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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世界崩壞了 第6章

作者:蘇昭鬱言 分類:宮鬥宅鬥 更新時間:2023-01-24 03:38:23

“師姐,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會闖入後山,還有....”

蘇辛自接到傳音匆匆趕來後,裝著一肚子的疑問,礙著當時還有外人在,冇來得及問。此刻看著弟子把那兩人帶走遠去的身影,纔敢發問。

“他們說,是來拜師的。其餘的我也不知道了” 相較於蘇辛連珠炮的疑問和可化為實質的吐槽黑線,蘇昭十分從容悠閒,輕緩的抬起右手,對著日頭,放置眼前,反覆檢視比對。春紅謝秋水的眼眸,微微眯起弧度,上翹濃密的眼睫遮擋住了微青眼瞳裡的情緒。本就是天生上翹的唇角,此刻在目睹地上星點的血跡後,上翹勾勒出的笑意更加明顯。“阿辛,我記得你快破金丹了吧,你說,你如今的境界能震開流影嗎?”

蘇辛對於這個無語的問題很是無語,他嚴重懷疑七師姐這是在嘲諷他,但是看了幾眼蘇昭的神色,又覺得實在不像嘲諷,像誠心發問,怔住幾許後,還是選擇了老實回答。蘇辛撇了撇嘴,誠實吐槽道:“不能,如今不能之後大概也不能。我估摸著破金丹境還得幾年,屆時師姐你隻怕已是半步化神的修為了,我如何能震開你的流影。而且,師姐你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普天下能震開你流影的人,隻有那幾個,扳著手指頭都能數過來,個個都是同你一樣可怕的天才,我何德何能跟他們比。”

“是,拿你來問這個問題還真是我失策了。”蘇昭聽著扳著手指頭,振振有詞吐槽自己的蘇辛,覺得自己剛纔被那件鵝黃外衫刺傷的眼睛又再度疼痛起來。“嘶,嘖,唉”三個語氣感慨詞,加上不加掩飾的嫌棄目光,什麼都冇說卻又什麼都說了的感覺,簡直把嘲諷拉滿了。蘇辛覺得自己心頭被他師姐給狠狠的紮了四五六七**把利箭,不由捂著心口,哀嚎道:“師姐,你嘲諷人家,嚶嚶嚶,好凶殘的嘲諷呢,人家好生受傷,嗚嗚嗚,人家要跟二師叔告狀去呢。師姐你不穿鞋,地上亂跑呢”

唱唸做打,好一番戲,他不去戲園唱戲真的可惜了。蘇昭瞠目結舌的看著不知從哪兒掏出手絹就開始嚶嚶哭訴的蘇辛,蘇昭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去描述眼前這幅辣眼至極的畫麵,一手撫頭,一麵閉眼,不忍卒視的,由衷的袒露出自己的心聲:“老八,當時拜師的時候,你是不是選錯了師傅。師叔那個性格是怎麼能容忍你在清然峰待這麼多年的”

“嚶~師姐你怎麼可以.....”

“閉嘴,正常說話”

蘇昭眼看著蘇辛馬上要發揮第二輪,忙不迭從納戒裡隨便掏了張符咒就糊蘇辛臉上了。趁著蘇辛取符的空檔,掐訣喚衣穿鞋,拾捯好了自己。撕下符咒的蘇辛也冇在瞎胡鬨,相比於還在整理衣衫細節有些淩亂的蘇昭,他收起手絹的舉動可謂臨花照水,嫻靜萬分,半點看不出之前幽怨婦人的樣子。

“不過,師姐,你說得那個震開你流影的人,不會就是那傻子把”

“你說呢?”蘇昭理好衣衫,束好髮帶後,語焉不詳的看了眼蘇辛。

蘇辛聽著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心裡對他倆的好奇心又多了幾分,拱手向蘇昭行禮告辭,就要去往客房瞧熱鬨去“那這可就太有意思了,不是修士卻能爬到這兒,精疲力竭卻還能震開你的劍。這樣的人,真是好有意思,怪不得你會讓蘇一去請穆老頭。師姐,我先告退了,這熱鬨我要是不看,會抓心撓肺難受死的。”

蘇昭望著蘇辛的眼瞳,輕聲而鄭重道“這熱鬨好好的瞧,我去見過師伯隨後就來。在此之前,這熱鬨最好不要熱鬨起來”

蘇辛應聲稱“是而退,蘇昭輕輕抖了抖兩臂,掐訣喚劍,往主峰方向而去。

不知道在你漫長的人生裡你有冇有遇見過一個一眼萬年的人,一個一輩子都冇有辦法忘記的刻骨銘心的人,反正秦止遇見了那樣的人,一個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的,鐫刻在心上的,大醉夢醒間纔敢訴之於口的,心上人。

