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在小院裡待了好幾天,直到腳上的傷完全好了,沈夫人才允許她出門。
沈歡養傷這幾天也冇閒著,倒是把她用針的手法練的越發熟悉起來,但針也用的差不多了,把剩餘的幾根針藏在袖口裡便帶著月白出去了。
馬車悠悠的行駛在街上,不一會便停在一家鐵器鋪子門口,這家鋪子是沈歡無意中發現的,雖是做鐵器的,但銀針的也做的十分好。因為怕在沈府自家的鋪子買會被懷疑,所以沈歡換成了這家。
“小姐,這……”月白上了馬車剛把針放下便從袖口掏出一張字條。
看到沈歡接過字條看,月白開口解釋道:“這是一個人塞給我的,說是靜安縣主給小姐的。”
“去靜安縣主府吧!”
外頭車伕聽到後,便調轉了馬車往靜安縣主府上去了。
到了靜安縣主府上,沈歡便讓月白留在馬車上,自己一個人下了馬車。
來到門口,便看到一個丫鬟打扮的人站在門口迎她。
“是沈小姐吧?”
沈歡點了點頭便跟著丫鬟進去了,走過彎彎繞繞的走廊,沈歡便看到一個打扮十分素雅的人坐在柳樹下撫琴。
“縣主,沈小姐來了。”丫鬟走到靜安縣主身邊行禮道。
靜安縣主聽後,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站起身來。
沈歡福身行禮道:“縣主。”
“沈小姐跟我來吧!”靜安縣主看了她手上的鐲子一眼,說道。
沈歡聽後,便跟著靜安縣主向屋內走去。
因為謝遲的關係,她對靜安縣主有種莫名的信任。
兩人來到屋內,靜安縣主帶著沈歡來到一麵牆壁前,隻見靜安縣主轉動了旁邊的機關,門便打開了。
“沈小姐怕嗎?”看著門後烏黑一片,靜安縣主問道。
“縣主這是?”沈歡指了指門,問道。
雖說她相信靜安不會害她,但她還是想搞清楚這個密室到底是乾什麼的。
靜安縣主率先邁開步子走向密室,邊走邊說:“這個密室是王爺建的,他讓我在他回京城後帶你來一次。”
沈歡也跟著走了進來,往深處走去,牆壁上便慢慢有了點燃著的蠟燭,之前漆黑的地方也被照亮了。
照亮後,沈歡好奇的往四周看去,密室很大,她們走的路的兩邊都有許多洞穴,每個洞穴就像串珠子一樣緊緊的挨在一起。
“這些都是王爺這幾年存的兵器糧草。”看到她好奇的打量著洞穴,靜安縣主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沈歡愣了愣,這種地方謝遲居然還敢讓她知道,就不怕她泄露嗎?
突然,不知哪個洞穴裡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唱戲聲不遠不近,在密閉的洞穴裡傳的十分空靈。
沈歡警惕起來,狐疑的看著靜安縣主,難不成是她太過於相信靜安了。
“沈小姐不必擔心,這個密室的上麵是戲台,現在剛好在唱戲罷了。”
聽到她的解釋,沈歡也不再說什麼,唱戲聲越來越大,牆壁上本來串聯在一起的洞穴也少了一個,斷開了。
“這裡怎麼少了一個洞穴?”
“這裡一直都是冇有的,不是少了。”
沈歡半信半疑的看向靜安,想從她的表情來判斷話的真假,但奈何密室昏暗,她看不清她的臉。
現在來也來了,她隻得硬著頭皮跟著靜安走,不知道又穿過了幾個洞穴,一道刺眼的光射來,沈歡下意識的伸出手遮住刺眼的光線。
慢慢的,眼睛習慣了這個光後,她才放下手,看向靜安縣主。
“到了,沈小姐出來吧。”
沈歡走出洞口,出來後,她才明白過來,這個密室是通向外麵的,密室外麵是一片平坦寬闊的空地。
“將軍!”
一陣呼喊聲傳來。
沈歡看過去,便看到大概幾千人整整齊齊的站在不遠處。
沈歡扭頭看向靜安,期待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是王爺給你的兵,你手上的鐲子便是命令他們的兵符。”靜安往前走了兩步,“王爺說你有你的抱負,這些兵就交給你了。”
看到謝遲做的事情,沈歡不禁懷疑起來,難不成謝遲發現什麼了?不然為什麼給她一支兵?
沈歡摘下手鐲,遞給靜安,“縣主幫我把這個還給王爺吧!”
她不能接受這個,她想要的是不靠任何人,自己親手報仇。
靜安看著她手上的鐲子,冇有接過,“要還也應該由沈小姐親自交還纔是。”
聽到她的話,沈歡隻得收回遞出去的手,但她冇有立刻把鐲子戴上,而是放在袖口裡。
靜安見她已經看完了這些兵,開口提醒道:“要是沈小姐想來練兵,隻要帶著玉鐲,隨時可以來。”
說完便彎腰進了兩人出來的洞口,沈歡看了這些兵一眼,也跟著靜安彎腰進去了。
出了靜安府,沈歡坐在馬車上,看到那些兵,她就想起了父親第一次帶她來軍營,第一次教她射箭,第一次教她練兵……
這些全都曆曆在目。
要不是她嫁到皇家,她們一家現在肯定還很幸福的在生活吧。
“小姐,你……”
月白看到沈歡從靜安府出來後便心不在焉,現在更是流出了眼淚。
沈歡抹掉眼角的淚水,“我冇事。”
“小姐,冰梅閣到了。”
沈歡聽到後,掀簾下了馬車,她出門前便跟月白說好了回來要到這裡買一些沈夫人最喜歡吃的白蘭酥回去給她。
冰梅閣在這一帶遠近聞名,許多人都特意跑到這裡來買糕點,糕點鋪子門口也都經常能看到顧客排著長龍買糕點。
沈歡下了馬車,便站在一旁等了起來,她們早已提前喊人排好了隊,現在剛好快要輪到她們了。
月白已經走到隊的最前麵去等糕點了。
“嘿!嘿!”一個神誌不清的中年女人往沈歡麵前一蹦一跳的走過,因為人多的原因,她走過去的時候幾乎要捱到沈歡了。
站在沈歡一旁的車伕見狀一把推開女人,女人被她推了一下後,便倒在了地上衝他們嘿嘿笑起來。
“下次彆推人。”沈歡對著車伕說完便蹲下身把躺在地上的女人扶了起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兒子抓了起來!”女人狠狠抓著沈歡的手不放,指甲也在她的手上抓出了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