿賊，不得有誤！”

“臣等領旨！”

“記錄功勞督促糧草兵馬之事就有勞讓父了。”劉宏看向近處的張讓，卻是難得的溫和模樣。

張讓俯拜在地，重重磕了一個頭，惶恐回道：“陛下厚恩，咱家敢不儘心效力！”

“讓父快快請起。朕可是最放心於你！”

“謝過陛下！”

張讓起身轉向群臣，唇角勾勒一抹意味難明的笑意，恰巧被下方一直看著君臣對話一派和諧的劉表收於眼底，心底悄然升起一絲疑惑。

隨後又有幾本相對前麵的幾件大事則顯得無關緊要了，眾大臣議論了一番都一一敲定下來，然後在掌印大監的輕輕一句無事退朝下，數百位大臣轉身，有些懵懵然地緩緩走向殿外。

外麵，風雪似乎更大了。

晨光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