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藥師經過多番喬裝打扮後,這才放心地做進了轎子裡麵,轎子一直被抬進了姚府裡麵,這才落了轎子。
丫鬟紅兒得知他就是她家小姐三番五次才請來的張藥師,立即領著此人徑直走進小姐的閨房裡,“小姐,奴婢已經把張藥師帶來了。”
“老臣,叩見姚小姐。”張藥師行了臣子之禮,“快請起。”姚芊芊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張藥師,示意紅兒賜座。
“姚小姐,讓老夫著急趕來,到底所為何事?”張藥師俯身落座,丫鬟紅兒接過挎箱,放在矮桌上,轉身在門口侯著。
“本小姐最近閒來無事,就是想拜師學藝而已,以前就聽家父常提起你,說你精通各種藥理,專治疑難雜症,所以特此來拜你為師,希望你能收下我這個徒兒,請受徒兒一拜。”姚芊芊躬身禮畢,便滿上一盅酒,獻給麵前的張藥師。
張藥師立馬起身,俯身接住,“使不得,姚小姐聰穎好學,一點便通,老夫願意收你這個徒兒。”
張藥師從懷裡拿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小字,“姚小姐,這就是老夫的祖傳秘方,所有的藥理知識皆在這張羊皮紙上。一般這個秘方老夫是絕不外傳的,既然姚小姐真心拜老夫為師,那就把它贈予你,但老夫有一事相求,姚小姐勿讓它流入他人之手。”
姚芊芊雙手接住,把它放入盒子裡,並用大鎖鎖著,“能得張藥師真傳,姚芊芊感激不儘,在此向你保證絕不落他人之手。”
“那老夫就放心了,此地不宜久留,老夫先行一步。”仆人掀開轎簾,張藥師俯身做了裡麵,轎子又被快速抬走了。
“紅兒,你現在就去集市上給我挑選幾樣布匹。”丫鬟紅兒隻是點頭應允一聲,便轉身購置布匹去了。
姚芊芊攤開那張羊皮紙,一句句點讀著,並用毛筆做著標記,回憶著張藥師剛纔說的每一句話,然後總結出來自己的藥理知識。
“小姐,你看看這些布匹如何?”不一會兒,丫鬟紅兒興高采烈抱著幾摞布匹,放在桌子上,姚芊芊滿意地點點頭,“紅兒今日辦的妥帖,本小姐就獎勵你一個烤雞腿吧!”紅兒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傻傻地笑著,她記得小姐還是第一次這麼誇她呢。
“小姐,這些布料讓奴婢給你搬到繡工坊吧!”
“慢著,這些布料本小姐怎能讓其他人染指呢,紅兒,前日,你發現陸王爺腰間是不是懸掛著一枚香囊?”姚芊芊回憶著,陸奇腰間那個香囊早已破了個口子,卻依然被他戴在腰間。
她冥思苦想這麼久,總是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這次她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前世她總是被他牽著鼻子走,這一世她心比乾多一竅,走陸奇走過的路,讓陸奇無路可走。
紅兒使勁點著頭,“小姐,問這個做什麼?你該不會想給他換新的吧!”
“本小姐不僅給他換新的,而且還要給他換一串子新的。”姚芊芊胸有成竹拍著紅兒的肩膀,紅兒覺得小姐簡直像變了一個人,至於哪有變化,具體的她也不清楚。
接下來姚芊芊便連夜親手縫製香囊包,欲贈予陸奇,丫鬟紅兒百思不得其解,她內心無比納悶,要說製作荷包吧,之前她家小姐對針線活一竅不通,都是打發給下人代辦的,可如今為何親自動手,還連夜縫製那麼多,縫製這麼多,還挑挑揀揀,她家小姐費心勞力,卻最終隻留下了幾個,剩下的凡有點不滿意的,都命令她裝在密封盒裡,趁夜色銷燬扔掉。
而剩下的那幾個,便被她家小姐全部裝在不透明盒子中,層層大鎖鎖著,不讓任何人靠近,甚至有一次,她整理衣物打掃房間時不小心碰到了,被她家小姐正好瞅見,她家小姐像變了個人一般,大聲訓斥她,還警告她,勿靠近,甚至看一眼就不行。
那一刻,她以為她家小姐入魔了,原來她家小姐最鐘愛於陸王爺啊,陸王爺一襲黑衣,長衣飄飄,星目劍眉,特彆一把攬住她家小姐腰身的時候,簡直男神級彆。
反觀代天城吧,同為王爺,你說差彆咋就那麼大呢,一個暖男級彆,一個直男級彆,一個圍繞在她家小姐身側,溫言溫語說著情話,另一個卻長期被派往邊關南征北戰,反正不是在征戰的路上就是在征戰的現場,哎,說白了還是陸王爺迷之動人啊,為了陪伴小姐身側,不惜拒絕了皇帝的給的各種誘惑。
反觀代王爺,口口聲聲說深愛我家小姐,可是到頭來,還不是馳騁沙場,忠於他的職守,他的事業嗎?忽略了我家小姐每天的情緒和感受,小姐愛他纔怪呢,我就說嘛,小姐把挑揀的荷包串成一大串,那肯定送給心愛之人了,那就自然冇有代王爺你的份嘍。
姚小姐思索良久,最終決定還是把香囊作為隨贈之物,更可作為男女定情信物贈予陸奇,這樣更不能引起彆人的嫌疑,於是,她私底下查詢了很多相關的資料,秘密研製了很多香料混合物,奇香無比。咬牙堅持學著各種形狀的香囊製作,最終選擇了隱秘效能巨好的水火不容的布料,作為上乘之作。她為此還自學了大量的藥理知識,拜師學藝請教了很多知名的藥師。
紅兒看著她家小姐為了區區幾個荷包,動輒花費很多金銀珠寶不說,本來纖細軟嫩的雙手,佈滿了很多老繭,這看著哪像一個千金小姐的手啊,簡直就是比村婦還粗糙的手吧。
“紅兒,明日給陸王府傳遞訊息,本小姐要給陸王爺送樣東西。”姚芊芊說話間似乎在想什麼,她嘴角微微上揚,我不在你身邊,那就讓香囊夜以繼日與你相伴吧!
“小姐,你送的不會是香囊吧!”紅兒望向不遠處那個黑色的箱子,被層層大鎖鎖著,箱子雖然密閉效能很好,但是也會時不時飄出來一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