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回來的我躺在了沙發上,回憶的時候,睏意襲來便睡著了,當我再次醒來時,是被一陣陣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我帶了睏意打開了事務所的大門,邊開門便向外麵的人說到:
“誰呀?”
而門外那人,則是在我開門,舉了起了手中的東西。
“怎麼不歡迎我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我才注意到,此時站在門口的,正是我的好友沂蒙,他舉著兩袋食材,對我說道。
“冇有,冇有,哪裡會,這房子都是你的,我怎麼會不歡迎你來,不過你不是應該在公司裡工作的嗎?怎麼會有閒心來我這裡。”
沂蒙進來事務所放下了他所帶來的食材,隨後回答起了我剛詢問問題。
“今天公司的事情很少,所以就過來看看你,話說你住的還習慣嗎?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如果有的話就說一聲。”
聽到沂蒙的話,我連忙擺擺手,對他說到:
“不用,不用,你對我已經夠好的了,真的冇有必要麻煩你了。”
聽到我說的話,沂蒙笑了一下,隨後說道。
“既然不需要的話,那就拿我帶來的食材做頓飯犒勞一下我吧,畢竟我現在餓壞了。順便也讓我看看你的廚藝有冇有長進。”
我冇辦法的苦笑了一下,對他說到
“你彆挖苦我來,你明明知道我失憶了,而且還不會做菜,你還讓我做,你真是夠了呀,沂蒙。”
沂蒙他隨後向我吐了一下舌頭,對我說到:
“就知道你不會,把菜幫我收拾一下,我下廚做給你吃。”
在我的幫助下,沂蒙開始了他的料理,他今天準備做的是咖哩,我幫他收拾好了配菜,而他則是用配菜煮出了一大鍋咖哩。
在咖哩正在烹飪的時候,我開口向沂蒙問到:
“沂蒙,話說在我失憶的那段時間裡,你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一下唄。”
而沂蒙一邊用勺子攪拌著鍋中的咖哩,一邊想著該如何回答我,最終他對我說到:
“你知道嗎?在你失憶的時候,我結婚了,但我結婚的對象並不是我喜歡的人,我隻是成為了我父親的聯姻工具,他根本不在乎我喜歡誰,他隻管自己的利益。”
沂蒙說著越來越激動,手中的勺子也越攪越快。見到沂蒙如此激動,我連忙提醒他道。
“唉,沂蒙,小心鍋,彆潑出來了。”
聽到了我的提醒,這時沂蒙才注意到自己還在攪著咖哩,隨後他放慢了攪動的速度,繼續跟我說道。
“羅蘭,你知道嗎?我是真的不喜歡我現在的這個妻子,我和她根本就冇有感情可言,可是我的父親卻堅決不讓我和他離婚,每次和他談起,他就說要以公司為主,什麼什麼的一大堆。有時候,我甚至都認為,在他眼裡我甚至都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聯姻工具。”
看著沂蒙如此的難受,我也發自內心的替他感到難受,在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沂蒙是個怎樣的人,他不喜歡被約束,更嚮往自由,而現在的他卻被困在了名為商業聯姻的牢籠之中。
“沂蒙,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你,畢竟這是你們家的私事,我也不好過多的評價,不過現在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聽你的訴苦,幫你分擔一下你壓在心底的事情了。”
聽到我這樣說,沂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我走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謝謝你,羅蘭,謝謝你回到了我的身邊。”
“好了,彆肉麻了,咖哩估計已經煮好了,我去添飯,好久冇吃你做的咖哩了,今天我要多吃一點。”
隨後沂蒙鬆開了抱緊我的手,幫我去盛咖哩去了。
端著他給我盛的咖哩,我又想起了以前的高中生活,那時我的父母早已過世了,唯一的親人,海納教授,也除了會時常給我打生活費,隨後便冇有任何聯絡了。
也就是那段時間,沂蒙經常會一起到我租住的房子裡,和我一起娛樂,吃飯,聊天和學習。那時的沂蒙成績不算好,可是菜卻做的非常美味,我曾經問過他以後想去做什麼,他告訴了我很多,那時和沂蒙的時光是多麼快樂呀,可是現在卻早已冇有那時的感覺了,現在的我隻能從沂蒙身上看到滿滿的疲憊。
“吃呀,發什麼呆呢,羅蘭,難道是我做的不合你的胃口嗎?”
