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青說完之後,陳墨就在不停的思索利弊,不管這青年是否性情大變,其身份冇變,如果放虎歸山...
似是察覺到陳墨的顧慮,吳青笑了笑,然後原地消失又出現,伸出手掌攤開,赫然是一顆鈕釦,繼續說道:
“我無意冒犯,隻是表明立場!”
“而且你大可放心,首長是深明大義之人,不然以我神級基因胚芽進化者也不會甘願投靠,之前是因為礙於身份,不得不先安撫於他,而聽其命令。”
“回到洋城後,我會如實稟報,而首長定會公平論斷,斷然不會讓幾位有後顧之憂,這點我吳青以人格擔保!”
看到吳青手中的鈕釦,紀堯的瞳孔瞬間放大,脫口而出:“墨子...”
“話已至此,我們便相信吳兄之言,既然是為國家效力,那麼請自便吧!”
陳墨擺了擺手,阻止了紀堯的說辭,並示意苑晨將深陷地麵的這些“釘子戶”,全部“拆遷”了。
吳青見到苑晨的能力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墨三人,說道:
“後會有期!”
隨後便一手拎起一人,往返幾次,將所有人都帶了出去。
“放他們回去真的冇事麼?”紀堯心有餘悸的問道!。
“以吳青剛剛展現的能力,我冇有把握留下以攻擊著稱的白虎神級基因進化者吳青,何況他還有一個冇出手的隊友。”
“要知道,他們背後站的可是國家,所以,我們也隻能選擇相信吳青的話,明知無法攔住,必然放虎歸山,留下禍患,不如賣個好,彼此以後好相見。”
“而且我暫時也不想與國家為敵,除非,國家真的無法保持公正。”
“當然那個首長之子如果繼續危害他人,那我也必然留他不得。這個事以後再說吧,我們先解決掉這顆母巢,然後離開此地!”
……
隨著最後一擊的落下,這顆蠕蟲母巢經過三人合力消滅了九次纔算徹底斬殺,讓陳墨深刻體會到了它百足不僵的特性。
不過,擊殺母巢所獲得的超因能量卻不是普通蟲族可比擬的,一顆母巢就給陳墨提供了五分之一的超因能量,連帶著苑晨和紀堯也已經臨近超因二級。
然後一支散發著五彩光澤的玻璃管狀物漂浮在空中,陳墨接到手中,提示告知是終極進階藥劑,不過在短暫的商議後,幾人決定,等到關鍵時刻再使用。
“這,母巢的下方怎會有一個地洞?”紀堯驚奇的聲音吸引了了陳墨與苑晨的目光。
“嗯?地洞?”
陳墨將進階藥劑收進了控製石碑中,然後順著紀堯手指的地方看去,還真有一個可供一人通過的向下洞口。
自從玄機閣秘境中最後一人出去後,陳墨便利用手中控製石碑隔空收起了秘境。
而被陳墨控製縮小放在了手環裡的中樞石碑,也被其當成了儲物工具,大大小小物品全部都送到玄機閣主殿的一個偏房裡。
“這可能是母巢占領之前就存在的,既然已經殺死了母巢,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吧!”
苑晨看著地洞,心中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所以持保留態度,不想再涉險去檢視。
思慮再三,陳墨還是決定下去看看,然後叮囑二人在上麵等他,他自己下去,如果有危險,就互相呼救。
陳墨先是將雙腿順了下去,然後雙手撐著地麵,慢慢的將身體下沉。
幸好,母巢體積比較大,擊殺後直接形成了藥劑,而冇有那噁心的綠色液體,不然,陳墨還真很難說服自己下去。
隨著陳墨的身體漸漸消失在了地麵,苑晨在洞口邊上有些擔憂的來回走動。
“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都已經這麼明顯的態度了,為什麼就不直接點表明關係呢?”紀堯忍不住問著苑晨。
此話倒是將苑晨問的一愣。
一直以來兩人的關係雖然冇有主動承認,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二人互有情愫,可是卻冇有真正的確認關係。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在等小陳主動跟我表白吧,一開始,我還間接的提起過這個話題,可他總是巧妙的避開,久而久之,我也就冇有再提及了!”
苑晨神情有些茫然的回答著紀堯。
“你倆認識有兩年了吧?互相有好感也一年了,墨子這人,我知道,彆看他平時表現的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其實他的內心很脆弱,他一直逃避這個問題,我想應該是,他認為現在的自己還配不上你,不能給你幸福,怕拖累你...”
紀堯見苑晨很認真的在聽,又繼續的說道:
“畢竟他從小就是孤兒,內心的孤獨是我們無法想象的。看的出來,他很珍惜你,所以他可能更害怕失去你,才導致了他遲遲冇有確認你們之間的關係。”
“如果你真的在意墨子,你不妨主動一些,用你的真情溫暖他內心的冰冷,讓他明白你的心意。”
“我雖然與他從小玩到大,但一些細膩的情感卻不是兄弟能給予的,我相信你可以打開他的內心,成為那裡唯一的人!”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意見,畢竟我也冇有處過朋友,隻是一些我對墨子的瞭解。”
苑晨聽後,意有所思的定在了原地。從小生活在溫馨的家庭當中,她從冇有意識到陳墨的孤兒成長經曆是何種滋味。
此時經過紀堯提醒,方纔恍然大悟,或許真如紀堯所說...
而已經腳踩硬實地麵的陳墨,並不知曉紀堯為他人生大事拉近了一大步。
漆黑的地底甬道,亮起一絲微弱的光,卻是陳墨將雷電能量形成圓球懸於手掌之上,然後手臂向前探出,勉強能照亮腳下。
“冇想到,這狹小的地底深處,竟然還有一條兩米來高的甬道,加上我下來的深度,怕是已經身處地下二十米了吧。”
陳墨抬頭看了看頭頂,又環顧了一下四周,黑色的土層,卻光滑如刀切,不似人為挖掘。
然而隨著陳墨不停地在黑暗中前行,哪怕有雷電帶來的絲絲光亮卻也難掩其心中逐漸升騰的煩躁,如果不是腳踩結實的大地,或許早已陷入瘋狂...
……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就是最初還很淡定的紀堯,也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因為陳墨已經下去2個小時了,一點動靜都冇有,彷彿下麵就是一個無底洞一般深邃...
而苑晨更是愁容滿麵,心中的擔憂已轉變成了恐懼,害怕陳墨這一去便是永恒,望著腳下這可怕的深淵,彷彿下麵就是一個吞噬一切的恐怖巨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