秦止遇到那個人,是自己二十二歲,最意氣風發風華正茂的時候,在自家的獵場裡遇見的。彼時陽光正好,他於樹下闔目小憩,遙遙的就聽見一陣嗒嗒的馬蹄聲自遠方而來,清夢未夢,他一睜眼就看見通身漆黑的馬上坐了個靛藍衣衫的姑娘,挽弓搭箭,白羽迎日穿梭劃開盛夏熱浪射落天上飛雁的一瞬,也輕而易舉的射落下他悸動的春心。

一見鐘情最好的寫法是見色起意再加上權衡利弊後的長相廝守,那麼未看清容色,冇來得及權衡所有,就決定鐘情長相廝守白頭到老的心動要寫作什麼呢。“寫作,註定!”南疆軍帳裡卸下甲冑,做了鎮遠將軍的秦止,輕撫著劍上的紅纓絲絡,低緩堅定的答道。秦漠平命中註定是要娶長生少宗蘇昭做妻子的,註定了隻同她相攜而終老的。

為了這份註定,他是死了也甘願的。所以,那年京都大雨落下時,他甘願和她一人一騎,千裡奔赴,趕往死地的玉涼;甘願拋下京都的繁華,持劍守在荒蕪的玉涼;甘願賠上性命同她賭一場人心溫涼。

他和再度赴京的蘇昭在荒敗破廟裡,對著斑駁掉漆的菩薩,對賭開盤了一場棋局,賭注是楚婉的生死,他贏,楚婉死。蘇昭贏,楚婉就活。他和蘇昭賭,賭公理存世,魍魎魑魅不過少數,賭明堂之上,非是汲汲碩鼠橫行,仍心頭血未涼之人,賭獨坐的聖人,眼裡仍能看見眾生疾苦,賭大徵隻有一座屍橫遍野的玉涼。

有些缺口的刀身從身後貫穿過胸膛的那一刻,無論秦漠平有多麼的不想輸掉那場賭局,他還是輸了。還冇來及過二十六歲生辰的將軍倒在了贏得賭局的第二天的路上,死在了那樁註定婚事的前夕。滿身刀疤的軀殼裡裝載的溫熱的血透過有些豁口的鐵刀,濺到了一張憨厚可靠的臉上,被臉的主人輕飄飄的擦去,落入潮氣的土壤裡,長出了一樹結滿五銖錢的碩大奇異的花束,妍麗招搖的開在京城二百裡的山道上。

裁成銅幣樣式的黃紙,灑在青石鋪路的京城時,正恰巧是草木茂盛的盛夏。時光流轉間不過纔是四年,舊日繁蔭下的少年和少女卻就麵目全非了,靦腆羞澀的那個躺在了四方楠木的棺槨裡,搭箭射鳥的那個周身臟血的踩在血裡,遙遙舉杯,算作慶賀的送葬。

黃土一點點掩落進金絲楠木的棺槨,落土,封碑,然後是血親的慟哭,繼而是血染的碧草,屍首溫養的紅楓,素白的霜雪,再然後是和人約定過的四月芳菲。不苛責死人的時光輪轉間,歲歲年年的演繹著人間和秦止無關的喜怒哀樂。混沌無識的亡魂,不知道註定的妻子在不詳的冬日嫁人又娶了人,不知道自己的靈牌和同著玉涼那座孤城並肩行過戰過的故人們被一道供奉在國相府森冷而氣派的祠堂,不知道自己的畫像被懸掛進了新修成的淩雲樓受著帝王累世的香火供奉。亡魂所能感識知曉的隻有歲安十五年的那場天地同悲的大雪。

雪紛紛揚揚落在玉涼關隘城頭的一瞬,暮雲三年鎮雲侯府長房嫡次子秦止多日的高燒終於褪去,迷瞪瞪的張嘴要水喝,蜜水進嘴滑過喉口的一息,玉涼的破茅草屋裡,赤紅的火焰一寸寸吞噬過蘇昭的軀殼,化作虛無。

“咳,咳,水”稚子纖細幼嫩的喉舌間發出的虛弱咳嗽,重合在成人嘶啞低沉的唇齒間。“咳,咳,水” 兩枚新舊磨損的齒輪在唇齒喉舌間,再度重合相逢,轉瞬又互相拚接,最終轉動成嶄新嚴密的錶盤,推演著全然未知的命數。

“秦公子,終於盼見你醒了。” 蘇昭合起手上的書卷,輕擱置桌上,看著已甦醒過來的秦止,右手輕輕叩了叩桌麵,外間候著的下人便魚貫而入。“秦公子要水,取備好的蜜水,順便把穆大夫讓熬的藥端來,伺候公子服藥”

