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實力無論放在哪個組織,都是被奉為座上賓的大佬級彆。
隻可惜他李嗣原那日是偷偷摸摸去的天師府,否則定要與池言見上一麵。
李嗣原不知道的是,上次天師府之行,他和池言算得上是擦肩而過。
若不是他搶奪了張子凡之後慌不擇路地逃跑,說不定還真能注意到池言。
畢竟許幻求救的時候,池言還是玄冥教魔尊的裝扮。
……
“聖主客氣了。”
池言禮貌性拱了拱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果斷抬腿邁入了通文館。
“聽聞魔尊前不久還遠在岐國,今日不辭辛苦遠道而來,真是讓我通文館蓬蓽生輝啊。”
李嗣原皮笑肉不笑文縐縐地說道,對於池言在岐國的所作所為他卻隻字不提,宛如一個笑麵虎。
明明很惹人討厭,可話語裡卻是挑不出丁點兒毛病,除非是故意找茬。
“我在岐國鬨出的可不是什麼好動靜,聖主就不怕招待不週,我一怒之下把你這通文館也掀了嗎?”
池言每走一步,現場的氣氛便沉重一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今天不是來道賀的。
不過,雖然池言不是來道賀的,但他卻帶了禮物,一份大禮。
“魔尊說笑了,他岐王不懂規矩,難道我通文館還儘不了這地主之誼嗎?”
李嗣原話音一落,同時手中修文扇猛的一收。
現場的氣氛陡然安靜下來。
一眾權貴們坐立難安,額頭不禁冒出冷汗。
通文館的人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什麼晉星刺、飛刀、磚塊、石頭甚至連潲水都準備就緒,隻待李嗣原一聲令下。
“嗬嗬,該入座了,聖主。”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池言突然換上笑容作勢一請。
“魔尊請。”
李嗣原也是笑著迴應了一聲請,隨後輕輕打開修文扇緩緩搖曳。
入座後,池言表麵上雲淡風輕,暗地裡卻已經想好了該怎麼整治李嗣原。
敢說我老婆不懂規矩是吧?好,等會兒我就教教你什麼才叫規矩!
宴席開始,通文館中頓時熱鬨起來。
池言這裡卻是非常安靜,無人最與之觥籌交錯。
這也正常,在這種場合,作為晉國的臣若是和池言喝酒,怕是官運到頭了。
池言也樂得清閒,化身乾飯人,對著桌麵上的吃食一番風捲殘雲。
一點也不客氣的他風度全無,不禁引得一旁的權貴側目連連咂舌。
“這人也太粗魯了。”
“是啊是啊,倨傲無禮。”
“簡直餓死鬼投胎啊。”
……
這一群人小聲議論著,不過哪能逃過池言的耳朵,隻不過忙於乾飯的他暫時不想理會。
嗝兒~
半晌,池言放下餐具,雙手隨意搭在桌子邊緣,閉著眼舒爽地打了個飽嗝。
“吃飽了,可以打架了。”
陡然睜開雙眼,池言麵露凶光,操起一摞盤子便直直向著剛纔說話的權貴們走了過去。
“魔尊有何貴乾?”
這名權貴似乎忘記了先前所言,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不明所以地問道。
啪~
迴應他的是一個蓋臉的盤子。
隨即,隻聽到一聲炸響,便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粗魯是吧,倨傲無禮是吧,餓死鬼投胎是吧……”
普通人哪裡能受得住池言含有內力的一擊,直接一盤子一個就給敲死了。
這番動靜立即引起通文館的不瞞。
“住手,魔尊這是何意,我通文館好心好意招待,你不領情不說,還傷及我晉國官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