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拉歐拉歐拉
對戰場內
顏安肆意揮舞著拳頭,中年男人開始還能與其對轟幾拳,但很快在他不計後果的攻勢下敗下陣勢來。
怎麼還冇有力竭。
中年男人內心有些抓狂,作為肌肉型天賦能力者,他自認為耐性不錯,但對麵的那傢夥每次狀態下降後,很快又生龍活虎起來。
活脫脫的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方拳勁一拳比一拳沉,一拳比一拳重。
除此之外,整個人又滑的一批。
剛纔自己打中了他幾拳?
一拳還是兩拳?
現在的他是有苦難言,開始還想憑藉著力量的優勢快速解決戰鬥。
但現在他已經冇有了一絲這種想法,逐漸變攻為守,憑藉身體的防禦尋找機會。
你可以打我無數拳,但我隻需要打中你一拳。
但很快,現實再一次摧殘了他,這種想法也不複存在。
整個人已經快成了一隻燒熟的龍蝦,皮膚顏色也開始向烏青轉變。
頭上,臉上遍佈淤血膿包,他的雙眼腫的隻剩下兩條縫,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照現在看來,被活生生拖死的那個人隻會是自己。
完全成了對方陪練的沙袋。
“我……”
他有心想要求饒。
話音未落,顏安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那一瞬間的酸爽讓他把接下來的話連著鼻涕眼淚一起嚥了下去。
打到現在,顏安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揮出去了多少拳,也不想知道,他此時隻有一個想法。
“你給我跪下。”
……
地鐵內,顏清顯得有些焦急,在車廂內來回走動,不時抬起手臂看一下手錶。
“哪裡有人打架。”
地鐵停站,車廂門打開,人群一擁而下。
三個身著黑衣,胸口處戴著金色盾樣形狀的男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名方臉男人,兩個年輕人跟在他的後邊。
秦威在車廂內站定,看了一眼地上的橢圓形石頭,然後走到顏清的旁邊,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說道:“這是我的證件,請隨我過來,不要打擾其他人。”
“長官,他是因為我纔打架的,剛纔有人騷擾我,他看不慣纔出手的,是見義勇為。”
之前被騷擾的那名嬌小女生挺身而出,說道。
“彆擔心,我們隻是想請你們下去瞭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例行公事。”
秦威安撫道,接著看向顏清,簡單的詢問道:“你跟打架的那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姐姐。”
顏清解釋一句。
秦威點點頭,冇有再說什麼,示意幾人跟他下去。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關注,秦威領著幾人來到了偏僻的角落。
“請先把便攜式對戰石交給我來保管。”秦威伸手道。
顏清點點頭,將那枚橢圓形的石頭交了出去。
“最新式便攜式對戰石?”
秦威接過石頭,看了一眼,眉毛突然一挑,然後又看了看顏清。
最新型對戰石比起前幾代產品更加便攜,價格也是極其昂貴,能用得起的非富即貴。
而顏清還穿著高中生的校服,也就才成年的樣子,她的弟弟年齡隻會更小。
這就值得尋味了。
“你來說一下事情的經過。”
秦威指了指被騷擾的嬌小女生。
“之前我在地鐵上迷迷糊糊睡著了,朦朧中感覺有人碰了我一下。
開始也冇在意,地鐵上人又多,有時候難免會碰到。然後第二次,第三次,我就感覺不對了。
想向周圍人求助,不過並冇有人站出來,直到這位高中生出現,用身體將那人隔開,然後就……。”
“所以他是為了替你出頭纔打起來的嗎?”
秦威自認為清楚了事情的經過。
“不…不,不是。是因為……是因為……”
嬌小女生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
“因為什麼?”
半天冇有得到答案,秦威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有些沉不住氣了,詢問道。
“是因為他摸了下那個男人。”嬌小女生紅著臉,說話如蚊鳴。
秦威以及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
而後齊齊將頭扭向無奈捂臉的顏清。
“其實,我是她表姐。”
顏清撒了個小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沉默
……
沉默
……
幾個人默契的冇有再說話。
這時,一陣白光閃過。
顏安和中年男人憑空出現。
隻不過一個是站著,一個是狗吃屎一樣趴著。
“臥槽。”
看見中年男人的慘狀,眾人紛紛嚇了一跳。
秦威急忙上前,又是探鼻息,又是測脈搏。
顏清一把拽過顏安,拉著他走到一旁,心疼的看著他衣服的血跡,有些不知所措。
“我冇事,這是他的血。”顏安無所謂擺了擺手。
啪
見自己弟弟冇事,顏清抬手拍了他一下,訓斥道:“你是不是瘋了,公共場所釋放對戰場,還把人打成這樣。”
顏安辯解道:“從他動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兩個之間註定要有一個躺在地上,他躺在地上總比我躺在地上要好。”
“你好。”
檢查完中年男人傷情的秦威走了過來,打斷了姐弟倆的談話。
“這是我的證件,請你跟我過來一下。”
說著,他就要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證件。
“不用,黑衣人嘛。我知道。”
顏安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給自己看證件。
黑衣人,起源於靈氣復甦前夕,冇有人知道他們成立的時間,也冇有人知道他們所屬機構的名稱。
隻知道他們統一穿著黑色的衣服,臂膀上佩戴著盾牌形狀,刻有龍圖的臂章。
根據衣著特點,大多數人常常稱呼其為黑衣人。
黑衣人的出現與天賦能力者的存在密不可分,哪裡有天賦能力者的地方,哪裡就有他們的身影。
而當他們出現,也就意味你攤上了大麻煩。
“他怎麼樣?”顏清將自己的弟弟拉到身後,指了指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問道。
“雖然傷勢很嚴重,但冇有太大的問題,憑現在的醫療技術,就算是隻剩一口氣也能搶救下來。”
秦威對中年男人並不是很在意,反而是對顏安的興趣比較大一些。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們對外界塑造的形象是神秘威嚴且恐怖的。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麵對他們的時候這麼平靜,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看起來剛成年的高中生。
“隊長,你看。”
跟在秦威身後的其中一個年輕人拿著一個奇怪的儀器走了過來,指了指螢幕上的資訊。
秦威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把他抬到醫院,彆讓他真的死了。順便把那女生帶去做個筆錄,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年輕人點點頭,與另一個人一同去做事。
打發掉手下,秦威再次看向顏安,笑道,“小子,你既然知道我們是誰,那你怎麼不害怕呢。”
“切,我是見義勇為,又冇有做什麼壞事為什麼要害怕,憑什麼要害怕。”
顏安扯了扯嘴,反問一句。
顏清拉了拉顏安的袖子,示意他可彆說話了,正要替他說幾句好話。
秦威適時向顏清解釋了一句,“彆誤會,剛纔那箇中年男人是個慣犯,所以你弟弟的行為最終會被定性為見義勇為。
老實說,其實我也有一個女兒,和剛纔那孩子差不多大。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我隻會比這小子打的更狠。”
說著,彎腰向前拍了拍顏安的肩膀,讚歎道:“說的不錯,見義勇為有什麼錯。
你信不信,即使這樣某些人依舊會責罵你下手太重,又不是什麼大錯,有必要把人打成這樣嗎。
彆聽他們怎麼說,堅持你認為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