秦止避開了上前服侍他喝藥的侍女,從她手中接過蜜水,虛聲道謝後,端起茶盞,無聲啜飲起來。一舉一動間除卻自始至終盯著珠簾後的目光,全無失禮處,周身儀表氣度,讓人一眼就知道是出自大家大族的公子,甚至於就連那灼熱無比的目光,都因為生就得俊朗皮囊,而讓人輕易淡化其中的冒犯失禮。微微下垂的眼角連同著黑白分明而碩大無比的眼瞳,組合起來不知怎的,總容易讓蘇昭想到從前蘇湯從山腳下抱回來的那隻臟兮兮的可憐小狗。

“現下就更像了”蘇昭歪了歪頭,對於那雙小狗一樣的微微泛起濕潤水意的眼睛,很是不解。穆老頭的方子好是好味道上卻比放了十斤黃連還要苦,她不過是看他雙眉緊蹙,好心從袖口裡掏了把鬆子糖果過去。冇吃糖前除了眉頭皺在了一起眼睛也冇什麼變化,怎的吃了她的糖反倒紅了眼眶,有了水汽。

蘇昭不解於是發問“公子不喜飴糖?怎麼這樣做派”

“不,我很喜歡姑娘給的糖,隻是一時想起故人有些失態”秦止有些急促的解釋著。

蘇昭有些好奇道:“那就好,故人?公子的故人也愛吃糖嗎”

“嗯呢,我的那位故人和蘇姑娘一樣都很愛吃糖,尤其喜歡這鬆子糖。”說起故人的秦止,實在很難把視線從珠簾後滿臉好奇的蘇昭臉上挪開。“我已經很久冇有見到我那位喜歡糖果的故人了,真的很想和她說上一句,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蘇昭,你好嗎。前一句是實言,宣之於口,可以說給世人聆聽;後一句是癡妄,藏於心底,祈求神佛垂憐替他轉述給亂序時光裡贏掉賭局困於孤城的那個故人,那個他的心上人,那個衰服抱劍的蘇少宗。

“原是如此。秦公子不必太過掛懷,時光漫長,隻要有緣,公子總有一日能再逢你那位故人的。”蘇昭聽秦止說他與那位故人已多年未見時,實在冇什麼感觸,隻好擠了不算那麼乾巴的廢話寬慰他。

離彆這種江湖最常見不過的事蘇昭其實很少經曆,因為她實在冇什麼朋友,因為冇什麼人能同她做朋友,也冇什麼人敢同她做朋友。當今武林也好,玄門也罷,其實不缺天才,相反比起前一代的江湖玄門多了很多天才。長生宗有鳳凰骨的蘇昭,南華劍宗有君子步光,劍名宵練的麒麟子,天玄樓有十二算天機的雲渺,武林盟有拜讀聖人道聞秋楓赴千裡的客遠秋,菩提寺裡坐著千年不出的佛子;赤靈仙宮有雙狐轉生的紅白雙子,顏殊,顏素,仙宮轄下還有素蠱妙妙,紅煞沐霜。正邪兩道之外還有刀莊走火入魔的刀瘋子黃粱,遲烈。都是少年,自然都是天才。蘇昭卻是這幫天才裡的天才,江湖公認長生宗的蘇少宗蘇昭是不世出的天才。六歲拜師要擇劍,於是劍塚洞開,流影劍出,八歲閱書閣,玄妙通曉,破入心動境,十歲闖黃天秘境,斬赤蟒,得傳承,了悟劍意,一躍化元嬰,一劍破萬山。天才朋友本就少,天才成這樣的蘇昭朋友就更接近於無。少之又少的朋友,健在人世身體挺好的師長,蘇昭雖然常下山,常遊曆,卻著實冇有秦止這樣需要懷唸的故人。

因而怎麼能和秦止共情呢,連寬慰都不過是瞧他順眼,更有心想留他入道使的手段伎倆而已。雙手托腮眉眼彎彎的蘇少宗一點也不吝嗇於展露自己的美貌,哪怕對著冇有掀開的木簾,她也依舊完美的笑著。隔著簾子,可是我知道你能看見我,看見完整的我,看見如此美貌而可愛天真的我

秦止藉著懷念不存此世的故人,肆無忌憚的借用日光,塵埃,香爐裡燃起的清雅香味,在心裡一遍遍勾勒描摹著蘇昭的麵容。我與你,雖隔珠簾,我卻已將你描摹千百遍,畫像掛滿了我的心房。檀香木磨成的黃木珠子,一顆顆勻稱的編織出一道木簾,其間有垂落空出的孔隙,秦止的目光就透過那些孔隙,一寸寸描繪癡看著蘇昭久彆重逢的麵容。“原來,小時候的你是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啊” 紅潤雪白的膚色,稚氣未脫圓潤豐盈的臉龐,圓潤的桃花輪廓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天真稚氣的眉宇,哪怕她不是蘇昭,這也是一個極漂亮的小姑娘。按理,對著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是不應該走神或者再去想彆的女子的,但秦止總忍不住想起另一個比她還漂亮的小姑娘,楚婉或者說十六歲的蘇昭。

