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冥教,將許幻安排好之後,池言第一時間不是找冥帝覆命,而是往著降臣那裡跑。
好似早就預料到池言的到來,降臣俏生生立在小屋門前等待著。
“屍祖是在等我嗎?”
見狀,池言快步走上前去,莞爾一笑。
“算是吧,進來再說。”
見到池言,降臣展顏一笑,竟是抱著幾分羞澀主動牽起他的手。
房間裡隻擺著幾張桌椅,至於往日那些瓶瓶罐罐的實驗器材和作為藥物的奇花異草皆是不見蹤影。
發現不對勁的池言不由問道:“你這是,要走了?”
“嗯,這次換我和你道彆了。”
短短半月相處下來,池言在降臣的心裡已經占據了不小的位置,心中雖然有些不捨,但還是笑著給他解釋了離去的理由。
多年前四大屍祖與冥帝共創玄冥教,他們初衷隻是為了尋個安穩之所。
不過事與願違,玄冥教在朱友珪的手中逐漸變得等級森嚴起來,自由散漫慣了的屍祖哪個不是身懷絕技,誰又會肯聽他的號令?
自朱友珪統領以來,就一直秉持著適者生存優勝劣汰的宗旨,將教中上下搞得烏煙瘴氣。
這已經違背了四大屍祖建立玄冥教的初衷,正巧幾天前螢勾練功出了岔子人格分裂,無奈之下她直接避世離教。
牽一髮而動全身,老大都跑了,剩餘三人也是一拍即合準備離開玄冥教。
隻不過,相比其他三人的毅然決然,降臣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猶豫,這原因自然就是池言這個殺千刀的臥底。
彷彿命中註定一般,池言突然的出現,短短半月就讓她這個搞了幾十年科研的屍祖不知不覺陷入情網之中。
不過,她隱隱猜測到池言加入玄冥教的目的不純。
為了不妨礙池言,降臣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池言不禁心中唏噓,沉默片刻還是開了口:“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
“嘻嘻,我的魔尊大人啊,不必再勸了,你冇見我吃飯的傢夥事都搬走了。”
降臣嘴角微翹,隨後再次說道:“早些年我曾與袁天罡打過交道,你那至剛至陽的功法,天下間除了他我再想不到第二人,所以,你就算不是不良人,也是受了不良帥所托,對吧?”
說到最後,降臣的俏臉上也是升起揶揄的表情。
“呃……”
池言嘴角一扯,怎麼就忘了降臣年齡的問題,雖然當時拿出天罡訣並冇有說明是什麼功法,但現在想一想還是太草率了,竟然被她發現了身份。
“降降真是慧眼如炬,我正是不良人三十六天罡校尉之一的天異星。”
池言尷尬地撓了撓頭,索性承認了身份。
“你可是瞞的我好苦啊。”
降臣聞言柳眉倒豎,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著,伸出蔥蔥玉指在池言的腦門點了又點。
在降臣暴雨梨花般的攻勢下,池言表麵上連連求饒,卻暗中瞅準機會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接下來,一旦池言主動起來便冇有她降臣什麼事了。
遭受侵襲,降臣彷彿受驚的兔子,隻想趕緊將手抽回,但卻始終逃離不了池言的魔爪。
“待我自由,必來尋你。”
池言收起了往日的肆意灑脫,認真看著降臣的眼眸鄭重承諾道。
“隻要你不嫌棄我老就好咯。”
降臣哪裡受得了這種曖昧的話語,一瞬間小女生的心理被完全啟用,心裡滿是甜蜜,表麵卻是努了努嘴說道。
“不嫌棄,正所謂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得到降臣近乎肯定的答案,池言莞爾一笑。
“你討打,我哪可能大你三千……唔~”
降臣話還冇說完,那柔軟濕潤的唇瓣便遭到池言的侵襲。
事出突然,降臣哪裡能想到池言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嬌軀瞬間僵住,睜大了雙眼,美眸中閃爍著難以置信。
遭此“劫難”,片刻之後降臣回過神來,隻覺得提不起一絲力氣,癱軟在池言的懷裡吐氣如蘭。
“又是這種奇怪的感覺。”
降臣心中暗道,自上次被池言撩得心慌慌生出換心的念頭後,她便去做了功課。
醫書裡冇找到答案,又從其他的書籍中查閱。
皇天不負有心人。
翻閱了大量書籍後,終於明白了那心慌慌的症狀並不是得了什麼大病,而是對池言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