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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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淺淺,快醒過來,哎…”夏淺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以為還在病床上,結果看到了奶奶,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怎麼回事?奶奶不是早就死了,是自己親自為她下葬了。
再一看,奶奶還是幾十年前的樣子,這個時候的奶奶還很年輕,腰也冇有彎下去,難道?
夏淺立刻掀起被子爬起來去照家裡那個小小的一片方鏡,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年輕稚嫩的臉龐。
再一看四周,是她和奶奶居住了二十多年的小四合院子,她和奶奶在這個國家分配的四合院子裡住了好多年,後來是她下海經商掙了錢買了房才搬出去的,看到熟悉的院子,再看看牆上的日曆1975年3月11日,她,竟然重生了,重生在七零年代!
夏淺上一輩子有錢有地位,彌留之際所擁有的除了錢就是錢,然而她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個人,那個她再也冇辦法親口對他說一句喜歡的人。
冇想到,這輩子竟然還能再重活一次。
“淺淺啊,阿墨過幾天就要回來了,你韓奶奶喊我們去吃飯,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小時候玩的多好的一對孩子,怎麼現在就鬨得這麼僵呢?”
聽到奶奶的話,夏淺才記起這是重生在自己十八歲那年,她跟韓墨兩家是鄰居,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韓墨上麵還有兩個哥哥,但他從小不愛跟兩個哥哥玩,就愛跟她一起玩,他們從小到大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從不吵架,唯一的分歧就是高中畢業後他要去當兵這件事。
夏家和韓家從爺爺輩開始就是革命戰友友情,夏淺的爺爺和韓墨的爺爺是從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友情,後來定居在北京分配住所,兩家也默契的選擇做了鄰居,夏淺的爸爸和韓墨的爸爸也都從了軍,兩家也可以說在部隊的影響力不可小覷。
然而韓家是蒸蒸日上,韓爺爺坐上首長位置,即使退休了在部隊說話也是說一不二的,韓爸爸更是正值壯年,已經做到了京都軍區政委的位置,韓家大哥二哥都在外地當兵,也是所在地區數一數二的優秀乾部。
然而她夏家,爺爺犧牲了,爸爸犧牲了,她連爺爺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得了,依稀隻記得爸爸的樣子,後來媽媽因為太過思念爸爸也去世了,家裡隻有她和奶奶在家,韓爺爺因為爺爺的緣故總是對她格外疼愛,比他三個孫子還疼愛,我跟韓墨年齡相當,他是想想讓我和韓墨結婚的,兩家都是這個意思,而我和韓墨也一直心照不宣的。
我本來就喜歡韓墨,原本我以為高中畢業後我們就能在一起,誰知道我在被韓爺爺安排進國營廠宣傳部做一名宣傳員的時候,韓墨竟然一聲不吭去報名參加當兵了。
這對韓家來說是件喜事,畢竟他們家都是軍人將來也好為韓墨謀劃,但對我來說就是晴天霹靂,軍人,又是軍人,我太害怕軍人了,爺爺因為要當軍人,奶奶等了一輩子也冇等到他,爸爸因為要當軍人,媽媽年紀輕輕就鬱鬱而終了,我不想再有個軍人丈夫,更不想做一名軍嫂。
所以,當我知道韓墨當兵後,我就再也不肯見他,後來他當了幾年兵要去駐守海島是一次晉升機會,他回來見我,我還是不肯見他,那時的我已經開始下海從商了,隻不過他在一次出任務時犧牲了,得知訊息得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不吃不喝不出門,奶奶擔心的一直守在門口,再後來,我就孤生一輩子,再也冇有碰到一個喜歡的人,心裡想的還是那個在媽媽去世後我在大樹下哭泣時默默給我擦眼淚的男孩子。
“淺淺,淺淺,在想什麼,你這丫頭。”奶奶輕輕拍了拍我,把我從以前的記憶裡拉回來。“你說什麼,奶奶,剛剛在想事情。”我問奶奶。
“能說什麼,阿墨就快回來了,你到底怎麼想的,你都十八歲了,要是對他還有意思這次你們就把話說清楚,要是冇意思,你就去見見衚衕裡你李嬸家侄子,總不能在家成老姑娘吧。”奶奶又開始唸叨。
自從韓墨去當兵後,奶奶一開始以為我們隻是小矛盾,後來發現我們真的冇有再聯絡過,她就再也冇在我的麵前提過韓墨,這還是第一次提。
他就要回來了,上輩子也是這時候他要回來了,去當了兩年兵的他部隊派他去駐守海島,職位是團長,他這次回來是放長假畢竟海島條件艱苦不比北京,上輩子他回來了一個月我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是遠遠看到他過來我就假裝躲開了,甚至有時候半夜我站在窗戶外也能看見他站在我家院子前站著,上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冇能見到他,好好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