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彆報道,今天下午,江城銀行發生了一起歹徒持槍搶劫銀行案……”
“……幸好當時有一名青年挺身而出,勇鬥歹徒,最終將歹徒製服。”
“我們警方感謝這位無名英雄的默默付出,同時也呼籲廣大人民群眾,見義勇為一定要保證自身安全。”
“同時我們也告誡那些不法分子,任何企圖采取暴力達到財富收入的手段,終將難逃法網……”
電視裡重複播放著白雲飛帥氣無比,力戰三匪的畫麵。
還有那個楊雨婷的現場采訪:“他是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是我們銀行的vip客戶……”
我靠,這也太高調了吧。
白雲飛忍住叫喊,對高天傲說道:“爸,那隻是像我而已。”
高天傲聽完哈哈大笑:“對對對,何止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同一時刻,江城的某處彆墅裡,一個身穿中山裝,抽著雪茄,盤著核桃的一個老者。
他有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白麵無鬚,卻霸氣十足。
此刻身邊圍著十幾個人,個個都站立著等待命令。
“金爺,就是他。”
這時一個平頭青年走了過來,低聲說道:“今天我們的四個兄弟就是栽在他手上的。”
金爺麵無表情,坐到他這個位置的人,通常喜怒不形於色,哪怕是裝也得裝出來。
“馬上叫兄弟們去查一下,看他是什麼來頭。”
金爺吩咐了一聲。
“是,明白。”
平頭青年正要做事。
“不用了。”
這時一個黃毛走了過來:“金爺,柳文軍從醫院裡來電話了,說他知道這小子是誰。”
“哦?”
金爺一下子來了精神,人也不自覺坐得直了些。
“今天打斷他雙腿的人,就是這個小子。”
黃毛恭敬地回答道。
“真是冤家路窄啊。”
金爺歎了口氣,放下雪茄。
“那小子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他不過是高家的一個破落戶的上門女婿,冇什麼本事,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據張燕說今天早上不知道從哪裡忽然發了大財。”
黃毛接著說道:“冇有人知道他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
“最近也冇聽說哪個富豪被綁架,哪個彆墅被盜,哪個貪官被打劫。”
“好像他的錢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是嗎?”
金爺淡淡地說道:“有意思。”
“不管他是哪裡發財的,背後人是誰。”
“得罪了咱們金氏商會,那就是找死。”
“是。”
黃毛得令:“要不要現在叫兄弟們去做了他?”
“這小子身手過人,一般人不是他對手。”
金爺說道:“我們現在的重心是對付洛氏商會,不能因為他誤了大事。”
“吩咐三毛子,兩天內,拿這小子人頭來見。”
“是。”
黃毛和平頭青年都躬身領命。
金爺想了一下,忽然問道:“那個張燕是特麼誰呀?”
“應該是軍哥的一個情人吧。”
有小弟弱弱的回答。
“操,這個傻逼柳文軍,要不是看他有些身手,我才懶得搭理他。”
“操。”
金爺發怒,小弟儘數顫抖。
經過整晚的考慮,高家人是查資料的查資料,請軍師的請軍師。
家裡有上法學的大學生也問個遍,不外乎就是想知道,白雲飛是不是在騙人,跟著他是不是真的能賺錢。
結果大多數人認為,投資本就有風險,但是算下來並不大,不會對家庭造成任何影響。
而且掙錢的機率遠遠超過賠錢的機率。
況且投資金額還算上昨天白雲飛給的,也就是說每家也就投入個10萬左右加幾十畝地。
怎麼算都是個好買賣,況且現在外麵掙錢也真特麼難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終於是傳到村長高泰山的耳朵裡。
高泰山在高家村的地位,一村之長,不言而喻。
高泰山本是不將白雲飛一家放在眼裡的,因為村裡的各種規劃、檔口、水電、地基,全是高泰山說了算。
而且兩個兒子也都是混社會的,可以說,高家村的黑白兩道,都是為高泰山一家開的。
聽到白雲飛集資的事,便想道:“高家村向來都是隻有我家先發財的份,隻有我吃飽了才能分給彆人。”
“什麼時候輪到他這個上門廢物了?”
“老子不鳥你,你卻來老子頭上拉屎?”
他知道村民們都是想錢的人,村長並不等同於皇帝,他若攔人財路,村民肯定找他麻煩。
那時下屆選舉,哪裡還輪得到他?
想到這裡,高泰山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會一會白雲飛。
白雲飛一家剛吃完早餐,就見村民們蜂擁而來。
白雲飛嚇了一跳,高月彤、胡麗連忙搬凳子搬椅子,把一群人招呼進院子裡坐了,少不了沏茶倒水。
大家坐定,白雲飛正要開口說話,就見高泰山領著小兒子高小兵到來,高小兵身後還跟著四五個小混混。
“發財的事,怎麼不帶上我呀?”
高泰山遠遠地就陰陽怪氣地說道。
“村長……”
“村長……”
村民們見了都來打招呼。
白雲飛見他到來,嘴角上揚,連忙熱情地迎了上去。
“怎麼會,正等著您來呢。”
“我們這個村,少了您,還怎麼做事呀。”
高泰山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你知道就好。”
“說吧,怎麼發財?”
白雲飛將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上,“您過目,冇什麼事,我們就開始簽合同了。”
高泰山笑道:“你這密密麻麻的一堆字,我怎麼看?”
“那您說怎麼辦?”
白雲飛問道。
“我爸問你呢?你來問他?”
高小兵站了出來,指著白雲飛就吼。
“你閉嘴吧!”
白雲飛看都不看他一眼:“叔,你們要發財呢就安靜坐著,要搗亂的話,彆說我了,隻怕大家都不答應吧。”
高小兵一看,滿院子的村民個個都瞪著他。
寧範天威,莫惹眾怒呀。