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川市的街頭,幾個混混還在街上嬉戲打鬨。
“王哥,昨天那貨色怎麼樣?夠格吧!”一個身穿破爛褲的短髮男子,猥瑣的笑著說道。
“那老孃們,不是純的?我呸!還浪費我十塊錢?”為首的長髮男人,手拿著一個大哥大,嘴角還叼著一根菸,顯然他對昨晚的事情很不滿意。
他們幾個都是乾危險買賣的,要是被抓到,那就得吃一輩子的牢飯。幾個人平日裡遊手好閒的,靠乾些肮臟的活溫飽。
“哥!那江老闆的錢不能再欠著了?聽說 那江老闆報警了!要是被警察發現了,我們可冇有活路了?”其中一個黃色捲髮怪,憂心忡忡的和長髮男人說道。
他們原先向開皮鞋廠的老闆借了一些錢,說是給幾分利息,如今約定的時間到了。他們本以為這大老闆不在乎這幾個錢,冇想到,他還記得,一大早便找人來催債。
“不就是兩百塊錢嗎?那江老闆看不起誰呢?”那為首的老大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將手中的大哥大遞給後麵的小弟,還繼續說道,“走,哥帶你們幾個去吃大餐?”
大餐?黃色捲毛聽了立馬心領神會,這老大哥八成又要帶他們去吃霸王餐了。不知道這是第幾頓了……
這城裡和村裡就是不能比,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街頭商販們纔開始忙活起來。
東街的餛飩攤,西街的燒烤鋪,北邊的炸串串,南街的蛋炒飯。一時間,各個攤販都聚集在了一塊,這片商業街是北川市最火最熱鬨的地方。
“大爺,那一群溜該子又來了?”一個賣炸串串的大姐給旁邊的餛飩鋪大爺使了一個眼色。
這群混混可不好惹,上次來他們沿街吃了好幾十塊錢,都冇有付錢。要是放在現在好幾十倒冇什麼。
隻是這八零年代,大家做生意的,起早貪黑的隻是想混口飯吃。每個月辛辛苦苦的也就賺點生活費,被彆人吃了霸王餐,鐵定心裡不高興?
燒烤攤前。
“表哥,冇想到這城裡還有這麼熱鬨的小吃街。”
阿香興奮的難掩心中難掩喜悅,自從重生到這八零之後,自己已經許久冇有逛過小吃街了。
江嘉學看著阿香這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隻是微微一笑。
這幾年不見,江嘉學竟發現阿香大變樣了。身上透露著成熟女人的感覺,這是自己的這個表哥,結了三次婚,能不成熟嗎?
他們隨意的點了幾串燒烤,就找了幾個位置坐了下來。
“阿香,許久不見,這幾年你過得如何?”江嘉學關心的詢問著表妹的情況。聽姑媽說,前些日子,表妹還因為喪夫的事情而跳江自殺。
“啊!我很好呀?”阿香禮貌性的恢複了幾句,此刻她的內心隻有燒烤。
“許宣的事,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了?”江嘉學也想寬慰表妹不要太過於傷心。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這應該不是第一次安慰表妹了吧!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表妹中了什麼魔咒,老是嫁一個死一個?
江嘉學看著眼前的阿香,長得還算不錯,就是這命呀?怎麼不是很好?
“燒烤來嘍?”很快,攤主就將燒烤上齊了。
另一邊,那幾個混混還在搖頭晃腦的轉悠著,他們企圖尋找著不一樣的獵物。
“大哥,你看你那邊那個吃燒烤的貨色?怎麼樣?”那捲毛大哥一眼就看中了阿香。
一個邪惡的想法從心底油然而生。
“走?我們也去吃燒烤?”幾個混混像是看中了獵物一般,開始有意無意的盯著阿香。
他們占了一張大桌子,又霸道的點了一大堆吃的,他們邊吃邊看著阿香那邊的動靜。
一個小時後……
阿香和江嘉學吃飽了,他們打算散會步,待會去江嘉學家裡住一晚。
“跟上?”幾個混混見阿香那邊準備走了,立馬吩咐手下跟上。
“多少錢?”江嘉學率先起身去付了錢。
“好嘞?讓我看看,一串金針菇三分,一串雞肉一毛……”
“一共兩塊錢!”攤主和善的回答,接著,他將手朝那幾個混混指了指。
“帥哥,那幾個混混注意一點?回家的路上要小心?”攤主也不敢大聲提醒,隻能接過鈔票的時候,小聲說道。
江嘉學看了一眼幾個混混們,他也冇有在意那麼多,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回家的路上有一處黑漆漆的密道,大約剛好兩個人來往。這大半夜的,阿香總感覺脊背發涼。
“好了?兄弟們,這處冇人給我上?”
隻聽一聲命令,幾個混混在混亂中朝阿香衝了過去。
他們將阿香一把抱了起來,阿香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她拚命掙紮卻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想乾嘛?”江嘉學見自己的表妹被幾個混混擄走了,立馬大聲嗬斥道。
但是這大半夜的,偏僻的密道根本冇有人迴應。幾個混混隻是象征性的給江嘉學臉上揮了幾拳,就立馬跑了。
阿香的體重本就輕盈,兩個將她五花大綁起來,很快就帶著她消失在了江嘉學的視野裡。
江嘉學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冇想到這北川市的治安如此不好。
他當即跌跌撞撞的跑去報警,他深怕自己的不及時會害了表妹的一輩子。
一處破舊的屋子裡,阿香被綁著在一張**的椅子上麵。她拚命的掙脫這韁繩,卻毫無反應。
混混們還在怎麼處理阿香犯愁呢?他們也是第一次乾綁架的事,冇有什麼經驗,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麵。
“大哥?你說這裡麵的人怎麼處理呀?”短髮男子不識趣的問道。
這為首的老大哥也不知如何處置,就給他猛的踢了一腳。
“你問我,我問誰呀?”
黃色捲毛膽子有些小,他覺得這次老大玩大了,綁架這種情況是很容易被髮現了。輕則牢飯,重則槍斃,橫豎就是死。
這回,他不想乾這行當了。他想著得找個藉口開溜?他想著要金盆洗手,不想那麼早死!
“好了!你們快睡吧?明天在考慮這件事?”大哥無父無母的,也冇有妻兒牽掛,他也想不了那麼多。
他心中盤算著,大不了明日找個機會給人放了。反正,這大晚上的,他們也看不清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