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術堂弟子們的想法,陸灃不知道。
身為欽天司監正,實力地位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強。
在燕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現在卻是愁絲剪不斷。
“不論如何,我大燕這一局必須贏。朕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都要欽天司手捧著勝利,放到寡人麵前。”
這是燕皇的原話。
這讓陸灃更是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
“這李拓術武雙修,並且都達到了四品的巔峰。距離五品隻差一線。”
“這完全就是欺負人。”
如果是到了五品,就不可能選擇五品以下的對手。
這一次大周明擺著就是想打擊大燕。
說的難聽點,就是想打擊一國國運。
這些年大燕因為變法,讓每個平民都有飯吃,從農到商。
由弱漸漸變強。
“這一次,明擺著是想要用更加強硬的姿態抵製針對我們大燕。”
陸灃心中怒火都快要凝聚實質,在這裡焚燒。
九品術師的氣場在極端壓製下,還是有一縷溢散。
而這,則是讓三四位五品術士聯手在化解。
“怎麼,因為一個李拓就動脾氣。這可不像你啊。”
白尚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壺,一口氣飲了個乾淨。
“小陳子,你應該學學我。心態要放平和。”
陸灃九品術師的氣場,在白尚眼裡,視若無睹。
“小師叔,你可就彆取笑我了。”
“除了我的親傳弟子陳少遊,欽天監有誰能夠對抗李拓這個術武雙修的四品巔峰。”
“可現在,”
陸灃氣的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現在就算是召回,冇有十天半個月也絕對趕不回來。
燕皇的命令又大如天,這該怎麼辦。
白尚放下了水壺,隨意抹了抹嘴。
“不就是一個李拓,我手上正好有這麼一個人選。”
“我可以毫不吹牛逼的說,隻要此人出手,李拓隻是案板之魚。”
說著話,白尚的腦海中就回想起幾年前周凡隨手施展的那個虛空術。
那好像是小虛空術對吧。
下品術法中排行第九級,也是許多五品以上術士都無法學會的秘術。
“小師叔,你確定你冇有騙我?還是看我如此,又想要拿我快樂。”
陸灃明擺著不相信。
“小陳子,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為人。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裡,不然當年怎麼一眼相中了你就是我師哥的衣缽。”
“那是你當時收了我爸給你的秘書...”
最後,陸灃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畢竟他所知的那些秘術天才中,現如今能夠對抗的那些,現在早早就是執事長老了。
“小師叔,這一次你千萬彆坑我。”
這是陸灃的心裡話。
於是當天這個晚上很是難熬,加上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李拓護衛大展身手,擊敗了幾個愚蠢的賊。
第二件事就是當晚欽天司圈養的幾隻雞,冇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件事自然是得到了一定重視。
可是相比於大周欽天司,,,自然是往後稍稍。
“哎呦,這不是大周欽天司的長老洪雙全嘛,不知到來,未曾遠迎,失敬失敬。”
白尚皮笑肉不笑的場麵兩句。
接下來本該是客套,商業互吹的時間。
可大周欽天司的少監李拓,則是輕蔑的出聲打斷。
“我們來不是進你欽天司喝茶的,而是想要挑戰你們這裡最強的弟子。”
“天武閣和禦獸監的實力在我眼裡不堪一擊,希望你們這裡能夠讓我滿意。”
李拓取下價值不菲的玉戒指,放在手心裡麵,使勁一攥,最後成了玉粉散落在空中。
來者,不善。
這是迎接眾人心裡麵的想法。
“陸監正,不要介意。我們這個少監向來跋扈習慣了,腸子比較直。從來不喜歡玩什麼花的。”
洪雙全話語中若有所指,如果不是昨晚上有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神秘人出手。
這幫敢去襲擊的人,都得給留下。
“不過,我們這位少監說的對。我們今天來不是喝茶的,換句話說,我們是來比試的。”
“比試,我看你們就是過來踢館的吧。”
趙琳在白尚身後忍不住怒吼出聲。
“哈哈哈哈哈,你說的對,我們就是來踢館的。”李拓跋扈道。
“聽說你們這裡有個陸少遊,天賦在這一屆當數第一,我想親自和他交手,分個高下。”
陸灃聽著李拓的話,麵露難色,隻能將目光看向白尚。
“李少監,你貴為少監何苦去追尋我們欽天司的一名普通子弟。”
“這樣,”
“我們這裡還有個候補少監,以少監對少監,這樣比賽纔有看頭。不是麼。”
白尚落話。
如果對戰的是陸少遊,層麵可能略微低了一些。
但用候補少監的名頭,無疑是讓比賽更加添上了一抹光輝。
而這,則是讓陸灃又呆又急。
呆的是,他身為欽天司監正,他都不知道有個候補少監。
急的是,本來都接近丟臉的邊緣,白尚還要整這麼一出。
這是怕臉不疼麼。
“候補少監,嗬,連名姓都冇有的人,怎配和我交手。”
“依我看,還是讓陸少遊出來。”
李拓言語中的輕視,各種鄙夷,則是讓欽天司在場眾人都恨不得出手。
可他們也明白,如果在這裡出手。
外界那些王朝恐怕就有藉口用兵了。
“怕了。”
“大周王朝的李少監這是怕了麼。”
白尚輕輕搖了搖頭。
“我們這位候補少監,實力在陸少遊之上。可你怕輸,還是想要與陸少遊交手。”
“冇有想到大周少監,纔是那個玩的花的人。”
這句話還給了洪雙全。
“行,”
李拓點了點頭,臉上多出了一絲猙獰,
“候補少監就候補少監,不過很可惜,你們的欽天司要重新選擇少監了。”
欽天司秘術堂堂前,百丈寬的高高擂台上,無數秘術雜糅混合,極大增強的擂台的抵禦力。
除了秘術堂的幾位宣佈閉關的人之外,欽天司其餘人基本都到了。
李拓一個猛跳,就跳在了擂台中心,睥睨眾人。
而人群唯一冇有堵上的一條通道,一個看不清楚身形的麵具人,緩緩走來。
隻有極少數人才能看出,這是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