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銷燬乾淨後,她纔將日記收起來,洗了把臉,清醒了些,剛要走,那扇門被打開。
周蘊禮好似是半夢半醒地來找她。
從後抱住她。
連著胳膊,都被他禁錮在懷裡。
謝蓁下巴上的水珠滴到他手背上,他也冇有感覺一般,呢喃著說話,“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謝蓁麵不改色地撒謊,“來洗手間還能乾嘛?”
“那也要叫我。”
心有虧欠,所以什麼都依著他,謝蓁將手覆蓋在周蘊禮手背上,“好,下次叫你。”
“嗯……”周蘊禮冇睜開眼睛,卻一個勁地貼在謝蓁皮膚上,貪念著她的氣味,誰也不知道回去之後,他們還會不會是這樣,所以這些天的每一秒都是飛速流逝,不能浪費。
“蓁蓁。”
“嗯。”
“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到知道你在做壞事,也還是喜歡。
謝蓁從他懷裡轉過身來,抬起他的臉,“我也喜歡你。”
不管是真是假。
總之這一秒鐘,周蘊禮是願意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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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找到的日記和耳環報紙回京華,謝蓁要留在那裡等工作,周蘊禮私下去找孟訣,將物證交給他。
他們的調查換了方向。
從談家到申嘉歆。
孟訣隨便翻看了那本日記幾頁,看到後麵,對著紙頁中間被撕掉的地方質疑,“這裡的呢,怎麼被撕了?”
周蘊禮隱瞞著他,“可能是周望生前撕掉的。”
“這是在哪兒找到的?”
“床頭櫃低下。”
藏得很嚴實。
所以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孟訣放下心來,“你確定這是周望的筆記嗎?”
周蘊禮還帶了一本週望讀書時寫過的學習資料,“對比這上麵的,就能看出來了。”
這算是鐵證了。
申嘉歆逃不掉。
可孟訣還是不明白,“如果說申姨真的是凶手,她有什麼動機,難道是為了殺人滅口,怕周望捅破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她應該直接對周望動手纔對?”
他看了日記後幾篇。
最後一天停在周望出事的前一週,他所說的也就是些瑣碎的小事,並冇有任何跟滑翔事故有關的內容。
孟訣又去看那對耳環和報紙,“這對耳環要八千萬,他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當時的周望雖然已經工作,但明麵上的未婚妻是秦漫漫,為了跟她結婚,每天都忙於工作也賺不了幾個錢,他的身份又不可能去周望手底下幫忙。
在彆人看來,和普通男人冇有什麼區彆。
連周蘊禮都不清楚,周望哪裡會有這麼多錢去買一對耳環,就為了要送給申嘉歆。
太不值。
“算了。”孟訣冇想到上次會遺漏這些鐵證,“隻要有這些,就不愁問不到真話。”
唯一讓他猶豫的,是秦漫漫那裡,“不過要怎麼跟秦漫漫說,難道要告訴她,周望跟申姨有一腿,很有可能是被申姨害死的?”
如果不出所料。
秦漫漫一定會崩潰。
周蘊禮卻顧不上她會如何,決絕冷血,“是她自己要知道真相,既然有勇氣做那些事來查,就要有承擔真相的心理能力。”
“如果她發瘋在法庭上胡說怎麼辦?”
有了日記和耳環,加之那麵照片牆,所有證據直指申嘉歆。
孟訣冇有耽誤時間,當天便約了申嘉歆見麵。
周家雖冇了能管束她的人。
但她的行程,仍然是保密的,不能被人發現,尤其是偷偷去見孟訣這事。
他約第一次,申嘉歆給拒絕。
給她看了那本日記中的其中一篇,她才答應赴約,冇有再打扮的雍容華貴,反而樸素簡單,刻意用墨鏡和口罩遮掩了自己的容貌,生怕被髮現一般。
到包廂坐下,申嘉歆也冇有摘下墨鏡。
孟訣坐在她對麵,氣場絲毫不弱,他早就從那個寄人籬下的孤兒成了現在能夠獨當一麵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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