十六歲的蘇昭是什麼樣子,藏著冷意的眼角,不自覺眼波流轉裡顯現出鋒冷噬人的銳利,瘦削挺拔的下頜不似如今一樣尖尖的又圓圓的,帶著逃不開的幼態讓人望之無限憐愛,反而像開了刃見了血的刀刃,不用居高臨下的睥睨就足以讓人腿軟下跪臣服,蒼白膚色上點綴的那雙唇仿若人血灌溉出的曼陀羅,殷紅豐盈到溢位絲絲的鬼氣,協同著眉宇裡**顯出的不屑眾生淡薄的詭異悲憫,總讓人不由自主的想成為她的信徒,跪倒臣服於麵前。

“不過,還未問過,秦公子上我長生宗所為何事。”美貌而“天真”的少宗因為還小的年紀,耐心總是有限的,容忍冒犯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清風響過門外搖曳風鈴的一瞬,少宗的心意也就動了。一息風起晃動木簾也就一刻,也就那一刻,甜膩清亮的嗓音伴隨著溫熱的氣息鋪灑在秦止的耳畔。尾調纏綿的香氣攜帶著自高寒雪山而來的寒風,無聲嗚咽的詢問拷打著秦止的心神,是幡動還是心動。

秦止垂下了眼眸,是心動,抬眸轉眼回頭間,對著意料中的美人麵,展顏而笑,是風動。“來拜師”溫言回答的秦止真的很是犯規,蜜色肌底上的那張臉俊眉星目,那雙讓蘇昭開始心軟的小狗樣的眼睛,在這一刻變得銳利起來。

“呀,好狡猾的少年人”極相近的距離,相對的眼瞳裡,終究還是蘇昭最先敗下陣來,挪開了視線。

她修人間道,卻說到底她不曾真的見過人間煙火的模樣,清清亮亮的眼睛裡裝載的還是蒼山積年不化的雪,青雲仙台上更古不變的雲靄煙霞,寒光響動天地的長劍。人間俗物萬般從不曾真正進入她眼眸或者心間,她理俗事宗務得心應手卻很是無趣,她觀功名錢財如塵土,她看人間眾生如螻蟻,她見愛恨嗔癡俱是因果。她很乾淨卻又很不乾淨,她的眼睛也清亮而不清亮。

秦止從蘇昭不解的煙火人間裡來,趟過由她造就的因果的名為愛情的河流,去過森冷凍心的閻王殿,卻又靠著頑固而熾烈的愛慾火,闖過漫無邊際的冥河,渡過嗚咽幽深的長廊,爬回熱鬨喧囂的人間,再翻過高聳陡峭的崖壁,曆經萬苦的站在她麵前,繼續一如往昔的將此生的熾熱濃烈的悸動放到她麵前,甘願做她的信徒。

所以那是一雙藏著熾熱人間和幽寒煉獄的眼睛,又因為主人的剋製緩和而化作溫和的良夜,包攏萬千星辰。所以蘇昭移開了眼睛,轉息間再度落回了之前的座椅。秦止仍躺在床上靠在枕上,蘇昭仍坐在十寸外的木椅上,交疊著雙腿隻不同的是,再冇有阻礙視線的木簾隔開他們。

蘇昭淡然問道:“秦公子一身功夫早已絕妙,何必再來拜我長生宗?”涼透的茶盞在手心間輕輕一碰就再度溫熱起來,腕間輕微一抖動,就淩空而起,最後穩當落在秦止床前小凳上。

秦止淡然笑起,輕聲言道:“有個擺攤算命的瞎子給我算了一卦,說我之所願隻有在南麵霜雪所聚,青山蔥鬱間處才能達成。江湖裡霜雪聚處青山蔥蘢的自然隻有長生宗一派,所以我來拜師,達成所願。”

“公子信命?”

“信,緣何不信?”

茶碗輕旋間,隱晦交織的目光,伴著窗外不停搖盪的風鈴,有了實質性退讓或者前進的結局。

“有意思,秦公子你真的很有意思。一旬過後宗門弟子大比,秦公子我真的很想見到你。”起身的蘇昭笑著說道,一副墨青的摺子被她從袖間取出,利落擱放在圓木案桌上,與之一同放下的還有兩枚古檀的木牌。

“秦公子,不,秦師弟好生養著,我在淩仙台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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