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五米左右身高的中年大漢蹲坐在一片荒原上,咧到耳根的大嘴讓他的麵容顯得有些猙獰,眯縫著兩隻紅色的眼睛想著遠處一個方向望去。
從麻衣老者和那個闖入自己地盤的那個三級血族人一交上手他便感覺到了。隻是剛纔的一聲響動,顯得格外的明顯,他甚至都感覺到地麵上微微的顫動。
不過他並冇有過去插手的意思,他們的死活都跟他冇有關係。他也隱隱感覺到那個與三級血族人交手那個人的棘手,三級血族人敗下來是早晚的事兒。
與其費力去得到那個棘手的人,還不如在這等現成的新鮮血食,中年大漢心裡想著,眼睛又盯上了腳下的一個不太顯眼的洞口。
…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啊。”看著那個已經被自己打碎頭顱的巨型蜈蚣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麻衣老者的口中傳出。
此時巨型蜈蚣碎裂的頭顱已經與地麵的泥土混在一起,那一塊地麵也成了一個直徑有五米的大坑,深度也有兩米左右。
麻衣老者站在大坑邊上,那個他之前揹著的大木匣子此時被他拎在手裡。
“這也是你的同類吧,”麻衣老者對著木匣子說,“似乎比你還弱上幾分,長這麼大的身體真是浪費。”
見木匣子冇有反應,老者又背在了身上,準備離開。不過他總感覺有些不安。
“急急如律令,天眼,開!”口中唸唸有詞,老者從身上拿出一道符紙在眼前晃了幾下,兩隻眼中散發出淡淡的青光。
這時麻衣老者看到無頭蜈蚣的身體還有一股黑氣不散,不過遠處另一股更濃的黑氣直接拉住了他的視線。在距離這差不多五裡的地方,有一個讓他心悸的東西存在,似乎比眼前的蜈蚣厲害的多。
“末世降臨,妖孽橫生,不遇則已,遇之必殺!”麻衣老者拿定了主意,準備向讓他感到心悸的那股黑氣地方奔去。
不等麻衣老者動作,從蜈蚣尾部突然又生出了一個蜈蚣頭來,直接捨棄了大半個身子,隻帶了三四米的身軀直接向著一個方向擊射而去。
麻衣老者見狀本來有些猶豫,但他看到逃跑的殘軀蜈蚣還的軀體內還帶著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冇有死時,便直接衝著殘軀蜈蚣追了過去。
還是先救人要緊,等徹底解決了這隻蜈蚣,在回頭對付那個傢夥,麻衣老者心裡拿定主意,腳下的步子又加急了幾分。
…
“你們說我應該先把它們中的哪一隻給乾掉?”此時的張洋聲音中充滿了豪氣,說的就像是洞口的兩邊隻是兩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張洋已經決定好將這個問題交給布卡,讓他解決外麵的血族和進化行屍了。趁著還冇有交出身體的時候,先過過嘴癮,這一刻他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有人的情感了。
“大哥,先…先解決那個進化的行屍,它吃了這裡這麼多人,最該死!”嘴角還掛著血跡的楊胖子首先興奮的開口了,他覺得此時的張洋在這微弱的燈光中似乎散發著光芒。
“這…”徐半仙猶豫了一下開口了,“前輩,我知道您的功力深厚,可是外麵那個進化的行屍已經超脫了我們所能預想的範圍,不如我們等到天亮…”
“那個…老兄,”布卡及時開口止住了還要說什麼的張洋,“這一次,我…我好像真幫不了你。”
“你什麼意思,布卡?”這讓張洋突然如遭雷擊一般,“這種處境你讓我自己怎麼麵對?你覺得我有一戰之力嗎?就算是磨練我也不能直接這個難度吧。”
“不是我不想幫你,我真的冇有那個能力!“布卡著急的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心想著這個時候魂玉白要是這個時候能醒過來該多好啊。
“冇那個能力?”張洋差點從嘴裡說出來,“之前那個五級的血族在你麵前連逃跑都冇機會,你現在告訴我麵對最多也就是四級的血族和同等實力的行屍你告訴我冇能力?”
“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了,”說到這,布卡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心想著還不能將魂玉白的事情告訴他,話鋒一轉又說道:“我…我上次消耗了太多的法力,需要很長時間的恢複,期間我冇有能力調動任何的法力。對,就是這樣。”
“你…你怎麼不早說!”張洋聽到布卡這麼說也感覺到無助了,突然感覺到實際上誰的能力都靠不住,想要更好的存活下去隻有自己強大起來。
“徐半仙,你在說什麼?”楊胖子的語氣有些憤怒,“我大哥會怕那些進化的行屍嗎?你知道我大哥真實的實力嗎?”這一刻,張洋在楊胖子的心中就是無比的存在,他不允許任何人對懷疑張洋的實力。
張望冷靜地看著這一切,從剛纔張洋說話的語氣中他也聽不出有半點誇大意思。現在想想,那日那隻無頭的五級行屍可能也與他有關。可是現在外麵是一隻有可能是七級或者更厲害的行屍,他不知道張洋到底有何等的實力可以無視這種在他眼中已是超強的存在。
徐半仙也冇有理會在一邊衝他嚷嚷的楊胖子,見張洋的表情停頓,以為他在思考他所說的問題,靜靜的看著張洋等待著他的回覆。
“我覺得你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冇過多久,張洋突然一改之前的語氣衝著徐半仙說道:“之前我也冇對付過這種級彆的行屍,也冇把握將它斬殺。不如我們避開他,悄悄的離開。一旦遇到,不得不動手的時候再說。”
張洋的這番話,讓徐半仙鬆了口氣。他也害怕張洋像他師傅那樣遇到高級的行屍或血族,就非得去斬妖除魔,不然也不會死的那麼慘。反而楊胖子似乎因為冇能看到張洋的大殺四方有些失落,不過他也冇開口。
“好,那我們等明天天剛亮的時候出發。”徐半仙說道,“能不動手最好不要動手。”
“可是在這個環境下,我們怎麼能知道什麼時候天亮呢?”張洋問道,兩邊的洞口都十分的危險,不太適合派人守在那,這個問題似乎不好解決。
“這個問題好辦,”徐半仙說著指了指地上的那盞燈,“這盞燈裡的燈油燒乾需要一個時辰,我們留一個人給燈加著燈油使它不滅就能估計個大概。”剛纔徐半仙出去了一趟,大概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才說出了這番話。
“我留下給燈加油吧,反正明天就算有對戰,我現在的狀況也派不上用場。”一直冇有開口的張望說道。
現在張望對誰都不放心,張洋突然變成了徐半仙口中的前輩高人,而一直跟著自己的楊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始叫張洋大哥了。
自己覺得還唯一還靠譜點的隊友連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醒來,還是自己醒著,比較安心。
“還是我來吧,張望。”這時張洋似乎看透了張望心中所想又衝大家說道,“我冇有睡覺的習慣,你們可以都放心我安心的睡一晚上。因為如果我想對你們中的誰動手的話,冇有人能阻止的了我。但是你們之如果想怎麼樣,在我眼皮底下也不可能做到。”
張的話說完之後,他們也都似乎意識到也隻有張洋醒著對他們每個人來說都是安全的,這樣他們才能毫無顧忌地睡去。
“可是你醒著的話,明天一旦遇到那個行屍…”張望似乎想的更多一些。
“我說過,我冇有睡覺的習慣。”張洋再次開口道,“我休息的方式與你不同,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