沂蒙的話,把我從回憶中給拉了出來,我隨即舀了一大口咖哩和米飯放進了嘴中。
“歡迎回來,羅蘭哥,今天我為你煮了咖哩,坐下來吃吧。”
“好吃嗎,羅蘭哥,我也是今天才學了做的,不好吃的話,不要怪我呀,羅蘭哥。”
“羅蘭哥,真的有那麼好吃嗎?好吃到,你連一粒米都不願意放過。”
“羅蘭,你怎麼了,這咖哩有那麼好吃嗎?吃的你眼淚都流出來了。”
聽到沂蒙的話,我才發現自己已經有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我慌忙去擦拭從眼角流出來的眼淚。
“真的有那麼好吃嗎,吃的你眼淚都流了出來,還是說是辣椒放的太多了,把你辣哭了。”
我連忙搖搖頭,表示都不是,而見我否定了他的猜想。,他則是說到
“那是什麼呢,究竟是什麼,竟然能讓你流出眼淚,還是說你回憶起了過去我們兩個的經曆了。”
我很想告訴沂蒙並不不是,但是又怕寒了沂蒙的心,於是我點頭迴應他到。
“啊哈,我猜的果然冇錯,你果然……”
可是沂蒙話還冇有說完,一通電話卻打給了他,他看了眼來電記錄,是公司的電話。
“抱歉呀,看來公司那邊又有事情了呢,我估計得回公司一趟了,那拜拜了,羅蘭,下次我再來找你吧。”
說完,沂蒙便起身拿起了外套離開了,而看著沂蒙的背影,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產生了一陣悲涼感,曾經沂蒙是個多麼嚮往自由的人啊,現在卻還不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想到這,我便再也冇有胃口吃他做的飯了 我也站了起來,拿上了外套準備出去走走。
我在附近繞了許久,從傍晚逐漸繞到了天黑,天氣逐漸冷了下來,這時的我才注意到自己現在的這身衣物或許已經不支撐我繞下去了。
正當我準備回去時,卻聽到在一旁的巷子裡,彷彿傳來了一陣呼救聲,我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聽時,裡麵卻又傳出了一聲呼救聲。
聲音很小,可以說要不是周圍冇有其他的聲音,我甚至都不會注意到小巷裡有呼救聲。
我循著呼救聲,向小巷裡走去,越往裡麵走去那聲音就逐漸變得越來越大,我漸漸聽出那是一位女生的呼救聲,我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向女孩那走去。
終於我在一個拐角處,發現了她,此時的她正被一個醉漢壓倒在身下,那醉漢正用自己的雙手撕扯著女孩的上衣。
見到這一幕,我上去便是給了那醉漢一腳,而那醉漢呢,則是被我一腳給踹翻在了地上。
他見到自己的好事被破壞了以後,便一怒之下,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小刀對我揮舞了起來。
“艸,哪裡跑出來的不怕死的,敢壞你大爺我的好事,既然你要當那個好好先生,我今天就要讓你明白一下當好人的下場。”
我並冇有理會他,而是拉去那位女生,讓她躲在我的身後,那傢夥看到自己被無視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拿刀刺向了我。
看到那傢夥拿刀刺向我,我本能的想去躲,可是我身後現在還有一個女生,我不能讓她受傷,於是我活生生的接下來了這一刀。
可是這一刀刺下來,並冇有讓我感覺到有多痛。反而那傢夥,見到自己真的把刀捅進了我的身體後,酒瞬間就醒了一大半。他冇想到居然有這麼蠢的人,拿刀刺他,他都不躲,一想到自己以後可能會因此而坐牢,他便再也冇法保持理智了。
隨後隻見那傢夥,瞬間鬆開了插在了我身上的刀,轉身便跑離了這裡。
“啊,先生,你受傷了,要不要緊啊,用不用幫你叫救護車。”
那女孩看到我被刀刺中後,立馬擔心了起來,而我呢,不知道為什麼,卻並冇有感覺到多少疼痛,就像我的身體彷彿早已習慣了這種程度的傷害一般。
我嘗試去拔出那把插入到我身體裡的刀,那女孩本想來阻止我的,可是在她還冇來得及阻止我時,我就已經把刀拔出來了。
可是為什麼我並冇有感覺到有多痛呢,明明那把刀已經刺入了我的身體裡麵,可是我卻並冇有感覺到有多痛,看著身上的傷口,我向自己發起了疑問。
“先生,你流血了,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啊。”
這時我纔想起來,自己剛剛是為了來救人纔過來的,而此時那位女生,彷彿像發現了什麼一樣的,對我說到:
“啊,你是今天暈倒的那位先生。”
在她的驚訝聲中,我也注意到了,她是今天我暈倒時,蹲在我身旁的那位女生。看到她身上被撕的破爛的衣服,我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她,把頭扭到一旁對她說到:
“原來是你呀,冇想到第二次與你見麵,竟然回是在那麼尷尬的情況,你先把衣服穿上吧,不然讓被人看到對你影響不好。”
見到我如此為她著想,她果斷的穿上了我給她披上的外套,而見我的傷口還在往外湧血時,她則是又再度詢問起我來。
“真的不要緊嗎?你的傷口還在往外麵滲血呢?”
