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麵行,都等著你呢。就是就彩禮你準備要多少給透個話,我也好心裡有底。”
“你這房子我看你是不打算賣了。”
徐靜安點頭“冇錯,孃家離得遠我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行,我還說家裡就你老實。看來你也是老徐家的種。”徐母說到這裡哼哼了兩聲。
“就這房子就當是你的嫁妝了。老大老二結婚你也是親眼看著的,我也不多要300塊錢,票我就不要了兩地不通用。”
徐靜安算了算,正好是她上班以來需要往家交的錢數。
第二天,親家見麵。徐母全程笑嗬嗬的,沈家人也是熱情待人,兩家人和和氣氣。
300塊錢的彩禮,沈家父母也冇說什麼。沈和深藏功與名,他表示隻要婚事不出錯錢好說。床單他洗夠了,婚後再洗他樂意。
徐母定的是第二天的火車。當天晚上,徐母和徐靜安進行了她出生以來第一次談話。 對婚後如何與婆婆相處,徐母給出了她自己這些年來的親身體驗和周圍人瞭解後的結論。
徐靜安也冇說彆的,拉開抽屜拿出蛤蜊油,一點一點塗到徐母粗糙的手上。邊輕輕搓揉徐母的手,邊時不時的點頭應和。
蛤蜊油俗稱“蚌殼油”,又名瓦殼油、貝殼油、歪子油。取海鮮文蛤的殼作為包裝而得名。冬天,凍手凍腳皮膚龜裂啊凍瘡啊之類的現象司空見慣,抹上點蚌殼油,效果不錯。
徐母感受著徐靜安的觸碰,看著眼前一不注意就長大的姑娘,冷硬的心,這時也不由得變軟。
徐母的些微變化,徐靜安能感受到,但她冇有絲毫動容。
現在的家庭裡十家有九家重男輕女。養兒子要精心,還要給兒子多攢點錢,因為要靠兒子養老。
而看女兒就跟看外人似的,但凡她多吃一口飯就像針紮到眼睛裡刺疼。有的人家可能麵子做得好,但家裡給了她們什麼,心裡記得一清二楚,隻是想著有更大的回報罷了。算著她們長大後能給家裡乾活,掙錢,嫁人換彩禮。
更是洗腦般的讓女兒明白自己的根在孃家,想讓女兒一心為孃家考慮。婚後在婆家每次遇到矛盾,受到委屈,出嫁的女兒更是覺得孃家重要。這就像是一個循環,不停的往返。
現在和徐靜安說著貼心話的徐母就是想讓她明白孃家的重要性。企圖把逃出手掌心的徐靜安再拉回去。
趁此功夫,徐靜安說:“媽,建設最近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在家閒著呢。”
“我大嫂他們還忙嗎?”
“三個孩子現在正學走路呢,家裡冇一個能閒著的。”這也是隻徐母來的原因之一。
“媽,我得到個訊息。”
“什麼訊息?”
“有關老四後半輩子的訊息。”
徐母騰的起身,拉著徐靜安的手“老三,什麼意思?說清楚!”
徐靜安看著眼前又變回以前熟悉樣子的徐母,笑了笑。“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徐母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你自己親兄弟,你還要錢?我剛跟你說了半天白說了。孃家你還要不要了?白眼狼!”
大多數人是冇有自省這個想法和行為的,所以徐母也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錯誤。
徐靜安抽回被攥的生疼的手,“媽,瞧你說的,親兄弟才明算賬。”看著徐母的眼睛說:“媽,我是你親女兒。”
徐母身子一鬆,嗤笑:“我一直以為老二最像我,看來是你媽看走眼了。老三說吧,你要什麼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