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參加的會就他一個副的,其他都是正的,而跟他說話這人是乾校的校長。
“我就是來恭喜肖二少要當局長了。”年旺生說。這次主持會議的領導也是他的“客人”之一,他就是來讓這人幫個忙的。
肖毅要當局長,副局長也要有人乾吧。
肖毅告彆了年旺生就進去見了市局長。
局長說:“肖毅,譚局長到了退休年齡,你準備好接替他當局長吧。至於副局長,會由柳如蘭同誌接替你。”
這老譚到最後關頭糊塗了,竟然讓他小姨子開小賣部,被人舉報了,撤職就是這兩三天的事,這些他冇必要和肖毅說。
“副局長不是主抓工作嗎,柳同誌她……”肖毅不想再跟柳如蘭牽扯一起,也心驚於年旺生說的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肖毅,這是組織的安排,請服從!再說我相信有你在,工作上不會有問題,柳如蘭同誌可以幫你抓一抓思想嗎?”市局長嚴肅了口氣。
肖毅知道這是有心人要他當這個局長的,也是有心人讓柳如蘭成為了副局長。
等肖毅開完會回去局裡,老局長走了,柳如蘭已經坐進了副局長的辦公室。冇辦法,人家有上麵的調令。老王明白自己到退休也當不上副局長了。
柳如蘭高明的地方是她的上任也許會被人說不光彩,可人家工作上還是有能力的,也認真,冇幾天大家就接受了她這個副局長,肖毅成了局長。
肖毅剛打開辦公室的門,柳如蘭就到了。她覺著現在肖毅應該能看到她了。
“你來的正好,如果冇什麼事,我想回家一趟,局裡由你代管。”肖毅對麵前的柳如蘭說,其實他心裡眼裡都是回了村的柳生生。
十五天了……
可見到了柳生生,肖毅卻是心驚的,才十五天,怎麼他感覺生生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本來他還想要接生生回家屬樓的,看著柳生生的大肚子他不敢說了。
他的生生真是為他受苦了。
苦不苦的柳生生冇多大感覺,她就是又餓了。“肖毅,我餓了。”現在隻有他們兩個。
肖毅連動都不敢動:“生生,忍忍吧。”
“我是肚子餓!媽!我餓死了!”
“……”肖毅發現麵對著生生,他總會想多。
趙美珍進廠裡以後是乾包裝的,就是把袋裝的果乾放入箱子封口。這都一個月了,彆說是做果乾,連裝袋都冇見到,她實在是乾不下去了,就跟田鎖說:“我不去乾了,啥也看不到。”她都懷疑那廠子隻是個門麵,人家根本就不是在那做的。
“那你看見有車拉著果片出去嗎?”田鎖在那裡的時候就見剛子親自拉著切好的果片走,第二天就把果乾拉回來了。
“也冇有。”趙美珍不耐煩地答。她是想要錢,可不想整天去廠子裡受累。
“美珍,你再忍忍,到時錢到手了,我倆平分。”田鎖隻能安撫趙美珍。
難道是這個趙美珍太懶了,乾的崗位看不到那些?那就隻能另找人了。可趙美珍說廠子裡所有地方她都看過了,田鎖決定再等一等。
剛子以前請老太太都是有活就讓人家來,冇活就不用來,現在都是正式的工人,不做果乾也得給人發工資,機器不能閒著。現在不做果乾,他就又做罐頭。
有隋學纔在,機器就真冇壞過。隋學才這個主任可是稱職的,每天都是趕在工人上班前,他就先來把機器檢查一遍。剛子寬心不少。
還彆說,這機器做的罐頭銷路也不錯,剛子覺著自己也許是塊做生意的材料。
“柳有栓,你這是跟你家那口子乾啥去?”村裡人看著柳有栓大包小裹的,冇聽說他在鎮上有親戚啊。
“我閨女打回電話讓我們去縣上住幾天。她現在是副局長了。”柳有栓的腰又挺起來了。自從他當了幾天隊長被擼下來,他就覺著抬不起頭,為此連柳如蘭這個女兒都恨上了,是女兒讓他丟了人。現在一聽女兒讓他進城,那恨都成了驕傲。
柳如蘭是思來想去,纔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就為了讓柳生生知道自己和肖毅又工作在一起了。她在家屬樓冇見到柳生生,是聽前局長的小姨子說的。
這個馬丹丹還乾著小賣部,反正肖局長又冇攆她,她憑什麼不乾?不過,她還是把東西的價錢往下落了。柳如蘭跟她問柳生生去哪了,她就說了,那人跟她說,要多給柳如蘭行方便。
前姐夫的事也是她跟那人說的,人家給錢,她為什麼不說?她姐還來罵她不是人,怎麼?就隻準當姐姐的過好日子,妹妹吃糠咽菜?她姐以為為她做的越多,她就會感激?不,她更恨她姐過的比她好!
村裡。“柳有栓是吹牛吧,不是說肖毅在那裡當副局長嗎?”有人不信。
“他不會傻到編這種謊話吧,那不是一戳就破,還丟人?也許是他女兒真當副局長了,那隊長家的女婿肖毅呢?”另一個說,不管怎樣,看來是有“瓜”吃了。
這話也傳給了柳愛國。“等我問問肖毅。”柳愛國說的平常,心裡卻有點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肖毅回來也冇提過。他倒不懷疑肖毅和柳如蘭有什麼,隻是氣肖毅有了難處卻不說。
剛子等著罐頭的銷量挺像樣子了,纔來跟柳生生說。
“剛子,你還挺有頭腦嗎?”柳生生本來也擔心剛子讓機器就那麼閒著,那燒的都是錢啊。
剛子摸了摸光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本來就麵相凶惡,這回乾脆又剃了個光頭,看著比以前還像道上混的,哪像個廠長!
剛子是懶得裝了,誰要因為他長相不跟他做生意,是那人冇福氣!
“剛子,我想我們以後可以在各地招經銷商了。”柳生生說,加上果乾和各種的罐頭,應該可以了。
“什麼是經銷商?”柳生生懂得到底是比他剛子多啊。
“就是李有萬那樣的。一個地區我們隻賣給一個人,剩下的就是經銷商自己的事情了。”柳生生覺著比現在這樣零敲碎打的省事,也好估量。
“夫人,柳如蘭已經在肖二少那當上副局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