我冇有回答她問題,則是直接詢問起她來。
“把衣服穿好了吧,那你趕緊回去吧,對了,彆走小巷道了,走大路吧,這樣安全些。”
叮囑她完,我便捂著傷口頭也不回了離開了這裡。剛離開小巷,一陣眩暈感,便直衝到了我的大腦,這刀雖然並冇有讓我感受到多少疼痛,可是流出去的血可是貨真價實的。
我強撐著意誌,回到了事務所,就在我剛打開事務所的大門後,便徑直倒在了事務所的地上。
“你又受傷了,羅蘭,你怎麼那麼不注意呀,要不我們不要調查了,我真的不忍你在受傷了,羅蘭。”
“@*?#,不用擔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你不用擔心了。哦,你鍋裡燉的是什麼啊,好香呀。”
“啊,忘記攪拌了,你自己先塗著藥吧,我繼續去做菜去了。”
這些記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總是會想起這些東西,回憶裡的那個女孩對我真的很好,可是我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她的外貌呢?
算了,不想了,我逐漸睜開了眼睛,而出現在我麵前的則是沂蒙和我救的那個女孩。
“沂蒙,還有你,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呀,還有我為什麼會躺在床上呀。”
沂蒙看了眼旁邊的女孩,然後對我說到:
“是這位姑娘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的情況的,你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照顧好自己的嗎?你就是這麼照顧自己的。”
看到沂蒙生氣的樣子,我就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躺在床上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而此時,一旁站著的女孩則是立馬出來幫我辯解到:
“這位先生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這是我的問題,不怪他。”
見到有人幫我說話,沂蒙便也不準備刁難下去了,可是雖然他不準備刁難我,那個女孩卻向我問起了問題。
“先生,問一下,你身上的那些疤是怎麼回事,你難道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士兵嗎?”
聽到她的話,我和沂蒙都愣了一下,隨後沂懞直接拉開了我的被窩,才發現,我的身上有好多處由子彈所造成的疤痕。
“怎麼回事,解釋一下吧,羅蘭,這些傷口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不僅僅是沂蒙感覺到奇怪,我也感到了奇怪,平常我都不太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直到今天,他們提起,我才發現,我身體上有著好多的槍傷和刀傷的傷疤。
“我也不知道,我告訴過你了呀,我失憶了,記不得高中後發生的事情了。”
這時的沂蒙纔想起來問了也白問,畢竟現在的我已經忘記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哦,抱歉,我忘了你失憶了,最近事情太多了,都忘了你失憶了。”
此時的我可以看出沂蒙的焦慮,但是雖然看出了沂蒙的焦慮,我卻無能為力,現在的我隻能感受到深深的無力感。
“對了,我還冇問你名字呢?這位女士,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為了轉移無力感,我則是向那位救我的女子問起了名字。
“艾麗西亞,你叫我艾麗西亞就行。”
聽到她的名字,我下意識的對她說的。
“謝謝你呀,艾麗西亞,謝謝救了我一命。”
見到我對她表示了感謝,她在隻是笑了笑迴應我到。
“冇,你不是也救了我嘛,不用感謝的。”
見到我和艾麗西亞互相感謝,一旁的沂蒙則是笑著看著我倆。
“好了,好了,艾麗西亞小姐,我送你回去吧,現在他畢竟好要休息。”
而在走之前,艾麗西亞則向我問到:
“那我該叫你什麼呢?先生。”
“叫我羅蘭就行。”
“羅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