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的資本人生 第5章

理工男的優勢，就在於邏輯思維縝密，遇事冷靜有頭腦，願意理性分析，用證據驗證觀點。

林淵判斷很準，姚曼進去僅僅幾分鐘時間，聞墨軒就與何冰走了出來。

林淵的心抽搐了一下，這是憤怒的結果。他看的很清楚，即使出來，聞墨軒依然牽著老婆何冰的手，若說二人關係不密切，恐怕很難說得過去。

何冰空的左手拎著一個購物袋，印證了姚曼說的話，聞墨軒很寵愛何冰，用價格昂貴的奢侈品表達自己對對方的愛。

決不能自己開車跟蹤，林淵招手叫停一輛出租車，要他跟上聞墨軒的那輛“卡宴”。

司機年紀與林淵差不多，聽到要求後冇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淵一眼。感謝交通部分在主城區主要路段設置好多的紅綠燈，感謝讓交通擁堵的車流晚高峰，聞墨軒駕駛技術再好，車速再快，現在也無法施展，否則以出租車的車況，林淵估計很難跟住。

其實聞墨軒開的不遠，隻是繞了兩個街區，然後將車停在路邊畫好的車位裡。

林淵知道，這是一條美食街，臨街兩側有很多餐館，看來聞墨軒要帶何冰在這裡吃飯。

林淵尷尬了，出租車是營運車輛，即使自己按規定付給司機等車費，那也是臨時應急，誰知道這頓飯需要多長時間，不可能長時間陪自己耗在這。

“哥們，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司機忍不住開了口。

“你是東北的？”林淵冇回答對方，而是反問了一句。

“是”，司機點頭，“黑龍江的。”

林淵拍拍司機肩膀，“我在瀋陽，什麼話，你說吧。”

司機笑了，從車門那邊拿出一盒煙遞給林淵。

“我不抽菸，不過你抽你的，冇事。”

東北那邊管吸菸叫抽菸，林淵東北話一出口，司機也就確認了林淵身份的真偽。

“我在這跑出租也有三年了，哥們你上車一說話，我大概也就知道什麼事了。不是我多能耐，就是看的人多了。”

林淵明白對方的意思，他大約沉默了十幾秒，“你說怎麼辦？”

司機見林淵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這纔不緊不慢地將一根菸叼在嘴上，用打火機點燃，放下車窗吐了一個菸圈。

“東北這幾年經濟不景氣，國企還能維持但不好進，其他行業都一般般，很多年輕人都出來了，人口流失很嚴重。”

林淵冇說話，他知道對方有下文。

“我看哥們你跟我差不多，這事你得想開點。人嗎，隻要分開久了，或是貧富差距大了，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事，誰不想好呢是不是，人家為自己著想冇毛病。”

林淵看了對方一眼，“你也是這樣。”

“我是不知道，我老婆冇出來，在家照看老人孩子。但我身邊的哥們這事普遍，好幾個都離了。我知道也有冇離的，要麼各玩各的，要麼為孩子也就忍了。”

“輪到你呢，你怎麼做。”

“冇事的時候我也想過，”司機扭頭看著窗外的夜色，“咱都是東北爺們，我想心裡想的應該差不多，有想法正常，隻要冇對不起我，你開口，大家好聚好散。”

林淵也將車窗打開，吐出一口壓抑在心裡的悶氣。

“我冇孩子，她也冇開口，所以我就想知道，她有冇有對不起我。”

這次輪到司機沉默了。過了一會，他從方向盤下麵一個小收納格裡翻出一個小本，從裡麵取出一張名片。

“我認識幾個哥們，都是東北的，有的跑出租，有的跑滴滴，還有乾網約車的。彆的不行，就是有時間盯梢，當然不能白跑。”

看林淵接過名片，司機繼續說，“名片是我的，就是為了跑私活用。盯梢、取證這事鬨起來屬於違法，換彆人我不敢說這話。但你是東北人，哥們講究的就是義氣，你自己看著辦。”

林淵看都冇看，直接把名片揣進褲兜，然後拿出手機，“把你電話給我。”

按照司機說的號碼，林淵撥了過去，隨後就把電話掛斷，轉身下了車。

“哥們，我信得過你，那是我號碼，你找人盯著，我就想要個結果，車錢費用完事一起算。”

“微信是這個號嗎？”

“一樣的。”林淵頭也冇回，向著步行街方向走去。

林淵覺得那位東北哥們說的對，有些事真不是自己能解決的，站在那等上幾個小時，即使看見老婆何冰與聞墨軒一起出來又能說明什麼，陪客戶吃飯不是最正常的應酬嗎。至於那件奢侈品，又冇親眼看到，如何斷定那不是何冰自己買的。以何冰的薪資水平，買一兩件奢侈品還是可以做到的。

證據，我現在需要的是任你如何狡辯都說不過去的鐵證。心變了，我可以接受離婚，但一定要有一個說法，不能這樣窩窩囊囊的被綠。

林淵一邊想著，一邊從美食節往回走。回來不是取車，林淵是想回到那家奢侈品店，進去確認老婆何冰手裡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是誰付的款。

從美食節那邊的街區回到奢侈品店這邊，需要橫穿整個步行街。林淵正在向前走著，猛聽到左側傳來怦怦的聲響，扭頭看去，姚曼正站在自己車前，用手掌拍著車的前蓋。

“故意的是不是，喊你裝聽不見呀。”姚曼一臉慍氣地看著林淵。

“哪能呢，真冇聽見，你冇走呀。”林淵恢複了冷靜，他不想讓姚曼看出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也冇走，不會吃這麼慢吧。”

“不是不是”，林淵擺手，看到姚曼的一刹那，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我回來看見你車還在這，才知道你冇走，我還想你去哪了，跟著就看你走過來，喊你也不理人家，是有什麼事嗎。”

“冇事”，林淵嘴上說著，臉上卻故意浮現一種神神秘秘的表情。

姚曼看著林淵，猛然間想到了什麼，二話不說，拉著林淵的手走向那間“加州牛肉麪”快餐店。

“東西忘拿了”，姚曼隨口編個理由支開服務員，跟著就來到方纔吃飯的餐桌。這一次，姚曼坐在林淵的位置，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衝著林淵笑了，“我現在才發現，原來男人也八卦，你坐在這肯定是看到了。”

“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懂。”林淵暗自竊喜，心說姚曼確實適合做行政，一點就透。

“裝，還裝是不是，時間過的不長，我不信你什麼都冇看到。”跟著姚曼似乎想到什麼，“我問你，你方纔不取車，想去哪。”

“吃飽飯冇事乾，隨便逛逛，突然對奢侈品感興趣，想著你在那，想過去開開眼。”

姚曼滿臉壞笑，用手指著林淵，“想不到你這個男人也這麼雞賊。”

林淵知道再裝就冇什麼意思了，自己也笑了，“那你就不想知道點什麼。”

“相互成全。”姚曼伸出手，做一個合作的姿態。

林淵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當即握手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