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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傳的,是我偷的。柳如煙輕描淡寫的笑道。
昂?林昆驚訝的看著柳如煙,道:這……還能偷呢?
柳如煙笑著說:很小的時候,我就聽我爸說過這手藝隻傳男不傳女,所以我就對釀酒好奇,每次我爸釀酒的時候,我都偷偷的趴著門縫看,把大致的步驟記熟了以後,就在腦海裡反覆的演練著,說來這釀酒也是一門看天賦的功夫,有一次我趁著我爸去賣酒,在釀酒坊裡試驗了一番,結果那天晚上我爸回來居然冇發現,還喝了一口我釀的酒。
林昆晃了晃酒杯,笑著說:你們柳家的酒這麼芳香醇正,在古代的時候應該是貢酒纔是,你這天賦應該是遺傳你家先輩的。
柳如煙笑著說:你說的還真對,我以前聽我爺爺唸叨過,說我們家的女兒紅,過去是皇宮裡的禦酒,往上數個幾輩人,那可都是皇宮裡釀酒坊裡的酒官,地位可不輕呢。
林昆又笑著說:那你呢,為什麼明明可以靠這手藝吃飯,卻還要去夜場裡廝混,我能看得出你並不喜歡夜場裡的生活。
柳如煙笑著說:這小酒館也是我在夜場裡賺了錢以後纔開的,而且我也從來冇想過要用這祖傳的手藝賺多少錢,說來我也是一個忠於家族的人吧,我是個女兒身,這酒本來就不應該我來釀,我既然已經釀了,是為了不讓家族的手藝失傳,可要是還拿這手藝來大肆賺錢,就是徹底背叛了。
你也很頑固啊。林昆笑著說,你姐呢,她現在做什麼?
柳如煙的臉上浮現一抹哀傷,道:她已經在醫院裡躺了三年了。
那……
林昆道:那個你說的變成植物人的朋友,該不會就是你姐吧?
柳如煙笑著說:我的故事還有很多,一下子說完了,我怕你就冇興趣了,今天我們先喝酒,剩下的以後再說吧。
說著話,柳如煙又端起了酒壺給林昆滿上了一酒盅,道:說說你吧,沈城最近關於你的傳言可不少,到底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林昆笑著說:什麼真真假假的,我林昆就是三觀正的普通人,傳言這東西在我看來都不可信,你可彆被誘導了。
柳如煙微微的撅起嘴唇,一副不開心的樣子,道:林昆,這可就是你的過分了,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我的故事。
林昆笑著說:你一開始又冇說這是等價交換呀,再說了我真冇啥秘密,要不我也跟你說說我那複雜交錯的過去?
好啊!柳如煙笑著道:我倒要看看這麼一個能讓沈城的地下世界亂顫的俊朗男人,到底是怎麼樣練成的。
咳咳……
林昆故意清了兩下嗓子,道:聽好了啊,我的過去是這樣的,從下跟爺爺在鄉下長大,十六歲的時候參軍,在漠北軍區待了八年,退伍之後就到了中港市,和老婆孩子團聚。
這就說完了?等了幾秒鐘,柳如煙見林昆不再說話,疑惑的道。
說完了。林昆一臉坦然。
你……
柳如煙被氣的有些哭笑不得,道:你這明明就是在耍賴。
林昆笑著說:真冇有,我的人生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算了,一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硬逼著男人說出他不想說的故事。柳如煙淡淡一笑,尤如蜻蜓點水,我們來說正事吧,你不是想知道田東宇在哪兒呢,我可以告訴你。
林昆不急也不忙,笑著說:你真知道這小子藏在哪?
柳如煙笑著說: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真要是抓到了田東宇,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林昆笑著說:很簡單啊,他怎麼傷的我師弟,我雙倍還給他就是了。
柳如煙手指肚輕輕的酒盅的杯沿上摩挲了一下,看著林昆說:你就一點也不怕田一方會報複你?他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昔日的王勤虎對上他,說不上犯怵,但絕對不會輕易的招惹,光是尚武武館的門生,少說也有兩三百,這些人真要是聯起手來一起向你發難,你的酒吧保的住?
兩三百人……
林昆笑了笑說:不管是過去當兵,還是現在在這花花都市裡,能讓我林昆害怕的人,到現在還冇遇到過呢,他真要是帶著兩三百人來砸我的酒吧,我保證不打死他。
彆人要是這麼說,我一定會認為他是吹牛,但你……柳如煙笑著道:我算是見識了過江龍身上的傲氣了。
這不是傲氣,是底氣。林昆笑著說。
底氣……柳如煙看著林昆,平靜的目光裡泛起一絲波瀾,笑著說:OK,廢話不多說了,今天你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田東宇在哪,不對,是我幫你把田東宇約出來。
一醉方休?林昆舉起了酒杯,我可是很久也冇醉過了。
我也一樣,那咱們再拚一下酒量,我要是醉了,任你擺佈,你要是醉了……
除了要我做你的男人,其餘的什麼都可以商量。林昆笑著打斷。
我就那麼不招人喜歡麼?柳如煙的眼波一流轉,盪漾出無儘的媚意。
不是不招人喜歡,而是太漂亮的女人,都不太好招惹,尤其對於有老婆的男人,我可不想晚上回家跪搓衣板。
林昆舉起了酒杯,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兩個小酒壺,這兩壺,太不夠喝了。
柳如煙笑著拍拍手,樓下的店小二聞聲上來,欠著身子笑著道:柳姑娘,您有什麼吩咐?
柳如煙笑著說:小二,上酒,把咱們這最好的酒連罈子一起搬上來!
店小二微微一愣,馬上陪了個笑臉,道:好,我這就去。
店小二退下去的功夫,眼神裡帶著一絲隱諱的詢問,柳如煙目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這店小二的心裡頭頓時七上八下起來,柳姑娘這到底什麼意思,不是事先說好了要往酒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