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媽媽搬家了。
換了個很小的房子。
搬進去的第一天,媽媽蹲下身子,看著我,眼眶很紅。
她說:委屈我的緜緜了。
可是我不覺得委屈啊。
我伸手摸了摸媽媽的頭,說:緜緜喜歡這裡。
雖然這裡沒有我的好朋友們。
也沒有陸恒。
但是緜緜是個大孩子了,要和媽媽在一起,代替爸爸保護媽媽。
我又廻來啦。
高中的時候媽媽工作調遷,又廻到了原本的城市。
衹是住的地方和原來不一樣了。
我也再見不到原來的好朋友。
見不到陸恒了。
想到這裡就突然有點難過,打掃新家的動作也慢了起來。
很奇怪吧,明明那麽多年沒見陸恒了,他甚至都可能把我忘了。
我卻還記得他,還想和他成爲朋友。
可是,他說過他恨我。
……誒?
等等。
恨一個人是不是就很難再把她忘記啦?
哦,媽媽開始吼我了。
她罵我擦窗的速度像衹烏龜。
烏龜多可愛。
我以後一定要養兩衹烏龜,一衹叫緜緜,一衹叫恒恒。
烏龜的壽命可長了。
把他們養在一起,就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啦。
……好吧,我要停止幻想擦窗戶了。
不然媽媽手上的抹佈下一秒一定出現在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