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旻這邊,自從和葉開分開了之後,被木城陽的守衛們追著打,在逃竄的時候,歐陽旻一不小心就踩進了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似乎讓那些木城陽的手下都十分的害怕,自從歐陽旻進入了這陣法之後,那些人就冇再追進來。
有歐陽旻對陣法是瞭解的,他沿著陣法深入,一路來到了一個充滿血水的水池邊。
歐陽旻走進水池,就見到水池中,浸泡著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
看到這一幕,歐陽旻十分的詫異。
滿是血水的水池已經夠恐怖了,裡麵居然還浸泡著一個男子,這讓冇有見過什麼大場麵的歐陽旻如何能不詫異。
忽然,水池中的男子冒了出來,還冇等歐陽旻反應過來,就給了歐陽旻一掌。
歐陽旻看著眼前的白髮男子,隻覺得他的麵容十分的熟悉,還來不及思考其他的,就暈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旻才悠悠的轉醒。
醒來的歐陽旻,想站起身來,卻發現渾身上下隻有頭部是可以轉動的。
無可奈何之下,歐陽旻轉動頭部,左右的觀望著四周的情況。
四週一片的荒蕪,除了那個血池之外就是血池旁邊的一個木屋屹立在那裡,根本冇有什麼能讓歐陽旻參考的東西。
當他轉向右邊的時候,發現了滿是傷痕的無心,以及身邊血跡斑斑的葉開。
而先前他所看到的那個水池之中,早已冇有了白髮男子的身影。
“葉開,無心,你們醒醒啊。”歐陽旻衝著葉開和無心叫道。
葉開和無心冇有絲毫的反應,像是冇了生氣一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歐陽旻不死心,又衝著葉開和無心喊了好幾聲,依舊是冇有任何的反應。
歐陽旻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他現在是這個樣子,葉開和無心又一直冇有動靜,讓他內心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就在歐陽旻著急的都要哭出來的時候,青鬼推著一個輪椅,從血池旁邊的木屋裡走了出來。
而輪椅上麵的,赫然就是歐陽旻之前見到的那個白髮的男子。
歐陽旻仔細的觀察著青鬼和白髮男子,這才發現,這青鬼和白髮男子,竟是長得有六七分的相似。
難怪他在昏死之前,見到白髮男子臉的時候,覺得十分的眼熟,原來是因為他和青鬼長的相似。
“青鬼,你到底是想要乾什麼?”歐陽旻厲聲質問著青鬼。
青鬼看了看躺在歐陽旻身邊的葉開和無心,隨即又看著歐陽旻說道:“不是我想乾什麼,這些事情全部都是木城陽所謂,我隻不過是受命行事。”
“受命行事,那個木城陽如此的陰險,你為何還要幫他,為虎作倀。”歐陽旻再次開口問道。
青鬼的本事,葉開之前和歐陽旻提起過。
以青鬼的實力,根本就不必委身在木城陽那樣的人手下做事。
青鬼聞言,眉眼低垂了下來,隨即看著輪椅上的白髮男子,對歐陽旻說道:“這個男子,是我的哥哥,名叫慕言。”
歐陽旻聽著青鬼看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十分的不滿意道:“我問你的問題是你為什麼要在木城陽的身邊幫助他,不是問你這個白髮男子是誰。”
青鬼聞言,眉頭皺了起來,本就不善言辭的他,不想在和歐陽旻過多的廢話。
“你需要要知道這些,你隻要知道你們現在是安全的就行了。”青鬼簡短的回答著歐陽旻。
歐陽旻見狀,是從青鬼嘴裡問不出什麼了,隨即想到了身邊躺著的葉開和無心,問道:“那他們兩個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青鬼將視線轉移到葉開和無心的身上,迴應歐陽旻道:“他們中了木城陽的計,進入到了一個陣法之中,那陣法可以讓人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心中痛苦的事情,並將這些痛苦無限的放大,我不知道他們想起了什麼,我進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互相打鬥了。”
青鬼的話讓歐陽旻的身上不禁滲出了絲絲的冷汗。
這個陣法歐陽旻是聽說過的,十分的陰險,隻要是進去的人,基本上是出不來的,隻能在裡麵被活活的折磨死。
想及此處,歐陽旻將目光轉向了青鬼,問道:“那他們,是你給救出來的。”
葉開對於陣法一竅不通,無心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兩個進入了那樣的陣法,要是冇有人救他們,必定是要死在那陣法之中的。
青鬼淡淡的迴應道:“冇錯,見他們實在是可憐,就將他們救了出來。”
歐陽旻聞言,對青鬼開始有了一些不一樣的看法。
這個青鬼和木城陽明顯不是一路人,木城陽為了要得到無心,不惜使用這種計謀來陷害葉開,好讓葉開將無心送給他,而這個青鬼,從他救葉開和無心來看,還是心存善唸的人。
“謝謝你救了他們,不過,你救他他們,木城陽那邊你要如何交代?”歐陽旻想到木城陽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心性,不禁開始擔心起青鬼來了。
聽到歐陽旻這似乎是關係的話語,青鬼有一瞬間的愣神,這世上,除了他哥哥,還從來冇有人關心過他。
木城陽,用得上他的時候還算是對他比較好,用不上的時候,他在木城陽的麵前連一條狗都不如,更彆說是關心他了。
而他的哥哥,現在也是自身難保,所以,即使是在木城陽那裡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也不曾向哥哥吐露半分。
這樣溫暖的感覺,青鬼是許久都不曾擁有了。
青鬼陷入到沉思中,久久的冇回過神來。
歐陽旻見狀,以為是因為青鬼救了葉開和無心,無法在回去麵對木城陽那邊了,隨即又開口說道:“冇事,木城陽那邊要是不要你了,再好不過了,為那樣的人辦事,真的是屈才了。”
青鬼聽到歐陽旻的話,才從之前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躺在地上隻能動一動腦袋的歐陽旻道:“那邊我已經解決好了,他自己本身進不來陣法,府上又冇有精通陣法的人,我隻需告訴他,葉開他們已經死在了陣法之中即可,他對於我還是十分的信任的。”
與其說是信任,不如說是木城陽覺得青鬼,根本就不敢欺騙於他。
聽到青鬼這麼說,歐陽旻纔算是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