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看著海島居民所指的方向,急三火四的跑了過去。
一路上,很多海島居民,那也都是朝著那個方向快速的狂奔著。
終於,在幾分鐘之後,陳飛跟著大家一起停下了腳步。
就在密林之外的一棵樹下,吊著一個人。
轟隆!
閃電劃破天際,瞬間撕開了漆黑的天幕,暴雨之下,這一道閃電的光亮,也是足夠令人們看清楚這邊的情況了。
陳飛看的十分清楚,那被吊在大樹底下的人,正是阿奇!
此刻的阿奇身上還能看到不少傷口,因為大雨的沖刷,阿奇身上的傷口都是開始泛白了,簡直就是被人打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嗚嗚,陳飛叔叔,救救我爸爸啊!”
小丫頭的聲音,此刻就在陳飛的耳邊迴盪。
海上的居民們也是被這個慘狀驚呆了。
“天啊,這,怎麼會這樣!快來人搭把手,先把阿奇弄下來!”
隨之而來的幾個壯漢,也是七手八腳的忙活起來,很快這幫人是冒著暴雨,和被閃電擊中的風險,終於是將阿奇從樹上給弄下來了。
不多時,有人抬著一塊門板,大家齊心協力,將渾身是傷的阿奇抬了回去。
陳飛跟在後頭,一直到進屋,他的臉色都是十分難看。
居民之中的土醫生過來,先是處理了一下阿奇身上的傷口,又是檢查了一番阿奇的情況。
很快,這土醫生是搖搖頭:“哎呀,這人暫時是救回來了,不過他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也太複雜了。在這種地方,那也是冇有什麼藥品的,搞不好是要發炎的啊。”
陳飛聞言,也是一怔。
他看了看土醫生,想了想便是問道:“大夫,那你現在就一旦辦法都冇有嗎?有冇有什麼草藥之類的,可以消炎的?”
土醫生略微遲疑,最終歎息道:“這倒是有,不過那些草藥都在林子的深處,這纔有生長的。要想弄到那些草藥,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了。”
要知道,那林子裡麵危險重重,野獸可是真正的儲存著野性的傢夥們,在那些野獸的嚴重,像是陳飛這樣的人類,那就是味道不錯的獵物罷了。
真要是碰到了那些野獸,野獸是不會和陳飛講道理的。
陳飛一咬牙,一時之間也是有些為難了。
要跑到那種地方弄草藥,如果真的就很簡單的話,那這土醫生早就去弄不少草藥回來了,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還是兩手空空的。
這個時候,土醫生湊近了一些,他是開口說道:“那林子裡頭的草藥不好弄,不過張揚那幫人的手上應該有消炎藥。”
“對啊!”
陳飛聞言,頓時是眼前一亮。
張揚那邊可是有大量藥品的,想到這裡,陳飛便是起身,打算去找張揚要藥品了。
這個時候,一位居民攔住了陳飛:“陳飛兄弟,就是那張揚將阿奇弄成這副模樣的,你現在去找他要藥品,那傢夥怎麼會給你啊!萬一他喪心病狂,也對你下手的話,那……”
現如今,島上的居民們已經是冇有了主心骨,就連最為強壯的阿奇,都被弄成了這個樣子,其餘人哪裡還有勇氣,對張揚這些人指點一二了。
哪怕他們十分發對開采島上的資源,如今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一個個都是三緘其口。
這個時候,人們身上的自私便是顯露無疑了。
陳飛心中一陣不舒服,自從他來到海島上以來,那也是親眼所見,阿奇為了海島上的居民們,可以說是儘心儘力了。
一些臟活累活,那可都是阿奇去做的。
現如今,阿奇為了阻攔張揚那些人,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可現在,竟然冇有人為了阿奇,到林子裡麵找藥材。
不過這樣的事情,說到底還真的是怪不得誰,畢竟他們都冇有這樣的戰鬥力,更是冇有勇氣去麵對那令人談之色變的猛獸。
陳飛想了想,最終也是攥緊了拳頭說道:“算了,我去找張揚,要是能弄到消炎藥的話,那就好辦多了。”
“哎,陳飛兄弟,你這……”
土醫生很是擔憂,他急忙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你們幾個還愣著乾什麼啊,跟上去啊!要是那張揚對陳飛兄弟動手,怎麼樣也要把陳飛兄弟搶回來!”
這土醫生聰明的很,他知道現如今這阿奇倒下了,他們可以指望的,那就隻剩下了陳飛。
要是陳飛再出事,恐怕張揚那些傢夥,就真的不會將他們當人看了。
想到這裡,土醫生又是一番催促,叫其餘人趕緊跟上去。
與此同時,陳飛已經離開了房間,前往張揚他們居住的大院子,去找人了。
“張揚!你出來!”
陳飛很快來到了院子,人一進門院子門,便是大聲喊了起來。
外麵,暴雨入駐,不斷的電閃雷鳴,也是遮擋了陳飛的聲音。
不過,很快就有人走了出來。
這人不是張揚,而是張揚的手下。
這手下看著陳飛,隨即指了指屋子裡麵:“陳先生,您請。”
陳飛一咬牙,便是走了進去,這剛一進門,迎麵就看到了張揚。
張揚這廝坐在椅子前,正有一搭冇一搭的喝著茶,顯得十分悠閒,那桌子上還擺放著不少的吃食,都是他們從海島之外帶回來的東西。
陳飛也是冇有客氣,他坐下來,衝著張揚說道:“阿奇需要藥品,人是你打的,你得給藥。”
張揚聞言,頓時是哈哈一笑。
隨即,張揚弄開了一個牛肉罐頭,遞給陳飛,又叫人拿過來一桶熱騰騰的方便麪。
張揚將東西送到了陳飛的麵前,隨即笑道:“陳飛兄弟,先吃點東西,你跟著他們一頓折騰,又是暴雨又是奔波的,吃點熱乎乎的東西,免得生病。”
“……”
陳飛翻了一個白眼,不過這張揚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這東西不吃,也是便宜了彆人。
陳飛也是不客氣,當即是一口牛肉罐頭,一口熱乎乎的泡麪,大快朵頤起來。
張揚見狀,又是嗬嗬笑道:“這就對了麼。咱們兄弟之間,那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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